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苏野和陆炽的关系渐渐缓和了一些。苏野不再像以前那样对陆炽冷冰冰的,偶尔还会跟他说几句话。陆炽也很开心,每天都会更加用心地照顾苏野,为她准备可口的饭菜,陪她在院子里散步。
这天下午,苏野坐在院子里看书,陆炽坐在她旁边,处理着公司的文件。“你为什么不回陆家?”苏野突然开口问道。
陆炽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不想回陆家,那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现在只想守着你,保护你,让你平安无事。”
苏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书。她知道,陆炽说的是真的。可她还是无法完全原谅陆炽,无法忘记他曾经对自己的伤害。
“念念,我知道你还无法原谅我,”陆炽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愧疚,“我不会逼你,我会等,等你愿意原谅我的那一天。不管需要多久,我都会等。”
苏野抬起头,看着陆炽,眼神里满是复杂。“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明明知道,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因为我爱你,”陆炽的眼神里满是真诚,“从高中的时候开始,我就爱上你了。我以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是因为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我太偏执了。现在我明白了,爱不是占有,而是让对方幸福。我会用我的余生,来弥补你,来守护你。”
苏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继续看书。她的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却还是无法完全放下过去的伤害。
晚上,苏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了陆炽对她的好,想起了他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样子,想起了他眼底的真诚和愧疚。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原谅陆炽,给彼此一个机会。
就在这时,苏野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林薇薇打来的。“苏野,你还好吗?我表哥说,陆炽的父亲已经停止派人去抓你了,你是不是已经安全了?”
“我没事,”苏野的声音很轻,“我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陆炽在保护我。”
“陆炽?”林薇薇的声音里满是惊讶,“你怎么会跟陆炽在一起?你忘了他以前对你的伤害了。
林薇薇的声音在电话里满是震惊,苏野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收紧,指甲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我知道你担心我,”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犹豫,“但现在只有他能保护我。他……好像真的变了。”
“变了?”林薇薇的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苏野,你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吗?他把你关在海边别墅,把你逼到绝境!你怎么能相信他?”
苏野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听着。林薇薇的话像一根针,扎在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那些被囚禁的日子,那些恐惧到极致的夜晚,她怎么可能忘记?可她眼前又会浮现出陆炽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样子,浮现出他在别墅外默默守夜的背影,浮现出他小心翼翼为她准备热牛奶的模样。
“我会小心的,”苏野最终还是打断了林薇薇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了。如果他敢再伤害我,我不会放过他。”
挂了电话,苏野靠在墙上,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翻涌着混乱的念头。她走到窗边,看着别墅外的月光——陆炽应该还在院子里守着,像一头忠诚又危险的兽,只对她展露温顺的一面。
就在这时,一个扭曲的念头突然钻进她的脑海:如果把他也关起来呢?像他以前关着我那样,把他锁在这个别墅里,让他也尝尝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是不是很有意思?
这个念头让苏野浑身一颤,她猛地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想。可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一种陌生的、带着血腥味的兴奋感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想起自己被陆炽锁在房间里时,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无助;想起自己一次次逃跑却被抓回时,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如果让陆炽也经历一次,他会不会就能真正明白,他曾经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苏野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把陆炽留下的备用钥匙——是他昨天给她的,说如果她想出去,可以自己开门。钥匙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苏野的指尖轻轻划过钥匙齿,眼神里渐渐染上一丝与陆炽如出一辙的偏执。
她知道这个念头很疯狂,很扭曲,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就像陆炽曾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占有欲一样,她现在也无法控制自己对“报复”的渴望——不是用拳头,而是用他最擅长的方式,让他也坠入她曾经待过的地狱。
“念念,你睡了吗?”陆炽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我给你热了杯牛奶,放在门口了。”
苏野的身体瞬间僵住,她快速把钥匙放回抽屉,然后走到门口,轻轻打开一条缝。陆炽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底的红血丝却暴露了他的疲惫——他应该守了很久的夜。
“谢谢你,”苏野接过牛奶,指尖碰到他的手,冰凉的温度让她心里一颤。
“早点睡,”陆炽没有多停留,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有任何事,随时叫我。”
苏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里的牛奶还冒着热气,可她的心里却一片冰凉。她关上门,把牛奶放在桌上,眼神再次落在抽屉上——那里的钥匙,像一个诱惑的陷阱,等着她跳进去。她知道,自己心里的某种东西,正在慢慢改变,变得像陆炽一样疯魔,一样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