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弦华为苏暮雨选定的最后一次相见。
她借口要沐浴,让苏暮雨守在门口。
隔着屏风,如隔雾看花,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暮雨,你帮我拿一下皂角好吗?”
对面半天没有动静,好半天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进来,上面拿着皂角盒。
苏暮雨身板挺直,偏过头去不看这边,只有一只手伸了进来。
门内是温暖的美人乡,门外是冷飕飕的阴雨连绵。
弦华看了一眼那一直不停的雨,极配面前的苏暮雨。
也许是老天的安排,让她第一次遇见苏暮雨,和最后一次见到苏暮雨,都是这种雨天。
雨季快要过去了,她也该离开了。
弦华伸出手拿过了那皂角盒,放在身边的小桌子上。
没等苏暮雨收回手,她直接伸手扯住了苏暮雨。
弦华将手指扣进苏暮雨的指节中,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她手上发力,苏暮雨一时间也像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居然没有抵抗的被她拉了进来。
苏暮雨眼眸蓦地睁大,见这春光无限的景象,耳尖红得快要滴血,赶忙闭上眼睛。
“弦华你…你这是做什么!”
弦华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不忍,但很快被坚定取代。
她像一条美人蛇一样,攀上苏暮雨的肩,带着浑身水汽,湿漉漉的水珠把苏暮雨胸前的衣服打湿。
弦华声音沉沉,刻意引诱般的开口:“暮雨,你不是我的朋友吗?”
“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贝齿轻启,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试探性的舔了舔苏暮雨红透的耳尖。
见苏暮雨不说话,她偏过头,轻轻吻住苏暮雨的唇,啃噬舔咬。
这场景就跟苏暮雨梦中的一样,只是主动的人变成了弦华。
弦华见苏暮雨紧闭双眼,有些不满,重重咬了一下他的唇肉。
“你怎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
苏暮雨喉结微滚,声音都染上了欲色,但还是强撑着道:“如果睁眼,就是犯错。”
“你现在从我身上下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开弓没有回头箭,弦华知道如果她现在下去了,苏暮雨再也不会来见她。
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弦华心里一直在给苏暮雨道歉,但手上动作不停,摸上了苏暮雨的腰封。
苏暮雨伸手制住她,终于睁开眼,有些恼怒:“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出乎意料的是,与想象中的不同。
弦华的眼中没有欲念,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
苏暮雨一愣,卸了力,正好被弦华得逞,扒下了腰封。
苏暮雨腰腹一紧,他终究是个男人,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他将弦华抱起来,为她披上一件衣服,问她:“你想好了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早在今天之前,他就已经有了不该有的想法,那个梦就是证明。
先犯错的人,其实是他。
见弦华点头,他俯身吻住面前红唇,像是发泄一样撕咬研磨那饱满的唇肉,血腥味在二人齿间弥漫。
弦华吃痛嘶了一声,但也不躲,反而拥上去,抱住了苏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