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含着(琥珀色的秘密)
落地灯的暖光漫过丝绒地毯,在红木酒柜前织就一方私密天地,酒柜上陈列的水晶瓶折射出细碎光晕,与空气中浮动的木质香调缠在一起,更显静谧。
雷蛰指尖捏着高脚杯的细颈,指腹摩挲着冰凉的水晶壁,杯壁上凝结的细水珠顺着纹路缓缓滑落,晕开一小片湿痕。
杯中琥珀色的橘子汽水冒着绵密的气泡,滋滋地蹭着杯沿,像是藏不住的雀跃,甜腻的果香混着淡淡的气泡感,在鼻尖萦绕不散。
他仰头时喉结滚动,带着故作矜持的弧度,舌尖先触到一丝冰凉,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甜,气泡在舌尖炸开,细碎的痒意顺着味蕾蔓延,驱散了些许酒后的燥热。
明明酒量差得离谱,上次宴会上半杯红酒就泛红了耳根,说话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软糯,却偏要在独处时摆足架子。
普通玻璃杯嫌不够体面,非得用盛勃艮第的高脚杯装橘子汽水,连喝法都模仿着品酒的姿态,小口啜饮,眼帘微垂,仿佛杯中之物是什么年份久远的珍藏佳酿。
奥黛丽倚在门框上,指尖捻着垂落的卷发,发梢在指间绕了个圈。
她穿了件丝质睡裙,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她肩头,泛着柔和的光泽。眼底藏着未宣之于口的笑意,连眉梢都带着几分纵容的温柔。
她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
是上周深夜,她处理完事务回房,路过书房时,瞥见门缝里漏出的暖光。
本想敲门问问他是否还在忙,却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滋滋”声,不是酒液晃动的声响,倒像是汽水冒泡的动静。
她一时好奇,发动能力感知,橘子汁的甜香便顺着感知蔓延过来,很轻,带着点孩子气的纯粹,不是很容易发现。
那时她还维持着温良贤淑的假面,轻手轻脚退了出去,没戳破他的别扭。
她知道这位雷王星大皇子,向来把体面看得比什么都重,在外人面前永远是高傲疏离、运筹帷幄的模样,却偏偏在这些细碎的小事上,藏着不为人知的幼稚。
“在看什么?”
雷蛰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像是被人撞破了心事的孩子。
他迅速将杯子往身后藏了藏,动作快得有些慌乱,耳尖瞬间泛起薄红,顺着耳廓蔓延到脖颈,像是被撞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指尖下意识地攥紧,连带着高脚杯都微微晃动,溅出几滴汽水,落在丝绒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浅痕。
他在害怕,怕酒桌上推杯换盏时自己不胜酒力的窘迫,更怕旁人窥见那份藏在心底的偏爱。
比起辛辣烈酒,他更贪恋汽水冒泡时的清甜与自在,那是不愿被世俗规训的纯粹模样。
奥黛丽款步上前,裙摆扫过地毯,没有半点声响。
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手腕,带着微凉的温度,像是夏日里的一缕清风。
语气柔得像水,裹着甜意。
“没什么,只是见殿下对着杯子出神,还以为是什么名贵的酒。”
她垂眸看向他身后露出来的半杯汽水,气泡还在固执地往上冒,一个个聚成小小的浮沫,又迅速破灭。
“橘子汽水?倒是别致。”
雷蛰的脸更红了,像是被染上了一层胭脂,喉结动了动,强装镇定地抬了抬下巴。
“偶尔换换口味罢了。”
他试图夺回杯子,手腕用力,却被奥黛丽轻轻按住手背。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让他瞬间僵住,连力道都泄了大半。
“用高脚杯喝汽水,殿下倒是会享受。”
奥黛丽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带着她身上独有的冷香,与汽水的甜香缠在一起,格外勾人。
“明明喜欢这种甜腻的东西,偏要装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明明一杯就醉,宴会上还硬撑着喝红酒,最后还要我扶你回房,抱着枕头喊热;明明是你巴巴地追了我三个月,送了我九束白玫瑰、六盒手工巧克力,连我随口提的一本书都跑遍全城买回来,却在独处时还要摆皇子的架子,连说句软话都不肯。”
她的声音软绵,字字却精准地戳中雷蛰的心事。
他别过脸,不敢看她眼底的笑意,语气带着几分恼羞成怒,尾音却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你……你倒是记得清楚。”
“我什么?”
