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记住,咱们一定要去蜀山。”
爹,我会带着妹妹去蜀山找清虚道长的,花千骨这样想着。
花爹就那么走了,跟花妈团聚了。
一旁
温幼隐藏着身形身边跟着魏无羡和花妈的鬼魂,带着花爹去了神界。
她带着魏无羡做人偶身体,准备给花爹花妈做个身体,让他们跟她一起玩。
白子画也得知了为什么村民们都这么不喜欢花千骨。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爹临终嘱咐我,带着妹妹去蜀山找清虚道长。”
白子画了然,把钱袋子给了花徵音,说这是给他们路上用的盘缠。
因为三天后就是花千骨姐妹俩的生辰,所以白子画就留了下来给她们两个过生日。
白子画又教了她们一套剑法,希望她们路上可以保护好自己,不至于死掉。
过完生辰后,白子画夜晚趁着姐妹俩睡着直接离开了,虽然他很舍不得,但他还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花千骨收拾好包袱,指尖死死攥着包袱带,指节泛白,目光一瞬不瞬地黏在花徵音身上。
爹走了,连墨大哥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世上最后剩下的,只有阿音了。
“阿音,你会一直陪着姐姐对不对?”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底没有了往日的柔和,反倒翻涌着偏执的暗潮。
“嗯!我会一直陪着姐姐的!”
花徵音仰着小脸,眼里满是纯粹的信赖。
这句话像一道枷锁,瞬间锁住了花千骨的心。
她俯身,轻轻捧着花徵音的脸,指尖冰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昏暗的眸子里翻搅着疯狂的占有欲
——父亲的离世抽空了她的世界,白子画的不告而别更是给了她致命一击,如今的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温顺的姑娘,心里某处早已扭曲变形,妹妹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是她活下去的全部意义。
阿音,是你亲口说的不会离开。
花千骨在心里疯狂地默念,眼底闪过一丝近乎狰狞的执拗。
你必须说到做到,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去蜀山,去任何地方,生生死死都要绑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你只能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
花千骨将花徵音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指尖顺着她的脊背轻轻摩挲,直到胸腔里翻涌的偏执戾气渐渐压下去,才松开手,牵着她的手踏上前往蜀山的路。
可到了蜀山地界,两人折腾了大半天,两人早已饥肠辘辘,花千骨索性在附近菜地里拔了几根新鲜胡萝卜,又带着花徵音找到一处水池,打算洗去身上的脏污。
池水微凉,花千骨让花徵音在岸边浅水区待着,自己快速洗完便先上岸穿衣。
谁知刚套上外衫,就听见身后传来花徵音惊惶的叫声。
她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白衣书生正站在不远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水中的花徵音,眼神里带着几分怔愣与惊艳,竟全然没有避讳的意思。
一股滔天怒火瞬间席卷了花千骨的理智。
阿音是她的,是她拼了命也要护住的珍宝,怎么能被旁人如此冒犯打量?
她几乎是瞬间冲了过去,将她死死挡在身后,冰冷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直刺向那书生:
“滚!给我立刻滚远点!”
花徵音吓得脸色发白,哪里还有洗澡的心思,抓过衣物匆匆往身上套,紧紧攥着花千骨的衣角,只想赶紧离开。
可那书生却快步追了上来,拦住两人去路,拱手作揖道:“在下东方彧卿,对天发誓,等我金榜题名之后,一定会回来娶姑娘为妻。”
“负责?”花千骨冷笑一声,眼底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警惕,“谁要你负责?阿音是我的妹妹,轮不到外人置喙!”
她死死拽着花徵音的手,想绕开他离开,可东方彧卿却像粘人的膏药,一路纠缠不休,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自己的心意与承诺。
花千骨忍无可忍,不再与他废话,拽着花徵音转身就跑。
她跑得极快,直到确认身后没人追赶,才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胡萝卜,小心翼翼地剥了皮,喂到花徵音嘴边。
看着妹妹乖巧啃着胡萝卜的模样,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可刚一回头,就见东方彧卿不知何时又跟了上来,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要娶花徵音的话。
那聒噪的声音像针一样扎在花千骨心上,她眼底的戾气再次翻涌,二话不说,拽起花徵音的手,头也不回地再次狂奔起来,只想把这个觊觎她珍宝的男人,彻底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