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刚定,闻芙渠的手机就像被按了快捷键般急促作响,屏幕上“福伯”二字透着焦灼。
“小姐!不好了!二先生带着人闯进库房,说要盘点资产,实则在往车上搬老夫人留下的画!”福伯的声音带着哭腔,背景里还夹杂着桌椅碰撞的嘈杂声。
闻芙渠脸色瞬间沉如寒铁,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我马上到!”
“走!”明承二话不说抓起外套,眼底戾气翻涌,“敢动你的东西,活腻了!”
两人快步冲出办公室,脚步声在走廊里掷地有声。刚到库房门口,就听见闻建业嚣张的叫嚣:“福伯,你个老东西别挡道!这些破画放这儿也是积灰,不如卖了给我填公司窟窿!”
“二先生!这是小姐的私产,您不能动!”福伯的声音满是无奈。
闻芙渠猛地推开门,冰冷的目光扫过混乱的库房:“二叔,我的东西,你也敢碰?”
闻建业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即嗤笑一声:“芙渠,你回来了正好。这些画都是闻家的财产,我这个当二叔的,替你处置天经地义!”
他身后的几个壮汉立刻上前,就要去抬墙上的油画。
“谁敢动!”明承上前一步,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场瞬间让库房安静下来。
闻建业这才注意到明承,脸色骤变:“明总?您怎么会在这里?”他万万没想到,闻芙渠竟然能请动这位大佬。
“我来看看我的合作伙伴,没想到撞见一出鸠占鹊巢的好戏。”明承语气冰冷,“闻氏美术馆现在是明氏的合作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归明氏罩着。”
闻建业心头一紧,强装镇定:“明总,这是我们闻家的家事,您还是别插手了。”
“家事?”明承挑眉,抬手示意闻芙渠,“你的家事,恐怕还得问问闻馆长同不同意。”
闻芙渠上前一步,手机投屏瞬间打在库房的白墙上——转账记录、伪造的债务合同、挪用基金的审批单,证据链完整得让闻建业脸色惨白。
“二叔,挪用维修基金填补你公司亏空,伪造文件想吞并美术馆,这些‘家事’,要不要我给爷爷和税务局都送一份?”闻芙渠语气冰冷。
闻建业浑身发抖,指着闻芙渠说不出话:“你……你早就给我下套了!”
“对付你这种蛀虫,不多留个心眼怎么行?”闻芙渠冷笑,“现在,带着你的人,滚!”
闻建业知道大势已去,狠狠瞪了她一眼,不甘心地挥挥手:“我们走!”
看着他们灰溜溜地离开,福伯松了口气:“小姐,幸好您及时赶到。”
闻芙渠刚要说话,手腕上的玉镯突然剧烈发烫,像烧红的烙铁!脑海中剧情警报尖锐响起:【警告!严重偏离剧情!惩罚机制启动!】
明承也瞬间脸色一白,太阳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不好!修正力来了!”
话音刚落,库房天花板的灰尘簌簌掉落,角落里的货架开始剧烈晃动,上面的画作摇摇欲坠。
“快搬画!”两人异口同声,默契十足地冲了过去。
明承扛起沉重的画框,闻芙渠扶住倾斜的货架,动作干脆利落。就在最后一幅画被安全转移的瞬间,货架轰然倒塌,扬起的灰尘呛得人直咳嗽。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后怕。
“这修正力,越来越疯了。”明承擦了擦脸上的灰,语气带着嘲讽。
闻芙渠点头,刚要开口,却突然瞳孔骤缩,看向库房门口的阴影处。那里,一道细微的红光闪了一下,随即消失不见。
“怎么了?”明承察觉到她的异样。
“有人在偷看。”闻芙渠声音发沉,快步冲了出去,可门口空无一人,只有走廊尽头的窗户还在微微晃动。
“是闻二叔的人?”明承皱眉。
“不像。”闻芙渠摇头,心中满是疑虑,“那道红光……更像是某种监控设备。”
明承脸色凝重起来。他们的反抗,除了剧情修正力,难道还有其他人在暗中窥视?
就在这时,闻芙渠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游戏开始了,反抗者。】
两人看着短信,脸色同时一变。
这暗处的人是谁?是作者的眼线,还是另一个隐藏的觉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