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启灵境待开启(12.213%)】◎

墨妄和石青同时转头看向麦草，两人脸上的紧绷瞬间僵住。

平日里这姑娘总是怯生生的，说话细若蚊蚋，今天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声音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洪亮，倒让两人都有些意外。

被两人这么一盯，麦草瞬间红了脸，刚才那点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就泄光了。

她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又变回了平时的细弱蚊蚋：“我……我就是觉得……先生是好人……”

墨妄叹了口气，脸上的严肃散去几分，语气缓和下来。

“罢了，既然你们这么好奇，我便说了。我并非什么仙人，只是年少时曾跟着一位老道长学过几年粗浅的防身术，后来道长仙逝，我便四处游历，靠说书糊口。之所以从未显露，是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想打破村里的平静。”

石青听后沉默着垂下头，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半天没说话。

这反应让墨妄心里更慌了："完了完了，他是不是不信？这表情不对劲啊！难道是我编的故事有漏洞？"

他手心都开始冒汗了，脑子里飞速回想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想找出破绽在哪里。

“先生，当真？”石青依旧垂着头，声音低沉得像埋在土里，听不出半分喜怒，只有指尖攥得发白的拳头，泄露了他没说出口的纠结。

墨妄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强装镇定地应道：“自然当真，这种事我何必骗你。”心里却在疯狂呐喊：“信我！快信我！再追问我就要编不下去了！”

石青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质问和怀疑，语气里满是激动和崇拜："那可不就是仙人吗！跟着老道长学法术，还能一招打败土匪，这不是仙人是什么！先生您太谦虚了！"

墨妄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准备好的各种辩解、各种理由，全都用不上了。

这……这就信了？

还自动脑补成仙人了？

墨妄看着石青那副激动得差点要跪下来拜师的样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届村民，也太好骗了吧？

“罢也罢也！既然你这般想，便这样吧。”墨妄松了口气，故作高深地摆了摆手，心里却在偷笑。

"嗯！"石青用力点头，脸上满是信服。

一旁的麦草彻底看傻了，嘴巴微微张着，眼睛瞪得圆圆的。

她看看一脸高深莫测的墨妄，又看看满眼崇拜的石青，小脑袋瓜子完全转不过来。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怎么说着说着就……和解了？

而且石青哥怎么就突然认定先生是仙人了？

麦草挠了挠头，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比先生说的那些评书故事还要离奇。

"好了，我们先回神庙吧。"墨妄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先生，我想留下来帮乡亲们！"石青急忙说道。

"你一个小屁孩有什么用？"墨妄随口说道。

"我再过一个月就十岁了！"石青不服气地反驳。

"而且我也想出份力！"石青坚定地说。

"行吧，土匪也破坏了几户人家的屋子，你留下来搬搬东西。"墨妄无奈地妥协了。

"好嘞！"石青立刻跑去帮忙了。

"你也走吧。"墨妄对还在发呆的麦草说。

"啊？"麦草回过神来。

"你家里不是还有爷爷要照顾吗？这次应该受了不少惊吓，回去陪陪也好。"墨妄温和地说。

"好、好吧......"麦草小声应着，却没立刻走，反而偷偷看了墨妄一眼，见他没再说话，才磨磨蹭蹭地往家的方向挪。

走了几步，她又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墨妄正背对着她往神庙走，背影清瘦却挺拔，阳光洒在他身上，竟真有几分仙人的模样。

麦草攥了攥衣角，突然觉得，先生说不定真的是仙人下凡呢。

……

自从墨妄靠说书在乡染镇打响名声后，便在后山寻了座荒废的破庙。

他动手修整了一番，补好了漏雨的屋顶，清理了杂草，又搬来几块石板当桌椅，这里便成了他的住处兼说书场。

每天午后，墨妄都会准时开讲。他的声音抑扬顿挫，故事引人入胜，从江湖恩怨到神仙鬼怪，从历史风云到民间传说，总能让听众听得如痴如醉。

乡染镇位置偏僻，连个学堂都没有，墨妄见状，便在说书之余，免费教镇上的孩子们读书识字。

渐渐地，这座后山破庙成了乡染镇最热闹的地方。

孩子们在这里读书嬉戏，大人们则搬来板凳，一边听书一边闲聊，偶尔还会给墨妄送来些自家种的蔬菜、蒸的馒头。

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都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墨妄也渐渐喜欢上了这里的宁静与淳朴，觉得这样的日子，倒也自在。

