第二年初春的风吹过,前朝年羹尧的声势正如烈火烹油,皇帝遭遇几次挑衅,在心中下了决定。
随后给了更多,对华妃也是荣宠非常,收拢的半数宫权托付。
离宫祈福之日将近,皇帝驾临永寿宫,一进门便揽过安陵容的肩,让她轻轻靠在自己胸前。
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宫权不过是权宜之计,容儿,等一切结束朕……朕心中最喜欢的始终是你,莫要难过。”
“难过?” 安陵容眨巴着眼睛,满脸疑惑。
烛光在她侧颜镀上一层柔光,声音软糯,还带着几分浑不在意的慵懒,满是信任:
“臣妾不懂这些,皇上的安排便是最好的,能者多劳,华妃娘娘愿意担责,臣妾哪里会难过?”
皇帝望着眼前纯粹的爱妃,心中因权衡朝堂后宫而紧绷的弦,竟莫名松缓下来。
“你呀……” 他终是失笑,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秀挺的鼻尖,语气带着宠溺的嗔怪。
“朕看你是巴不得躲开这些琐事,十足的惫懒丫头。”
安陵容皱了皱鼻子,顺势将脸埋回他颈窝,声音闷闷的:“皇上英明。”
皇帝忽然想起,自己离宫祈福后,华妃定会借机以势压人,炫耀权利。
一想到安陵容要经历,他心里便不是滋味,忍不住想带她一同前去祈福。
可转念一想,终究只能作罢,汉军旗的出身不够,且孩子们尚幼,实在不便随行。
思索片刻,皇帝有了主意:“这两日,朕送容儿去圆明园散心可好?祈福结束不久便入夏,朕就来找你们。”
安陵容眼睛一亮,欣然应道:“好呀!上回没能去成,这次能提前去玩,陵容很开心~”
“是散心,也不许忘了朕。” 皇帝刮了刮她的鼻尖,“书信要勤写,课业也不能落下。”
“啊?不是说散心嘛……” 安陵容小声嘀咕着想争取,见皇帝态度坚决,只得气鼓鼓地应下:“好嘛,知道啦!”
“懒丫头!”
带着笑意的调侃还萦绕耳畔,安陵容只觉视线一转,已被打横抱起,轻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颈,“皇上?”
她没有挣扎,只是将发烫的脸颊轻轻贴向他肩头明黄的锦缎。
身上清淡的冷香,与他身上的龙涎香气无声交融,缠缠绕绕。
皇帝的目光沉沉落在她脸上,从晕红的双颊,缓缓移到那微微抿起、泛着水光的唇瓣,喉结微动:
“今日,朕教容儿些不一样的,要和‘夫子’认真学啊!”
安陵容被他看得心尖发颤,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低低应道:“是,皇上……”
“嗯?”皇帝尾音微扬,带着几分促狭的提醒。
她脸颊微红,连忙改口:“是,夫子,陵容会认真努力学的!”
皇帝低笑出声,指尖轻轻勾起她颊边散落的一缕青丝,慢条斯理地在指节间缠绕把玩。
动作里满是亲昵,又带着若有似无的掌控感。
烛火微微晃动,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处,他的声音压得极低,醇厚似美酒,一点点的教导新的知识。
安陵容耳根瞬间烧得滚烫,羽睫抖得愈发急促,宛若受惊的蝶翼。
不敢有半分懈怠,凝神专注地学,否则稍有松懈,便会迎来 “惩罚”,俏脸越发娇艳了。
殿内暖香渐浓,纱幔低垂,温柔笼罩着摇曳的烛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