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富贵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静默坐于床边,目光死死锁在你与风庭云交握的手上,周身气息沉凝。
风庭云聪慧过人,即刻洞悉你的用意,无奈轻笑一声,配合着张口咬下糕点,夸张赞道:“嗯,清甜可口,多谢酥酥。”
你笑得愈发开怀,得寸进尺地凑近,飞快在她脸颊印下一吻。
“吧唧!”
声响清脆。
“云姐姐貌美心善,我最是喜爱!”
王权富贵霍然起身,周身气压骤降。
角落里的梵云飞看看你,又瞧瞧风庭云,呆萌的脑袋似是终于想通:对酥酥好,便能得偿亲亲?
他眼眸一亮,连忙捧着刚堆好的完美沙狐狸凑近,仰着小脸满是期待。
“酥、酥酥,我、我也想……”
话音未落,一只冰冷的手便扼住了他的后颈。
王权富贵单手将梵云飞拎起,眼神冷冽如霜。
“滚。”
一字落下,杀气凛然。
梵云飞吓得浑身毛发倒竖,四肢在空中徒劳扑腾,口中溢出“呜呜”的委屈呜咽。
忍俊不禁间,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深夜,梵云飞被你哄入梦乡,你转身走向风庭云的房间。
两位女子对坐窗边,月光倾泻。
风庭云笑着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你啊,总爱这般逗他。”
“云姐姐不也配合得极好?”你为她斟上一杯热茶,笑眼弯弯地回应。
风庭云接过茶杯,神色渐趋郑重:“酥酥,此次前来,一是为致谢,二是……托付。”
她指尖轻叩杯沿,缓缓开口:“王权弘业自那日起,便闭守书房,常往淮竹夫人墓前枯坐,一夕间似老了十岁。他取回富贵的初雪剑,与王权剑并列供奉,心思难测。”
“权景行被废一臂,囚于剑冢,却仍不死心,暗通黑狐,似在培植秘力。”
“还有清瞳,”风庭云凝视着你,眸中情绪复杂,“她一切安好,亦十分念你。她托我,将这个交予你。”
她递过一柄剑,正是你昔日所用的问尘剑。
“她说,这是你与山庄仅存的羁绊,务必妥善收好,好好活着。”
你接过问尘剑,暖意悄然漫过心底。
“云姐姐,替我谢过她。也劳烦你,代为照拂。”你望着风庭云,语气恳切。
“安心,”风庭云颔首,“我们……如今已是姐妹,不是么?”
月光下,两人相视一笑,正式结下“姐妹同盟”。
送走风庭云,你手持东方月初临行前留下的《东方神火秘籍》,寻到正在打坐的王权富贵。
他仍在闹着别扭,周身气息紊乱。
你将秘籍递到他眼前。
“富贵,瞧瞧这个。”
他睁开眼,扫过那本残破古籍,又看向你,未发一言。
你柔声解释:“你体内伤势,剑气纷杂,寒邪入体。这神火秘籍乃纯阳功法,或许能助你缓解伤势。”
王权富贵凝视着你关切的眼眸,沉默良久,终是默默接过秘籍。
此后数日,他一心钻研神火秘籍,无暇他顾。
而你,在一日傍晚,收到了他亲手制作的馈赠。
那是一盏细竹为骨、彩纸为衣的狐狸灯,造型灵动。狐眼以两颗黑亮石子点缀,憨态可人。
夜色渐浓,他点亮灯盏。
暖黄光晕从狐身透出,将他的面容映照得柔和了几分。
王权富贵将灯递到你手中,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藏着笨拙的紧张与期待。
那一刻,暖黄灯光似是烫到了心底。
你接过狐狸灯,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微凉,带着草药的清苦,却又柔软异常。
轻触即分,你仰头望他。
“富贵,我很喜欢。”
王权富贵怔怔望着你,眼中光亮夺目。
良久,他才找回声音,猛地将你拥入怀中,力道大得要将你揉进骨血。
他附在你耳畔,用一种近乎誓言的嗓音低低道:“往后,年年岁岁,我都为你制作。”
自那夜起,他看你的眼神彻底变了。除了深切的占有,更添了满溢的温柔与宠溺。
风庭云离行前,恰在远处望见这一幕。她静立树下,释然浅笑。
她走上前,未曾打扰,只对你轻声道:“酥酥,好生待他。”
你笑着点头应允。
好景不长,一封来自清瞳的妖术密信,再次打破了平静。
信上墨迹潦草,显是写信人心情急切。
寥寥数字:权景行,剑冢,面具团惨案。
瞥见“面具团惨案”五字,你神色骤沉。
黑狐,终究动手了。
你瞬间明了,鹿鸣谷已非安身之地,不能再继续躲藏。
你手持密信,寻到正专注钻研神火秘籍的王权富贵。
他阅罢信笺,周身气息骤然凌厉,眼中翻涌骇人的杀意。
“酥酥,”王权富贵看向你,声音沉如寒潭,“看来,我们不能再在此地避世了。”
你含笑点头,静候他的下文。
他握紧你的手,一字一句道:“黑狐阴谋不除,你便永无宁日。为让你能自在看遍万水千山,我必须斩断这最后威胁。”
王权富贵稍作停顿,眼中漾开复杂情绪:“至于父亲与王权家……不过是顺带罢了。他们的荣辱与我无关,但存亡却会波及于你。”
你嘴角笑意更深,心中满是满意。
反握住他的手,你语气轻快:“好,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