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铃被按响时,柯南正趴在茶几上研究案件记录,兰端着刚泡好的茶走过来,看到门外站着的一对穿着礼服的男女,不由得愣了一下。
“请问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吗?”男人西装笔挺,眉宇间却带着焦虑,身旁的女人穿着婚纱,眼眶红红的,“我们是来委托调查的,明天就是婚礼了,可……可发生了很奇怪的事。”
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从里屋出来,一听有委托立刻精神起来:“哦?婚礼前的麻烦?交给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就对了!”
进了屋,男人自我介绍叫伴场赖太,是新娘加门初音的未婚夫。“昨天我们去取婚礼蛋糕,发现蛋糕上的人偶被换成了两个背对背的塑料小人,还贴着张纸条,写着‘你们不该在一起’。”伴场赖太握紧拳头,“一开始以为是恶作剧,可今天早上,初音的婚纱裙摆上被人绣了朵黑色的蔷薇,针脚很密,不像是外人随便弄的。”
加门初音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想不通是谁会做这种事……双方的亲友都很支持我们,而且我们认识十年了,从没得罪过谁。”
柯南注意到她婚纱的袖口沾着点白色粉末,凑近假装看婚纱的花纹:“初音姐姐,这上面的粉末是什么呀?”
“哦,是早上试妆时不小心沾到的定妆粉吧。”加门初音下意识地拂了拂袖口,“化妆师说这种粉很持久,没想到这么容易蹭到。”
兰看着婚纱上那朵黑色蔷薇,眉头微蹙:“这绣工很精致,像是很熟悉刺绣的人做的。初音小姐,平时有谁知道你婚纱放在哪里吗?”
“只有我的闺蜜和化妆师知道,婚纱一直放在我家的衣帽间里。”加门初音摇摇头,“她们都是真心祝福我的,不可能做这种事。”
毛利小五郎拍着桌子:“哼,肯定是嫉妒你们的人!带我去你们家看看,保证一眼就能找出凶手!”
一行人来到加门初音的公寓,衣帽间里果然挂着那件婚纱,黑色蔷薇在白色缎面上格外刺眼。柯南四处打量,发现衣帽间的角落有个小小的绣绷,上面还留着半截银色的线,和蔷薇的绣线颜色一致。
“这是初音小姐你的吗?”柯南指着绣绷问。
“不是我的,我从没学过刺绣。”加门初音很肯定,“倒是我的闺蜜园子……不对,她也不会刺绣啊。”
兰拿起那半截银线看了看:“这种线很特别,好像是专门绣在缎面上的,一般的针线铺买不到。”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初音小姐,你说你们认识十年了,这期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或事,让你觉得在意的?”
加门初音愣了愣,眼神飘向窗外:“十年前……我们是在一场火灾中认识的,当时赖太救了我,可那场火也烧毁了很多东西,包括我的户籍证明……”
伴场赖太握住她的手:“别想那些了,都过去了。”他的指尖有些发凉,眼神躲闪了一下。
柯南注意到他西装口袋里露出个小小的金属角,趁他不注意时故意撞了一下,一个银色的打火机掉了出来,上面刻着一个“悟”字。
“这打火机真好看。”柯南捡起递过去,“上面的字是‘悟’吗?”
伴场赖太的脸色瞬间变了:“是……是以前朋友送的。”
这时,毛利小五郎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旧相册,里面夹着一张十年前的报纸,报道的正是那场火灾,照片上有个少年站在火场外,侧脸和伴场赖太极其相似,旁边标注的名字却是“伴场悟”。
“这是怎么回事?”毛利小五郎指着报纸,“你不是叫伴场赖太吗?”
伴场赖太的嘴唇颤抖着,终于松了口气似的开口:“其实……伴场悟是我的双胞胎弟弟,十年前那场火,他为了救初音,没能出来……”他看向加门初音,眼里满是愧疚,“我怕你知道后难过,一直没敢说,后来就用了他的名字生活,连刺绣都是学他的——他生前最喜欢绣蔷薇。”
加门初音愣住了,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所以……蛋糕上的人偶,婚纱上的蔷薇……都是你做的?”
“我只是……只是觉得对不起弟弟,也怕你知道真相后会离开我。”伴场赖太的声音哽咽着,“黑色蔷薇是他最擅长绣的,我想让他也‘参加’我们的婚礼。”
兰轻轻拍了拍加门初音的肩膀:“初音小姐,他不是故意骗你,只是太在乎你了。”她看向伴场赖太,“其实你该早点说的,真正的感情,是能一起承担过去的。”
柯南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突然觉得这黑色的蔷薇里,藏着的不是恶意,而是笨拙的思念。或许就像兰说的,比起隐瞒,坦诚面对才是对感情最好的尊重。
第二天,婚礼如期举行。加门初音的婚纱上,那朵黑色蔷薇被巧妙地改成了银色的花纹,像星星落在裙摆上。伴场赖太看着身边的新娘,眼里的愧疚变成了坚定。
兰坐在观礼席上,笑着对柯南说:“你看,坦诚之后,是不是更好了?”
柯南点点头,看着远处阳光下的新人,突然想起自己藏在心里的秘密。或许有一天,他也能像这样,毫无保留地站在兰面前,把所有的话都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