奥黛丽轻笑一声,手指轻轻一勾,便从他手中接过了高脚杯。她仰头喝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气泡炸开的痒意让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她故意舔了舔唇角,指尖擦过下唇,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像是抓住了猎物的狐狸。
“味道不错。不过殿下的秘密,被我发现了呢。”
奥黛丽向来如此。调笑逗弄时,总会拖着慵懒语调唤他“殿下”,尾音缠绻带些戏谑。
其余时候,便干脆利落叫他雷蛰,不带半分修饰。
雷蛰的耳根红透,像是要滴血,却梗着脖子不肯服软,声音低低的。
“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他想推开她,手臂抬起,动作却温柔得没力气,落在她肩头,更像是轻轻搭着。
他向来对她没辙。
知道自己早已单方面沉沦,从见她第一眼起,便缴械投降。
奥黛丽看着他别扭的模样,低笑出声,笑声像风铃般清脆,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抬手抚上他泛红的脸颊,指尖带着凉意,轻轻摩挲着他发烫的皮肤。
“别扭的样子,倒是可爱。”
她凑近他的唇,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汽水的甜香混着她身上的冷香缠在一起,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不过殿下放心,你的秘密,我会替你守着。”
只是她没说,这份守着,带着几分玩味的纵容。
看着高傲的雷王星大皇子在自己面前卸下些许伪装,露出这般幼稚又别扭的模样,倒成了她日复一日戴着假面、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枯燥生活里一点有趣的调剂。
像是收藏了一件独一无二的珍宝,只有她能看见他的柔软与幼稚。
雷蛰被她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不知所措,呼吸都乱了节奏,脸颊烫得惊人。
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落在唇上,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咚咚地跳个不停,连带着指尖都有些发麻。
任由她捧着那杯橘子汽水,微微倾身,将杯沿递到他唇边。
“尝尝?”
奥黛丽的声音带着笑意,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雷蛰下意识地张开嘴,冰凉的甜液顺着唇瓣滑入口腔,气泡在舌尖炸开,比刚才自己喝的时候更甜,带着她指尖残留的冷香。
他能感觉到她的指尖轻轻托着他的下巴,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一杯汽水被她喂着喝了大半,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久久不散,像是要渗进骨子里。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像是要跳出胸腔,隐秘又炽热,只能藏在这只有两人的深夜里。
暖光笼罩着彼此,红木酒柜的木质香、汽水的甜香、她身上的冷香交织在一起,伴着远处隐约传来的钟声,悄悄发酵。
—————————————————————
奥黛丽,主人级别的坏蛋。
(作者有个想法)
高傲的王族大皇子为爱疯魔。
疯的不彻底,爱的不完全。
谁想看。
例如:
“不是说不喜欢我吗?”
奥黛丽指尖抵着他胸口,语气凉得淬了冰碴。
“现在这副模样,算什么?”
她挑眉,眼尾缀着点漫不经心的嘲讽,漫过他紧绷的下颌线。
雷蛰攥住那截冰凉的指节,指腹细细摩挲着她指上细腻的肌理,俯首时,唇瓣轻落在指甲边缘,带着薄热的触感,熨帖了那点凉意。
涩意混着未散的橘子汁味漫开,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爱你。”
奥黛丽不动声色抽回手,指尖拈着纸巾,动作轻缓得近乎慵懒,笑意疏淡如薄霜,凉得不带半分温度。
“雷蛰,别把你的执念,错认成爱。”
她眼底无半分波澜,心像裹了层密不透风的寒茧,任他眼底烧得再炽热,也暖不透半分深入骨髓的凉。
“不要。”
雷蛰的声音发紧,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攥着她袖口的手指泛了白,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僵。
他垂着眼,长睫掩去眼底翻涌的委屈,像被夺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连呼吸都带着点涩意。
指尖不自觉收紧,蹭过她衣袖上细腻的面料,语气放得又轻又软,近乎哀求。
“奥黛丽,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那不是执念,我知道的……”
(大概类似这种,会微调)
(想要小金币)(害羞,扭捏੭ ᐕ)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