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眼里满是惊喜与期待:“大夫说……我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我们……我们要当爹娘了!”
苏昌河的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斧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宁清的小腹,又看向她的眼睛,声音都有些发颤:“真……真的吗?清儿,你没骗我?”
“是真的!”宁清用力点头,眼眶泛红,“大夫都开了安胎药,说只要好好调养,孩子会很健康的。”
苏昌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他低头看着那片小小的区域,眼底瞬间涌上惊喜与温柔,喉咙动了动,半天才说:“我……我要当爹了。”
从那以后,苏昌河彻底推掉了很多暗河的任务,或者让苏暮雨或者苏昌离替他去完成,他专心守在家里照顾宁清。
他学着给她熬安胎汤,第一次做时,手忙脚乱地把盐放多了,汤咸得没法喝。宁清却笑着舀了一勺喝下去,说:“很好喝,就是稍微咸了点,下次少放些盐就完美了。”
苏昌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把咸汤倒掉,重新生火熬制:“我再给你做一次,这次一定做好。”
后来,他渐渐掌握了熬汤的诀窍,每天变着花样给宁清做营养餐:早上是红枣小米粥,中午是清蒸鱼、炒青菜,晚上是温热的鸡汤。
李氏看着他笨拙却认真的模样,笑着对宁清说:“你看小苏,对你多上心。以前谁能想到,暗河的‘送葬师’,会为了给你熬汤,在灶房里忙前忙后呢。”
宁清看着院子里劈柴、担水的苏昌河,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知道,这个男人,早已把她和这个家,当成了生命里最重要的归宿。
明德十年秋,宁清在屋里疼了一天一夜,终于顺利生下了一个儿子。
孩子刚生下来时,皱巴巴的小脸,像个小老头,哭声却响亮得很。苏昌河守在产房外,听着孩子的哭声,一向沉稳的他,手都在微微发抖。
当产婆把孩子抱到他面前时,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动作僵硬得生怕碰坏了孩子。
他低头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小家伙,眼眶渐渐泛红,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就叫苏念清吧。念念不忘宁清,也念着这份安稳清静的日子。”
宁清靠在床头,看着他笨拙地抱着孩子,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是幸福的泪,是安稳的泪。
苏暮雨和苏昌离特意赶来看望。
苏昌离一进门就冲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念清,以往冷酷的脸,今日笑得合不拢嘴:“哎呀,这小家伙真可爱!你看这眉眼,跟大哥小时候一模一样!”他抬头看向苏昌河,拍着胸脯说:“大哥,等念清长大了,我教他练剑!保准让他成为江湖上最厉害的剑客!”
苏昌河却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小脸,眼神温柔又坚定:“不必。我不希望他卷入江湖纷争,更不希望他像我一样,双手沾血。我只盼着他能平安长大,读点书,学点手艺,娶个自己喜欢的姑娘,过安稳的日子,每天都能睡个好觉,不用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