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悄然穿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伽罗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伸了个懒腰,“啊——”地打了个哈欠。脑袋隐隐作痛,他皱了皱眉,心里暗自嘀咕:阿卡斯那家伙,脑子是不是被电梯门夹过?明明知道我酒量不行,还非要给我点65度的酒,想害死我直说。
正想着,一阵煎蛋的香味飘进鼻腔,“嗤啦嗤啦”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伽罗顺着香味挪步过去,看到桌上厚实的三明治和灶台边忙碌的小心,让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幸福感。小心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看向伽罗,微微一笑:“伽罗,你醒了?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伽罗摆摆手,语气轻松:“没事,又让你做早餐了。这看起来真不错,我先开动咯!”他抓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火腿的咸香、生菜的清脆,再加上番茄酱的酸甜,在嘴里瞬间炸开。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唔,真好吃!”
小心端着两份金黄的煎蛋放上桌,随后坐下。房间里除了咀嚼声,安静得让人有些不自在。伽罗咽下嘴里的食物,随口问道:“要不要喝牛奶啊?”
小心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乖巧得像一只小猫。
伽罗心里默默吐槽:堂堂战神居然连个小孩子都搞不定,要是传出去,怕是要被笑掉大牙吧。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刚想再咬一口三明治,忽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他还没起身开门,一个红色身影已经闪到了餐桌旁。
“伽爷,我来给你送鞋了,你这早餐挺香的嘛,有我的份不?”阿卡斯笑嘻嘻地问。
伽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滚!把我家钥匙还给我。”
阿卡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把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随手丢在伽罗脚边。他径直走向冰箱,开始了觅食,动作熟悉的像在自己家一样,“伽罗,你太过分了啊,什么态度?!”他左手拿着牛奶,右手抓着吐司,一脸不满地喊道,“昨天你还抢我的鞋!”
伽罗冷笑一声,飞快打断:“你酒还没醒吗?昨晚是你吐在我鞋上!”
阿卡斯干笑了两声,目光转向小心:“诶,这就是你捡回来的小孩?长得还挺可爱的嘛,来,叫阿卡斯哥哥听听!”
小心毫不客气地回怼:“不要!”
阿卡斯的表情瞬间僵住,显得格外扎心。伽罗看了眼阿卡斯的窘态,忍不住咧嘴偷笑:“行了行了,他也没比我们小几岁。”
阿卡斯叹一口气,换上一副炫耀的语气:“那鞋还我!Givenchy夏季新款拖鞋,两千多呢!能买十几双你那种29块9包邮的高帮帆布鞋!”
伽罗低头盯着脚上的黑色拖鞋,眼里闪过一丝狐疑,随即嫌弃地甩到阿卡斯脚边:“你这拖鞋,是正品吗?”
阿卡斯穿上拖鞋,扬起下巴,带着几分傲慢:“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的品味。”他瞥了眼伽罗,懒得继续纠缠,顺手抄起伽罗那份煎蛋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挥手,“上班去喽,拜拜!”
吵闹的人离开后,房间重新归于平静。小心默默把自己的煎蛋推到伽罗面前。伽罗摇头拒绝:“不用,你吃吧。小孩子得多吃点,长身体呢。”
小心心中腹诽:刚刚还说没比他小几岁,现在又当我是小孩了,哼!
他站起身,端起餐盘,头也不回地走进厨房,留下一句干脆利落的话:“不要,我吃饱了,你吃吧。”
伽罗以为小心真的吃饱了,于是毫不客气的吃下了那份美味的煎蛋。心想着:味道真不错,真是便宜了二卡子了,下次也一定要让小心尝尝我的手艺。
吃完早餐,伽罗慢悠悠地坐在玄关的小凳子上,手指不慌不忙地绕着鞋带打了个结。他微微偏过头,看向身后站着的小心:“其实你不用替我看家的,可以去附近转转的。”
小心乖巧地点点头,眼神安静得如同一潭深水,没有一丝波动。
伽罗望着小心,心里沉甸甸的。小心总是这样沉默寡言,几乎从不开口说话,这让他有些发愁。他很想和小心亲近些,可每次靠近,换来的却是沉默,仿佛两人之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触摸不到,也看不见。
就在伽罗绞尽脑汁思考如何让小心活泼一点时,小心抬起手,指了指墙上的时钟,轻声说道:“伽罗,快九点了。”
伽罗猛地抬头看向时钟——8:58!迟到了!他慌里慌张地道了句“再见”,便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门。小心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心中默默地祈祷他能赶上时间。
等到伽罗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小心环视着这间破旧的出租屋,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低声念了一句:“小心分身。”话音刚落,“嗖嗖嗖嗖”四个性格个异的分身就出现在他身旁。
小心熟练地给他们分配任务:“你负责厨房,你负责客厅,你负责阳台和卫生间,至于你……”他瞥了一眼那个正东张西望、手里拿着相机到处拍照的(分身)天真小心,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负责监督。”
那个分身一听,立刻兴高采烈地敬了个礼:“是!”随后四道身影迅速散开,各自忙了起来。小心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欣慰,拿起魔方,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躺,指尖随意地拧动着魔方,“咔嚓咔嚓”。
“老大!老大!”一个分身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打断了小心的动作。
小心坐直身体,晃了晃脑袋,看向分身手里拿的东西。那是一枚漂亮的蓝色勋章,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光滑的表面闪着点点的星光,好像还带着某种荣耀的气息。
小心皱起眉头,语气略带严厉:“从哪儿拿的放回哪儿去,下次不准乱翻东西,知道了吗?”
(分身)天真小心一脸委屈地点点头,恋恋不舍地给勋章拍了几张照片后,才依依不舍地把它放回书桌最里面。
(分身)邪恶小心看见他挨骂了,幸灾乐祸得极了。他一个闪现来到小心面前,笑嘻嘻地说:“老大,我看你挺无聊的,要不看看电视吧。”没等小心回答,他就自顾自地打开电视,开始找有意思的节目。
小心也没有拦着,默认了他的行为,坐起来开始看电视。这时电视切换到一个相亲频道。
复杂的人设,夸张的剧情,离谱的解说,即便是第一次接触的小心也看得津津有味。不知过了多久,困意袭来,他往沙发上一躺,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