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串店的烟火裹着孜然香漫进包厢时,久微正支着下巴看今屿和无畏抢烤翅,指尖无意识转着玻璃杯。等清融端着冰粉进来,她才抬眼,指了指身边的空位:“坐这。”
今屿刚想凑过来,被久微轻飘飘瞥了一眼:“你坐对面,挡光。”
清融坐下时指尖还带着冰粉的凉,刚把碗放在久微面前,就被她拉着手腕按在杯壁上:“手怎么这么凉?”语气是惯有的漫不经心,指尖却蹭过他的指节,带着点刻意的暖。
周围的喧闹突然远了半拍——久微的拇指摩挲着他的虎口,那是他握训练机磨出薄茧的地方,动作轻得像羽毛,偏生清融的心跳已经乱了,耳尖红透,连冰粉的甜香都闻不清。
“微姐,你俩偷偷说什么呢?”绝意举着烤串起哄,久微却没回头,只是捏了捏清融的手腕:“没什么,说他刚比赛里的失误。”
这话半真半假,清融却顺着点头,指尖蜷了蜷,想反握她的手,又怕被人看见,只能僵着不动。久微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突然往他那边倾了倾身,长发扫过他的肩,声音压得低:“怕什么?我们是男女朋友。”
尾音拖得软,却像钩子,勾得清融的耳朵更红。他刚想说话,久微已经端起冰粉挖了一勺,递到他嘴边:“尝尝,甜不甜?”
旁边的今屿吹了声口哨,无畏笑着撞了撞绝意的肩,清融只能红着脸张嘴,冰粉的甜混着久微指尖的温度,在舌尖化开来,连带着心里都发甜。
等其他人闹着去加菜,包厢里只剩他们两个。久微撑着下巴看他,指尖划过他的唇瓣,擦去沾着的红糖渍:“刚才在通道里,你好像不太高兴?”
清融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带着点委屈:“他们都围着你。”
“围着我怎么了?”久微笑了,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你是我男朋友,他们是队友,不一样的。”
这话像糖,却裹着点说不清的涩——清融知道她的“不一样”是什么:是递水时只给他的偏爱,是独处时的软语,却也是转身就能对别人笑的漫不经心。可他还是忍不住凑过去,轻轻碰了碰她的唇:“那你只能对我这么好。”
久微没躲,反而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烤串的烟火气裹着冰粉的甜,混着她身上的冷香,清融的脑子瞬间空了,只能任由她勾着舌尖,吻得又轻又慢,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掌控。
等她退开时,清融的唇瓣泛着红,眼神都蒙了层雾。久微擦了擦嘴角,语气又恢复了惯有的懒:“看你表现。”
刚好今屿他们推门进来,久微已经端起杯子喝水,像是刚才那个吻只是幻觉。清融攥着衣角,指尖还留着她的温度,心里却清楚——她的偏爱,从来都是带刺的糖,甜得让人上瘾,却也扎得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