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辰龙呆愣站在原地,像无端抽风了,亥猪走过来,“傻站着干嘛呢?”
“我好像看到老大了。”辰龙说话气虚,像是不自信。
亥猪嫌弃一眼:“老大不昨晚就回来了吗?”
跟好久没见过老大似的,咦恶心人。
可辰龙转过来脸看他,眼睛里的震惊不是骗人的,“可是我看见老大从神医的妹妹房间里出来。”
…
从昨晚治疗开始,大家长就一直昏迷。
白鹤淮过来施针看完诊脉后,便收拾着药箱准备回和季云舒一起的房间。
见她还戴着帷帽,走到桌边放下药箱问
白鹤淮“怎么还戴着啊?”
白鹤淮“不会戴一天了吧?”
季云舒早就听到白鹤淮的脚步声,她笑:
季云舒“嗯。”
白鹤淮“你不累吗?”
白鹤淮看季云舒面前的茶杯空了,又倒了一杯热茶给她,热气从杯中冒出来,季云舒感觉到鼻尖的湿润,知道白鹤淮帮她添了热茶,帷帽下的脸笑得更开心。
白鹤淮“虽说咱们还不知道这毒究竟哪来的,也不确定是不是有仇家刻意给你下的。”
白鹤淮“但我看蛛影这里挺安全的,你也不用一直戴着帷帽啦”
季云舒摇头。
这丫头一根筋的样子弄得白鹤淮有些无奈,劳累半天她筋骨都不怎么舒爽,喝完热茶后稍好一些。
白鹤淮“是怕苏暮雨认出来你,怕他知道?”
季云舒点头如捣蒜。
认识暗河的人季云舒没有瞒过白鹤淮,白鹤淮喜欢听故事,听得最多的就是季云舒的江湖那些事。
白鹤淮“你这丫头”
白鹤淮轻轻抬手点了下季云舒的鼻尖,季云舒下意识拧眉眯眼成月牙,撇了撇嘴。
听到白鹤淮继续说:
白鹤淮“你这么瞒着他,要是有一天他知道了,也许会更生气。”
白鹤淮“就像…你瞒着表哥他们,也是一样的。”
季云舒立马笃定:
季云舒“他们不会知道的。”
但也很快蔫巴了。
想必也瞒不了他们多长时间。
毕竟那几个是真的缠人…她好不容易耍小手段才离开雪月城,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的踪迹肯定又要闹腾了。
…
…
“头儿!”一个声音撕心裂肺地在院子里大喊。
亭台里的苏暮雨听见,很快迈大步到了声音传出的地点,不仅看到了十二肖都在,还有一片白布。
“他们杀了丑牛,还把他的尸体放在蛛影巢门口。”有人按耐着悲痛的心情解释。
苏暮雨停在丑牛旁边,牢牢盯紧眼前的白布,最终还是眼红地掀开了那匹布。
“头儿!他们是在向我们示威啊!”
“我们验了尸体,发现丑牛的胸口中了刀伤,但在此前他就已经中了慕家少主的蝶毒,这刀伤…”
声音忍着哽咽:“对他其实是种解脱。”
他们十二个兄弟齐心,当初一起从三家比武里脱颖而出,进入蛛影团,获得地支十二肖代号。
没想到才短短几日,竟然就牺牲了一个兄弟。
他处处留情,可三家却从未想过他们其中有任何一个人活下去…
苏暮雨忍着胸腔沉甸甸的怒火,眼神慢慢沉下去,他的语气很克制,但话下那种隐隐的不满和愤怒呼之欲出:
苏暮雨“既然三家所作所为皆是将我们逼上绝境”
苏暮雨“那就请诸位今晚守好各自的区域,我们与他们,不死,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