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欧洲的航班在万米高空平稳行驶。孙颖莎靠在舷窗边，看着下方不断变幻的云层，心里有种不真实的雀跃。这是她第一次出国，身边还是王楚钦。
王楚钦坐在旁边，处理完邮件，收起电脑，看到她望着窗外出神，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在想什么？”
“在想那边的美术馆会不会有很厉害的画。”孙颖莎转过头，眼里闪着好奇的光，“你说，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是不是真的像书里写的那样，为了画一幅画，能在画室里待上好几个月？”
“可能比那更久。”王楚钦笑了笑，递给她一块巧克力，“就像你为了画好一片荷叶，能对着池塘看一下午。”
孙颖莎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接过巧克力剥开：“那不一样，我哪能跟他们比。”
“在我心里，你的画不输任何人。”王楚钦的语气很认真，眼神落在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孙颖莎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忙低下头吃巧克力，心里却像被暖流浸过，甜丝丝的。
抵达目的地时，正是当地的清晨。王楚钦的合作方派了车来接，直接送他们去了提前订好的酒店。酒店坐落在一条安静的老街，推开窗就能看到远处的教堂尖顶，阳光透过梧桐叶洒下来，带着慵懒的暖意。
稍作休整后，王楚钦下午要去见艺术基金会的负责人，他本想让助理陪孙颖莎在附近逛逛，孙颖莎却摇摇头：“我跟你一起去吧，说不定能学到点东西。”
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也想多了解一点他工作的样子。
艺术基金会坐落在一栋古老的建筑里，墙上挂着许多现代艺术作品。负责人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到王楚钦时很热情，当听到王楚钦介绍孙颖莎是位国画画家时，眼里露出惊喜的光：“哦！中国的水墨画，我非常喜欢，那种留白的意境太奇妙了。”
孙颖莎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懂国画的人，顿时来了兴致，和老太太聊了起来，从笔墨技法聊到创作灵感，相谈甚欢。王楚钦坐在旁边，看着她说起画时眼里闪烁的光芒，嘴角的笑意从未散去。
会谈结束后，老太太拉着孙颖莎的手说：“下次有机会，真想看看你的画。如果愿意，我们基金会很欢迎你办个小型展览。”
孙颖莎又惊又喜，连忙道谢。走出基金会，她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她真的觉得我的画可以在这里展览吗？”
“当然，你的画值得。”王楚钦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肯定，“等回去后，我们就准备准备，我帮你联系。”
他说这话时，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却让孙颖莎心里涌起一阵感动。他总是这样，用最直接的方式支持她的梦想，不带任何附加条件。
接下来的几天，王楚钦忙工作的时候，孙颖莎就自己去逛美术馆。从卢浮宫到奥赛博物馆，她站在那些传世名作前，看着笔触下流淌的情感与力量，心里有了很多新的想法。晚上回到酒店，她就把这些感悟画在速写本上，王楚钦会坐在旁边，安静地看文件，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眼神温柔。
空闲的时候，王楚钦会陪她去逛老街。他们在露天咖啡馆里晒太阳，看街头艺人拉小提琴；在摆满鲜花的市集里挑明信片，为了一个手工陶罐的价格和摊主笑着砍价；在黄昏的河畔散步，看夕阳把河水染成金色。
没有了京圈的流言蜚语，没有了家族的压力，他们像一对最普通的情侣，享受着简单的快乐。孙颖莎发现，抛开“京圈太子爷”的光环，王楚钦其实很会生活。他知道哪家面包店的可颂最酥脆，知道哪条小路能看到最美的日落，甚至会在她对着一幅画看得出神时，悄悄买下旁边摊位上和画中同款的小摆件，给她一个惊喜。
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午后，他们躲进一家古老的书店。书店里弥漫着旧书的油墨香，王楚钦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画册，翻开其中一页递给她：“你看这幅画的光影，像不像你画里的晨雾？”
孙颖莎凑过去看，画上是林间的晨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草地上，光影斑驳，竟真的和她画过的《溪山晨雾图》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真的很像！”
“艺术都是相通的。”王楚钦的手指轻轻拂过画页，目光落在她脸上，“就像我和你，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却总能找到相通的地方。”
雨声淅淅沥沥，书店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孙颖莎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映着她的身影，还有窗外的雨景，忽然觉得，这次欧洲之行，不仅让她看到了更广阔的艺术世界，也让她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有多喜欢身边这个人。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们站在酒店的露台上，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王楚钦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回去后，可能还会有很多麻烦，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我知道。”孙颖莎靠在他怀里，声音轻轻的，“我也不会再害怕了。”
有他在身边，再大的风雨，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夜风吹拂着，带着异国的花香，也带着两人之间越来越深的羁绊。这次欧洲行，像一道暖流，不仅温暖了这个冬天，也为他们即将面对的挑战，积蓄了更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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