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想写一个很浪很狗血的故事,灰喜年龄差七岁,灰红cb,灰喜cp。
对智丽不友好请自行避雷(提前说我并不讨厌智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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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 drifters, off to see the world.”
“两个漂流者,一起去畅游世界。”
——题记
喜羊羊躺在宿舍的床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那一小块脱落的墙皮发呆,手机扔在床单上不停发出消息通知,但他现在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一下。
这么多,估计还是他最讨厌的语音。
明明一个消息免打扰就能解决的事,他不敢,因为他已经做出了让他们失望的事,尽管设不设消息免打扰并不会影响他们的怒火。
消息通知的频率越来越低,手机自动熄屏。没过多久,电话铃声如同催命般响起。
喜羊羊在最后一声铃响时强撑着坐起来,点了接通。
“喜羊羊!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一道尖锐的女声从电话里传出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一声不吭地填住宿表,你今早说去报道我还真信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外面有多混乱难道我们没给你说过吗?!”
“你这种行为简直极度自私,极度不负责任——”
女人竭斯底里的指责已经是常态,往日是耳朵听着烦,现在是差点就聋了。
喜羊羊出神地看着床单,猜测下一句该是什么。
“——没有你这种孩子我们会过得更好!”
果然,大差不差。
“妈,停,不要试图让我自责。”喜羊羊不耐烦地打断。
对面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是没想到平日里乖巧的儿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转头朝旁边的人嚷嚷。
“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什么话?!都怪你——”
“你放假回来再找你算账,我需要你期末考完第一天就立刻出现在你的房间。”
最后一道低沉严肃的男声结束了通话。
电话挂断,喜羊羊长舒一口气,重重砸回床垫里,震起一片微小的灰尘在傍晚的光线下飞舞,感觉被抽掉了骨头,再也起不来了。
还好,他们至少要面子没有闹到找到学校来。
,疲惫感如同厚重的潮水,终于漫过了警惕的堤岸。他眼皮沉得抬不起来,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溶解……
“叮铃铃铃……”
“你妈!”喜羊羊猛地坐起来,把凌乱的头发揉得更乱,怒火中烧地抓起手机准备挂断,结果看到屏幕上来电显示:
风霜哥。
好吧。
他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接通电话,疲惫地“喂”了一声,声音像从喉咙里滚出来的沙砾。
“喜羊羊你他妈终于接电话了,打了好几次都正忙!你干啥去了声音这么哑?好不容易逃出来住宿结果在宿舍里孵蛋?”
喜羊羊看了一眼手机,八个未接听。
“你手速很快嘛。”
“那是。”对面得意地说,背景音是失真的摇滚音乐和酒杯碰撞的叮啷响。
“有屁快放。”
“酒吧!”沸羊羊兴奋地大喊,“这学校附近居然有这么大的酒吧,叫什么The Nook,这洋文还怪高级的……这不重要,所有人都在这儿!就差你了!快来!”
“不行,滚。”喜羊羊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我太累了,我需要休息。你们玩吧。”
“少来!每次喊你你都这借口!大学生活开始了不嗨等着下蛋吗?我告诉你,今天美羊羊和暖羊羊也在,你别扫兴啊!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快来!十分钟内不到,我直接上宿舍把你扛下来信不信?”
沸羊羊估计是喝嗨了,声音洪亮又带着不容拒绝的热情,像一阵喧闹的风,几乎要透过听筒把喜羊羊从床上掀起来。
喜羊羊叹了口气。他知道沸羊羊真能干出这种事。与其真被扛着出去,不如自己走过去8。而且……“隅”?
这个字在他心里轻轻碰了一下。他需要点什么,什么都好,来打断脑子里那些嗡嗡作响的声音。
“……地址发我。”他认命般地吐出四个字。
“得嘞!够意思!快点啊!”
酒吧里的空气像是另一种浓度的液体,弥漫着酒香、烟味和嘈杂的音乐声,令人振奋。喜羊羊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像一颗误入银河的沙子。
他被沸羊羊一把拽进卡座,美羊羊和暖羊羊笑着跟他打招呼。桌上已经摆了几个空酒瓶,气氛正酣。
“两位小姐今天很有个性啊。”喜羊羊环视一圈,懒羊羊身上的睡衣不提,沸羊羊穿那么装见怪不怪,而见惯了美羊羊和暖羊羊的温婉,看着她们一个吊带一个JK多少不太习惯。
“是啊,她俩已经被搭讪不知道多少次了。”沸羊羊酸溜溜地说。
“你酸个屁啊。”懒羊羊从零食堆里抬起头,“人靓被撩天经地义,至少他们有眼识泰山。”
美羊羊惊喜地看了一眼懒羊羊,说:“哇!没想到你有这样的高见。”
“那可不,我可是妇女之友。”
“你他妈才妇女。”
“停停停……我说的是妇人和少女,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喜羊羊:“懒羊羊你知道吗你和沸羊羊这对棍棒兄弟一个德行。”
沸羊羊:“打住,先别聊了,别浪费这次大好机会,我们玩游戏吧!”
