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火
奥莱尔向雷蛰讨要了令牌,可以随意进入练武场,仅次于,枪支机械以及一些没有过大杀伤力的东西。
当然,更复杂一点的根本不会让她接触。
毕竟,谁会让一个其他星球的人,知道自己的军事力量呢。
奥莱尔摩挲着掌心的青铜令牌,纹饰间流转的能量让她指尖微麻。
雷蛰赐下的权限看似宽泛——练武场的合金靶场、模拟重力室,乃至基础机甲模拟器都对她开放,但真正的核心区域始终笼罩着无形的壁垒。
当她试图靠近军械库时,手环便会亮起刺目的红光,机械守卫的光学镜头在暗处无声转动。
她很快摸清了规则:动能武器仅限练习用麻醉弹,能量武器的功率被锁定在15%,连战术推演系统都隐藏着高阶战术模块。“毕竟是异星来客。”她听见守卫低声议论,金属靴底敲击地面的回响像一记记警钟。
某次她故意操作过载模拟器,屏幕瞬间黑屏,维修机器人蜂拥而至时,她分明瞥见主控台深处闪过的星舰作战图纸——那画面快得像错觉。
此刻她正对着全息靶场调试拳套,余光却留意着通风管道的栅格。那里有微弱的气流声,或许藏着微型监控探头。
她忽然勾唇轻笑,一记侧踢将虚拟靶踹得粉碎,数据流在空气中炸开又重组,而真正的盘算已在眼底织成密网。
奥莱尔指尖摩挲着那枚玄铁令牌,雷蛰的话还在耳畔回响:“除了军火库第三区,这里的一切你都能碰。”
练武场的晨雾尚未散尽,她已握着令牌穿过铜狮拱门。左手边的兵器架上,唐刀与长枪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这些冷兵器任由她拆解精修。
从淬火纹路到刀柄缠绳,她甚至能闭着眼组装出一把复合弓。可每当她走向东侧的金属门,令牌便会发出细微震颤,门楣上的电子锁始终亮着红光。
“枪支机械需要报备,更复杂的……”雷蛰曾看着她拆解的十字弩轻笑,“等你能让这把弩的射程再远三十步,或许我会考虑带你看看火药池。”
此刻她正蹲在靶场边,用匕首刮着箭矢上的旧漆。远处传来金属撞击声,那是守卫在搬运军火箱——她认得那种木箱,里面装着她只能在图纸上见过的连发弩机。令牌在掌心微微发烫,像在提醒她:有些界限,哪怕握着信物,也暂不能逾越。
奥莱尔将匕首在箭杆上旋出细密的木屑,晨露顺着刀刃滚落,在靶场的青石板上洇出深色圆点。她忽然屈指叩击箭尾的凹槽——那里有一道几不可见的裂痕,大概是其他人上周试射淬毒箭头时崩开的。
指尖抚过裂痕边缘,奥莱尔想起她之前无聊绘制的改良图纸:若将箭杆材质换成雷狱山特产的玄钢木,再在尾翼处嵌入三片菱形铜叶,射程或许真能再增三十步。
金属撞击声越来越近,她瞥见守卫们正将木箱堆叠在东侧门廊下。其中一只箱子的锁扣松了,露出半张泛黄的图纸边角——那是她在雷蛰书房外偷瞄过的连弩拆解图,此刻箭簇的倒钩纹路正刺得她眼睛发疼。
"奥莱尔小姐。"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奥莱尔回头时,雷蛰的黑色长靴已停在三步之外。他手中把玩着一枚黄铜钥匙,阳光在钥匙齿上折射出细碎金光:"听说你今早拆了三张弓。"
"试了新的弓弦缠绕法。"她起身时,后腰的匕首鞘撞在箭囊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令牌的震颤骤然平息,奥莱尔接住钥匙的瞬间,听见金属门的电子锁发出"咔嗒"轻响。东侧门楣上的红光转为幽蓝,晨雾中,她看见雷蛰正用靴尖踢开那只松动的木箱——里面整齐码放着二十把崭新的连发弩,
"射程不够时,"雷蛰忽然按住她按向钥匙孔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虎口的薄茧,"记得火药池第三格藏着银纹箭的配方。"
晨雾终于散尽,奥莱尔握着钥匙走向那扇曾令她望而却步的金属门。阳光透过穹顶的玻璃天窗斜射进来,在她身后投下细长的影子,而靶场上那支待修的箭矢,正以一个微妙的角度斜插在靶心——箭尾的裂痕处,不知何时已被银线细细缠好。
讲真的,奥莱尔在里面“玩”的非常开心。她在练武场里简直像找到了宝藏的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重力室的旋钮被她拧到极限,发丝在强重力下根根倒竖,她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机甲模拟器里,她把基础机型开出了花,虚拟弹幕中灵活穿梭,操作面板上的按键被按得噼啪作响。
手腕翻转间,麻醉弹精准钉中十环靶心,硝烟味混着她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弥漫。
☆邀请
夕阳余晖洒下,这里日落的风光美得如梦幻画卷般迷人。
雷王城犹如沉睡的金色巨兽,残阳为它镀上琥珀光晕。斑驳城墙爬满岁月藤蔓,箭垛剪影在暮色中渐次模糊。
护城河水映着漫天霞光,碎金般的涟漪随晚风轻漾。角楼铜铃偶尔轻响,惊起几只归鸟,掠过被染成橘红的天际,为这幅千年古城的黄昏画卷添上灵动一笔。
暮色四合时,雷蛰的邀请如大提琴般醇厚:“时候不早了,一起用晚餐如何?”他微微欠身,袖口银扣在暖光下折射出细碎光泽,姿态拿捏得恰如其分——既有绅士的周到,又无逾矩的热络。
奥莱尔执起椅侧的披肩,指尖轻拢滑落的发丝,唇角弯出标准的微笑弧度:“我的荣幸。”
尾音轻扬如羽毛,衬得她颈间珍珠项链愈发温润。她起身时裙摆微旋,动作流畅得像精心编排过的古典舞,每一个细节都精准踩在礼仪的节拍上,却又在眼底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两人并肩走向餐厅时,皮鞋与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交织成调,像一出尚未揭开序幕的哑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