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我就莫名其妙的听你的话,阿薇知道的,我从前那般。”苏昌河叹了一口气,初见时她一句愣什么不动手,他本能的就想出手。尽管慕词陵当时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没有不出手的必要。现在苏暮雨为慕词陵解了毒,神医便可用草药压制他的煞气,也免了对她的追杀。
“后来我见你便就想逗你,想和你搭话,我只当一种趣味罢了。”他跪在地上讲,在这个时代男儿膝下有黄金,苏昌河第一次跪。“我想保护你,想接近你,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眼底红红的,她不敢看他,她怕自己心软。明明被践踏,却如此原谅了糟蹋她之人。
“应该是见你受伤,我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阿薇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便觉得,自己应该往好的方向发展,我想改。”所以剧情没有走书里的结局,走向了另外一种。“我这条命从前是报答苏暮雨,现在我有了爱人,我也学会了爱。我只觉得,这条命给你也无所谓了。”男人的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我甚至就连下了地狱也会偷笑,太好了,我是被你杀死的,真好。”
你知不知道……我的人生不能少了你,我会疯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消息我活着没什么意思。我的人生就是一个杀人工具,算计着权利,算计着如何杀下一个人……我早就累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始终没有你,爱我。
他只哭过一次,是幼年时身处困境而落泪。小说里的描述也少之又少,她看书看的囫囵吞枣,在书中没有看过。小说里描述他这一生,就像一个失去作者给予幸福的小孩,可怜的很。红了的眼神就好像在说:我求你爱我。
“你把嫁衣旁的圣旨取过来。”她喝了一口冰糖雪梨,润了一下嗓子。这下拿碗她看出来了,是皇宫里的,应该是他去御膳房拿来的……这厮把皇宫当家了,宫里的侍卫真是酒囊饭袋,就这么叫他来去自如。
苏昌河听话的拿着圣旨重新回到她身边,乖乖的,转身时蹭掉了眼角的泪。
少女把圣旨握在手上,打开给他看,“上面根本没有署名,他让我自己做主。”她猜测应该是为了这个,不然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看他眼神的变化,她应该是猜对了。
“那日赐婚你的人抓了我,其实我是清醒的,我本以为是赤王的人。”她顿了顿,嗓子有些哑,“后来发现是你的人,不仅要抓我,还要玷污我。”有点想哭,她忍了忍,“亲哥哥算计我,我当时很难受。杀了人,我没杀过那么多人,很害怕,却没时间让我害怕。”原来哭的人,不是她……
爱一个人真的会心疼她,心疼她的委屈,爱她胜过爱自己。心疼她每一刻的委屈,自责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在她身旁。
“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难过。我身上…所以我现在属于你了,你很开心吧。”右手指甲已经狠狠的偷摸陷进肉里,终于忍住了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