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闻言,并未立刻回答。他缓缓将雪茄搁在水晶烟灰缸边缘,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刘耀文问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包厢内流淌的爵士乐恰好到了一个舒缓的间奏,衬得他低沉的嗓音格外清晰。
马嘉祺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鹰
马嘉祺喜欢?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不知是在嘲弄刘耀文的问题,还是在嘲弄这个词语本身所代表的、在他看来过于浅薄的情感。
马嘉祺耀文,你觉得我们这样的人,谈“喜欢”这两个字,是不是太奢侈,也太可笑了?
他没有直接否认,而是用一个反问,将问题轻描淡写地拨开,姿态高高在上。
马嘉祺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回刘耀文身上,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马嘉祺温昭,她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变量。聪明,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清楚自己的位置。在这个浮躁的环境里,像她这样能沉得下心、并且真有几分天赋的人,不多见。
他谈论她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评估一件藏品,或是一个有潜力的投资项目。
马嘉祺我欣赏她的清醒和才华,仅此而已。至于张真源……
他顿了顿,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轻响。
马嘉祺他或许是被这种“不在意”的新鲜感迷惑了。等他清醒过来,自然会明白,有些界限,从一开始就存在,不容逾越。
他的话里听不出丝毫对温昭的贬低,甚至带着一种客观的、近乎吝啬的“赞赏”。
但字里行间,却又无比清晰地将她划在了某个圈子之外,一个他可以“欣赏”,却绝不会“踏入”的领域。
他将自己的行为定义为上位者对有价值人才的惜才与“保护”,而将张真源的异常归结于一时迷惑。
然而,当他话音落下,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时,那深邃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的占有欲,却并未逃过一直静静观察的丁程鑫的眼睛。
丁程鑫晃动着杯中酒液,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却没有点破。他只是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
丁程鑫是啊,界限。只是马哥,你这“保护”得是不是也太周密了些?连三爷靠近一点,都要被你用国家级项目这块金牌挡回去。
马嘉祺眼皮都未抬,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马嘉祺既然是值得保护的存在,自然要用最稳妥的方式。我不希望有任何不必要的麻烦……或是闲杂人等的打扰,影响到她的价值和……清净。
最后“清净”二字,他说得略重,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刘耀文和丁程鑫,带着清晰的警告意味。
他依然否认着“喜欢”这种情感,但他的行动,他那不动声色却密不透风的“保护圈”,以及此刻言语中透露出的维护,都已然说明了一切——或许他自己都未曾正视,那份所谓的“欣赏”之下,潜藏着怎样不容他人觊觎的占有欲。
刘耀文挑了挑眉,接收到了马嘉祺话语里的警告,他无所谓地耸耸肩,重新拿起扑克牌,不再追问。
有些事,点到即止,心照不宣。
包厢内,音乐依旧,烟雾依旧,只是那平静表象下的暗流,因一个不在场的女孩,而变得更加汹涌莫测。
贺峻霖瞧着这有些剑拔弩张的场面不免觉得有些可笑。兄弟几人为了一个女人争得头破血流,到底是当下最可笑的笑话。
他低垂着脑袋看似有些无聊的把玩着手上的录音笔,突然像是想到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眉头微微挑起,心下倒是有了一个计划。
宋亚轩别玩儿过火了。
宋亚轩注视着贺峻霖的动作,自然是将他那心思看透的一览无遗。
贺峻霖阿程哥手段太低了,自然是上不得台面。这些看不透的事,自然是我来做最好。
贺峻霖笑着回应,那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算计,倒像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魔童。
他不喜欢温昭,确切的来说,他是不喜欢所有底层卑贱的蝼蚁。阴沟里的老鼠为什么要想爬到地面呢?
说到底还是马嘉祺和张真源秉承着善心,若是温昭一开始就遇到的是他贺峻霖,那就不会有以后的事了。他是普度众生的神,所以,就让他来结束这一场闹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