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画室初见后,沈熙雯成了叶家别墅的常客。有时是叶瑄发来新画的草稿,邀她探讨色彩搭配;有时是叶墨晗在电话里软乎乎地撒娇:“熙雯姐姐再不来看我,我的小兔子就没人教它画耳朵啦”,她总不忍拒绝。
每次赴约,沈熙雯都不忘给叶墨晗带小惊喜——装着彩色铅笔的卡通笔袋、印着绘本图案的贴纸,或是一小盆多肉植物,教他观察叶片纹理,画下生命的模样。而叶墨晗对她的依赖,早已不止于画画。他会拉着沈熙雯的手,把枕头下的糖果偷偷分她一半;会在她和叶瑄聊画时,安静坐在一旁用蜡笔绘“全家福”,画里的沈熙雯总带着弯弯笑眼;甚至连睡前故事,都要缠着她讲,听着温柔嗓音才肯闭眼。
“熙雯姐姐,你能不能住下来呀?”一次睡前,小家伙攥着她的衣角,眼神亮晶晶的,“这样我早上醒来就能看到你,还能一起吃早餐、画画。”沈熙雯蹲下身擦掉他嘴角的奶渍,柔声安抚:“墨晗乖,姐姐有自己的工作和家,但我会常来看你,想我了随时打电话好不好?”小家伙似懂非懂点头,却仍紧抱她的胳膊不肯撒手,直到叶瑄哄了半天,才恋恋不舍松开,临睡前还反复叮嘱:“明天一定要来呀,我要给你看新种的向日葵!”
叶瑄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总打趣道:“墨晗以前除了我谁都不黏,现在你可比我这个妈妈还受欢迎。”沈熙雯笑着摇头,指尖摩挲着小家伙刚送的、画满小太阳的画纸:“是墨晗太可爱了,和他在一起我也格外放松。”其实她心里清楚,这份亲近早已超越普通晚辈情谊——她记得叶墨晗不吃香菜,每次来都会提前叮嘱厨房;他生病时,她会放下工作赶来陪护,喂药、看动画片;他因画不好沮丧时,她会耐心鼓励:“画画最重要的是开心,你每一笔都是独一无二的。”
叶墨晗也用孩子最纯粹的方式回应偏爱:把幼儿园的小红花偷偷塞给她,说“姐姐最棒”;她被画笔戳到手指时,会着急地用小嘴吹着,奶声奶气喊“吹吹就不疼了”;甚至叶瑄提起要给她介绍朋友,他会立刻皱起小眉头反对:“熙雯姐姐是我的,不能给别人!”
周末的庭院里,沈熙雯正带着叶墨晗写生,教他画阳光下的向日葵。叶瑄坐在藤椅上,看着两人头挨着头讨论花瓣颜色,嘴角噙着温柔笑意。突然,小家伙举起画纸献宝似的喊:“妈妈你看!我和熙雯姐姐画的向日葵,要挂在画室里,这样姐姐每次来都能看到!”
沈熙雯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心头暖意融融。这段因画而起的友谊,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沉淀成家人般的羁绊。而那个黏着她不放的小小身影,正用最温软的方式,悄悄为她与某个冷硬的灵魂,铺就了一条满是暖意的相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