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目光如水,柔情绰态,永琪只觉得目光在不受控制的落在那两瓣微微嘟起的粉唇上。
他赶忙避开。
“已经不疼了。”
“怎么会不疼呢?”虞兮抬起青葱嫩白的手指,抚摸上男人的肩膀,“姐姐怎能如此伤你,永琪,我知道,你心里也是难过的,为和姐姐的争吵难过,为勉强娶了我难过。
你不用隐瞒,我或许无法成为像姐姐那样你爱的女人,但是我们也算是朋友,请让我分担你的痛苦,你的难过,这样我也能好受些,少些愧疚。”
永琪胸膛在发烫,尤其是被她触摸到的地方,他想推开她。
却再一次被她的话镇住。
“知画,这不怪你,你不用愧疚,该愧疚的是我才对。”
少女破涕为笑,拿起药膏,指尖轻点,“那我们就都不要愧疚好了,让我来帮你,好吗,永琪?”
这一次,永琪没有再拒绝。
但是身体却绷的很紧。
虞兮用粘着药膏的手指,在他伤口边缘打转,刺痛的伤口,被冰凉的药膏敷盖。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永琪却感受得到她每一次的呼吸,隔着旗装的柔软一寸寸靠近,手臂绕过他的胸膛,将纱布重新缠好。
结束时,永琪竟然发现自己已满头大汗。
“好了。”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谢谢你知画,我要去书房,你请自便。”
他落荒而逃一般,离开了这间屋子。
来到书房里。
慢慢冷静下来后,永琪难免又开始担心起,在慈宁宫里学规矩的小燕子。
他怕她难过,也怕她误会。
想了想,永琪决定一封信,找机会让紫薇或是晴儿帮忙送进慈宁宫给小燕子。
除了思念和叮嘱,永琪没有犹豫,将没和知画圆房的事情也写了下来。
小燕子爱多想,他必须稳住她,这样她才能安心学规矩,尽快让老佛爷满意,回到他的身边来。
……
天色慢慢暗下来。
虞兮端坐在梨花镂空的梳妆台前,宫女珍儿在帮她梳头发,翠儿在为她铺床。
这后宫里,女人的怨气,嫉妒,恨意实在太多。
都快和上一世网上的黑子差不多了。
所以到目前为止,她还挺喜欢这里的。
“福晋,该歇息了,五阿哥那里……”
珍儿欲言又止。
虞兮摆弄着点翠珠饰,“去把那碗银耳羹端来,永琪应该也饿了。”
“是,福晋。”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书房的门被敲响。
彼时,作为内定的皇位继承人,正在处理累积的折子的永琪,抬起了头。
“进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
少女褪去了清装旗袍,换上了一身月白广袖襦裙的汉服,外罩半透的娟纱半臂,衣带飘飘,大有“褒衣博带”之风韵。
青丝未全束,几缕散落垂在颈间,鬓间只簪着一枚青玉流苏簪。
永琪愣了一下,立刻起身,“知画,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点儿喝的。”虞兮扬了扬手中的托盘,迈步走了进来,“熬夜伤身,何况你还受着伤呢,你怎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说着,虞兮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将银耳羹端了出来,目光一扫,瞥见书桌旁放着一封信,上面画着一只小燕子。
眸光轻颤,永琪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语气稍顿。
“这是…给姐姐的信吗?”
虞兮先一步问出了口,抬起手要去拿信。
永琪下意识阻止,两人的手相碰,少女像是吃痛一般猛地收回手。
“嘶!”
“怎么了?”
“没什么。”虞兮快速将手背于身后,一双长翎睫羽垂落,很快又抬起,扯唇微笑,“我没有别的意思,永琪,我只是想说,这信,我可以帮你送去给姐姐。”
永琪眼神微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那碗银耳羹上,抬手碰了碰,灼热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