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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莉便被紧急送进了医院急诊科，诊断结果是过度惊吓导致的昏迷。
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在医院各个角落传开，滋生出形形色色的流言蜚语。
有人说她昨夜撞了邪，真真切切地见了鬼；
也有人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快意议论，说这是她平日口不择言、总爱欺负人的报应。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这句话在私下的交谈中被反复提及。
就连平日里总跟在她身后、看似关系亲近的几个人，前来病房探望时，眼神里也藏不住探究与好奇。
她们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实则更想打听出她昨晚究竟看见了什么骇人的景象。
然而，李莉只是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情绪激动地将她们全都赶了出去，拒绝再提起关于昨夜的任何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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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珍的来电将边念念从睡梦中吵醒。
她摸索着抓过手机，把脸埋回被子里，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
边念念“喂…时珍，怎么了？”
苏时珍“念念！重大新闻！”
苏时珍“那个李莉，今天一大早被送急诊了！听说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昏迷，现在大家都在传她昨晚撞鬼了！”
苏时珍“她整个人精神都崩溃了，谁都不肯见，什么话都不说。”
边念念闻言，猛地从床上坐起。
边念念“什么！？”
她下意识侧过头，看向身边——边伯贤正用手撑着脑袋，侧躺在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边念念瞬间明白了什么。
边念念“我等下给你打过来。”
她匆匆挂断电话，转向边伯贤，压低声音。
边念念哥哥…是你做的？
边伯贤却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矢口否认。
边伯贤什么啊？
边念念你还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边伯贤坐起身，用虚无的手臂将她轻轻圈住，语气理所当然。
边伯贤念念被欺负了，哥哥想替你出气嘛。
他说得如此坦然，边念念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边念念哥哥，你不该去吓人。万一…把人吓死了怎么办？
边伯贤我就在她面前搞了一点点‘恶作剧’，她就昏倒了。
边伯贤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真实的困惑，随即又转为小心翼翼的试探，眼神里却藏着渴望被夸奖的期待。
边伯贤念念，你不会…讨厌哥哥吧？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在他眼中，错的永远是那些伤害她、议论她的人。
边念念愣了一瞬，试图讲道理。
边念念哥哥，我不会讨厌你。
边念念你想替我出气，我很感动。但…不是非要用这种方式。
边伯贤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无奈的委屈，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虚无的吻。
边伯贤可我一个鬼，只能用这种方式啊。
边伯贤好了念念，别担心。她很快就能好起来的，乖。
他抬起头，语气变得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能吓到她，自然也有办法让她恢复。
随即，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声音里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丝丝缕缕地缠绕着边念念的心神。
边伯贤哥哥说过，我会保护好你的。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宣告着他的法则。
边伯贤你只需要安心地把自己交给我…剩下的，不必担心。
边伯贤低沉的嗓音像带着蛊惑的咒语，让边念念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她抬眼，他目光一如往昔般温柔。
可这温柔背后，是神祇的垂眸，亦是恶魔的低语。
是善恶难分辨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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