最关键的是，这儿离石父的坟很近。

站在破庙门口，就能隐约看到山坡上那座小小的土丘。墨妄觉得，这样一来，仿佛石父真的在看着他，看着他说书，看着他教孩子们读书。

每天结束说书，送走最后一个孩子，墨妄总会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粗瓷碗，倒上半碗从镇上买来的最便宜的烧酒。

他端着碗，慢慢走到石父坟前，把酒轻轻放在坟头的一块石头上。

“叔，”他蹲下身，声音很轻，像是在和一个老朋友聊天，“我不喝酒，也不知道您喝不喝。但我想，您或许会喜欢这个。”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您放心，石青那小子好着呢！字写得越来越工整了，也越来越懂事。将来肯定有出息！说不定，能替您去看看镇子外面的世界呢……”

他的话很平实，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却透着一股真诚。说完，他会静静地蹲一会儿，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才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回破庙。

......

回到破庙，墨妄脱下那身穿了一天的古装，随手扔在一边，换上了自己带来的黑色连帽卫衣。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舒服地叹了口气：“哎呦！还是这件穿得自在！”

他在石桌前坐下，抬手在空气中虚点了一下，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半透明面板立刻弹了出来：

【姓名：墨妄】

【寿元：120年(可增加)】

【骨龄：21】

【信仰值：0】

【世界：长生大陆】

【修炼途径：修仙】

【修为：启灵境待开启(7.712%)】

【灵根：金木水火土灵根】

【修炼功法：暂无】

【智商：122（不能靠信仰提升）】

【力量：80（可强化）】

【敏捷性：100（可强化）】

【耐力：50（可强化）】

【精神力：120（可强化）】

这半年来，这个面板已经更新进化了好几次。墨妄每次赚来的信仰值，都一股脑儿地砸在了修为上。可就算这样，离真正开启启灵境，还差着17.288%。

“唉，”他看着那串数字，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这启灵境怎么就这么难呢？”

墨妄盯着面板上【50/100】的乡亲信仰值，指尖轻轻敲击着石桌。

"只有石青、麦草，还有……石父叔是满值。"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靠说书确实只能博人一笑，很难让人真正打心底里信服。

但今天不一样。

他救了全村人的命。

"按理说，这应该能涨点吧？"墨妄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如果能涨到70或者80，那启灵境就指日可待了。

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在面板上选择了"刷新信仰值"的选项。

数字开始跳动……

51……52……53……

墨妄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54……55……56……

"加油，再涨点！"他在心里默念。

57……58……59……

数字停在了59。

"才涨了9点？"墨妄有些失望，"这也太少了吧？"

他仔细想了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刚才那招"仙人之术"太突然，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或者是大家虽然感激，但还没到真正信服的程度？

"看来，光救一次还不够啊。"墨妄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要想让这些淳朴的村民真正打心底里认可自己，还需要做更多事情才行。

不过，59总比50强。他还有机会。

墨妄正对着59点信仰值唉声叹气，指尖还在面板上无意识地划过，面板上的数字却毫无征兆地疯狂跳动起来！

59……65……72……78……

他猛地从石凳上直起身子，眼睛死死钉在那串跳动的数字上，连呼吸都屏住了。

79……80！

数字最终稳稳地定格在80/100。

"卧槽！"墨妄激动地一拍大腿，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怎么突然涨这么多？"

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大概是刚才救人事迹已经在村里传开了。那些一开始还半信半疑、只当是眼花的村民，在听了石青、麦草还有几个亲历者绘声绘色的描述后，终于开始真正相信他这个"仙人"了。

"好！好！好！"墨妄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他立刻毫不犹豫地点开面板，选择将共计45000点信仰值全部注入修为！

【修为：启灵境待开启(12.213%)】

"还差12.787%！"墨妄盯着新的数值，嘴角咧得老大，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再加把劲，启灵境就稳了！"

他握紧拳头，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干劲。看来，当"仙人"这条路，果然是走对了！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