“提前说我不喝酒哈。”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事多。”
桌子上的真心话大冒险已经过了好几局,酒瓶不停地旋转,每个人都喝了不少,正处于亢奋状态。喜羊羊自从有一局输了选的真心话被套出了童年糗事就决心当个背景板。
炫目的灯光,喧嚣的音乐一下一下砸在太阳穴上。即使喜羊羊一滴酒没碰也感觉有点晕晕乎乎。
其他人都在兴奋地笑闹,喜羊羊听得头疼,刚转过头想让他们消停点,立马对上不偏不倚指向他的啤酒瓶瓶口。
“喔——!!!” 沸羊羊发出一声幸灾乐祸的嚎叫,“喜羊羊!又是你!天命之子!说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你自己说了你不能喝酒的!”
喜羊羊叹了口气。他可不想再被挖出什么黑历史,毫不犹豫地说:“大冒险。”
“好!”沸羊羊眼睛一亮,显然就等着这句。他胳膊一挥,直指吧台方向,“看到没?那儿!那两个调酒师!哥们今天给你发福利,去,随便挑一个你觉得更帅的,把他微信要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吧台。
吧台后是两个气质迥异的男人。一个染着嚣张的蓝发,动作花里胡哨,正把摇酒壶抛得令人眼花缭乱,脸上挂着营业式的灿烂笑容。
而另一个……
“哇哦,”懒羊羊叼着薯片含糊不清地说,“那个黑衣服的赢麻了啊。”
美羊羊咯咯笑着推了推喜羊羊:“这根本不是选择题嘛,答案就在那里,快去吧!多有气质,绝对配得上咱大学霸!”
喜羊羊登时感觉眼前一黑:“不,换一个。”
“愿赌服输!”众人齐喊,硬是要把他从卡座上拉起来。
“提前说,”喜羊羊站起来抚平被弄皱的衣裤,赴死般补了一句,“我不是gey。”
“快去!”
喜羊羊明白今天这戏这群损友是看定了,再多说也是徒劳,转过身朝那个调酒师走去。
那股由沸羊羊点爆的、虚张声势的勇气,只够支撑喜羊羊站起身。当他真正脱离卡座的安全区,独自穿过舞池时,那点勇气就像啤酒杯上的泡沫,迅速消散殆尽。
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这种出格的事,最多就是一些孩童的恶作剧和口嗨,高考后他们似乎都玩脱了。
距离吧台越近,那股混合着酒精、昂贵古龙水和淡淡烟草的气息就越发清晰,像一张无形的网,缓慢地收拢。他的目光无法控制地锁定在那个光源中心——那个叫灰太狼的调酒师身上,名牌上写着呢,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那人正侧着身,给一位客人倒酒。手臂肌肉线条在吧台顶灯下流畅地舒展,腕骨突出,手指修长而稳定地握着酒瓶,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经年累月形成的、近乎本能的慵懒和精准。他微微低头听客人说话时,侧脸的轮廓利落得近乎傲慢,嘴角似乎永远挂着一丝若有似无无和游刃有余的浅笑。
脸上还有……一条疤?
看着怪吓人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喜羊羊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微妙地扼住了呼吸。他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几乎想掉头回去。
不对,他可是天才,什么时候怕过?一个调酒师有什么的,学历估计还没我高。于是喜羊羊放心地继续抬脚走去。
事后喜羊羊觉得当时自己的想法简直蠢透了,沸羊羊肯定往他饮料里掺酒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想。
总之当时喜羊羊就是这样迷之自信。
他在吧台前站定。台面擦得锃亮,反射着顶上摇晃的球灯,光怪陆离。
调酒师背对着他,正从冰桶里夹冰。动作利索,手稳,冰块掉进雪克壶里,哐啷几声脆响。手臂的肌肉线条跟着动作绷紧又松弛。
喜羊羊站着,没吭声。那点被推出来的勇气,又漏得差不多了。
那人像是脑后长了眼睛,或是纯粹感觉敏锐。冰夹往桶里一扔,咣当一声,他转过了身。
目光落到喜羊羊身上。没什么情绪,就是看。从上到下,很快地扫了一遍,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成色。吧台的光线在他眼窝下投出小片阴影,显得眼神有点沉。
“小朋友,要喝什么?”他问。声音不高,混在背景音里,有点哑,得仔细听。
喜羊羊喉咙发干。话是早就编好的,说出来却像生了锈。
“晚上好,那个,我朋友,”他顿了一下,舌尖舔过发干的上颚,“…他们想认识你。”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地撞着肋骨。蠢透了。
“所以……能加个微信吗?”
嗯,很好,表达清晰没有废话。
调酒师没立刻答。他拿起刚才擦了一半的玻璃杯,对着光看了看,又放下。手撑在台面上,身体往前倾了倾。
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喜羊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儿,烟丝,薄荷,还有一股子说不清的、属于夜晚的冷冽。
他看着喜羊羊,嘴角似乎歪了一下,像笑,又不像。
“哦——”他声音拖长了点,那点沙哑更明显了,“是你朋友想认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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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就是这么狗血,能看的继续看,灰叔是有反差萌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