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与亲人

李浩宇靠在沙发上，看着佑鸣佐助笨拙地整理着茶几，突然开口：“你不是问我‘宠物’是什么吗？其实宠物就是伙伴，是能陪着人的小动物，像猫、狗，甚至马都算。战争时期也有很多人养，只不过那时候兵荒马乱，好多宠物都受伤了，没个好下场。”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可你们倒好，连马都不放过——我查资料的时候看到，你们军队当年为了赶路，活活累死战马，还有士兵故意用刀戳马的伤口取乐，这哪是‘热心’？根本就是残忍。”

佑鸣佐助整理东西的手顿住了，头垂得更低，指尖泛白。李浩宇没看他，继续说道：“至于弟弟、兄弟姐妹，那是亲人，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人，会为你着想，会教你做好事，而不是像你爸那样，把你往歪路上带，教你去侵略、去害人。”

“你爸根本不配做你的亲人。”李浩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让你放弃读书，让你相信那些所谓的‘帝国伟业’，其实就是把你当成实现野心的工具。你现在能看清他做的是错的，就不算彻底糊涂。”

佑鸣佐助沉默了很久，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开口：“我小时候……见过父亲的马，很温顺，后来打仗的时候，再也没见过了。”他抬起头，眼底带着一丝茫然，“原来宠物是伙伴……亲人是教你做好事的人……”

李浩宇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没了之前的火气，只剩几分复杂：“现在知道也不晚。但你要记住，伙伴和亲人都得靠真心换，你家当年做的那些事，别说伙伴，连仇人都多的是。你要是真想明白，就该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面对这些。”

佑鸣佐助没再说话，只是慢慢拿起桌上的杯子，仔细地擦着杯沿。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却没驱散他眼底的晦暗——他第一次知道“伙伴”和“亲人”真正的含义，也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父亲给了他“皇子”的身份，却从未给过他真正的亲情，更从未教过他什么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