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霓虹碎在冰桶里,泛着暧昧的冷光。久微指尖夹着半杯威士忌,杯壁凝着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进袖口,她却浑然不觉,眼神黏在钎城喉结上——他刚仰头灌下一口酒,滚动的弧度带着点野性的利落,和清融的柔软截然不同。
钎城没等她主动,掌心扣住她后腰时力道不容置喙,带着点与她旗鼓相当的强势,将人往卡座深处带。久微顺势倚进他怀里,指尖却先一步勾住他的领带,轻轻一扯,迫使他低头。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全是威士忌的烈和她身上冷调香水的锐,撞得人心脏发紧。
“久微,”钎城的声音低哑,带着笑意,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下唇,“别玩欲擒故纵。”
她笑出声,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兴味,像猎手撞见了势均力敌的猎物。没等他再说什么,她主动踮脚,唇瓣精准地贴上他的。不同于对清融的侵略与漫不经心,这场吻带着棋逢对手的张力——她的唇齿又急又烈,带着点刻意的挑衅,舌尖撬开他牙关时,动作大胆又放纵,没有半分示弱。
钎城显然不吃她那套“掌控欲”,手臂收紧,将她压得更紧,胸膛贴着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心跳。他反客为主,吻得比她更沉、更狠,带着点霸道的占有欲,舌尖缠着她的,辗转厮磨,完全没给她留主导的余地。久微的手抵在他胸膛,本想推拒着找回节奏,却被他顺势抓住手腕,按在自己后腰,十指交扣,力道紧得让她挣不开。
她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被更浓的玩味取代。睫毛轻颤,她没再反抗,反而主动迎合,唇齿间的拉扯带着点互相试探的野性,像两头较劲的兽。久微的膝盖顶开他的腿,身体贴得更近,指尖顺着他的背脊往上滑,划过衬衫下紧实的肌肉,引得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哼,吻得更凶了。
酒气混着彼此的气息,在狭小的卡座里发酵得滚烫。久微的唇被吻得发麻,却不肯先退开,舌尖轻轻咬了他一下,带着点恶作剧的坏。钎城低笑出声,气息拂在她耳尖,带着灼人的温度,另一只手顺着她的长发往下滑,捏着她的后颈,稍稍用力,迫使她抬头,吻得更深、更缠绵。
这场吻没有谁强谁弱的碾压,只有势均力敌的拉扯。久微眼底始终清醒,带着点凉薄的兴味,却又忍不住沉溺在这份棋逢对手的刺激里;钎城则带着明晃晃的占有欲,吻得又沉又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直到两人都呼吸不稳,久微才稍稍退开半寸,唇瓣泛红,沾着水光,指尖依旧勾着他的领带,眼神里是得逞的笑意。
“钎城,”她气息微喘,声音低哑又勾人,“比我想的有意思。”
钎城捏着她后颈的手没松,拇指擦过她泛红的下唇,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欲望和笑意:“彼此彼此。”
话音未落,他再次俯身,将她剩下的话语和那点未尽的挑衅,尽数淹没在更炽热、更具张力的吻里。酒吧的喧闹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和彼此眼底燃着的、势均力敌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