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早早还在和林笙“对峙”，手里举着剩下的奶油雪糕，像举着一面投降的白旗：“别瞪了，再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吃不吃？不吃我可吃了。”
林笙瞥她一眼，伸手拿过雪糕，撕开包装纸，咬了一口，眉头却皱了一下：“太甜。”
“你就是个无糖人生信奉者，活着多没意思。”谭早早撇嘴，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托着腮帮子看他：“你中午到底干嘛去了？食堂都没见你人。”
她把打包好的鸡汤放到他桌子上，由于刚刚的打闹有些鸡汤撒了出来。
林笙没立刻回答，只是把雪糕纸折成一个规整的小方块，动作一丝不苟。
“哇——”谭早早拖长音调，“你不会刷题又忘了吧？还是……早上那件事……”
“哪件事？”林笙抬眼，目光清亮。
“就是……”她声音低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在课桌上画着圆，“你……抱我那一下害羞了。”
空气忽然安静了一瞬。窗外的风穿过走廊，吹动了窗帘，也吹乱了两人之间那点微妙的沉默。
林笙垂下眼，看着手中那根快要化掉的雪糕，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我以为你早就忘了。”
“怎么可能。”她嘟囔，“你突然那么……温柔，我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他忽然笑了，极淡的一笑，却像夏阳穿过云层，瞬间照亮了整张脸：“那现在呢？幻觉消散了？”
“没消散，反而更严重了。”她仰头看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林笙一怔，随即失笑，伸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谭早早，你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她“哎哟”一声捂住额头，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林笙没退，只是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她因笑意而泛红的脸颊上。
“心虚？”他挑了挑眉，语气依旧平静，可耳根却悄悄泛起了红，“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谭早早看着他，摆了摆手，转身蹦跳着回到自己的座位，帆布鞋在地板上发出轻快的声响：“行了快上课了，不逗你了。”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动作随意。
林笙望着她，喉结微动随后也回到位置上。
时间流逝夕阳的余晖也早已被夜色温柔地吞噬。
“发什么呆呢？”苏小棠轻轻敲了敲她的桌子，声音压得很低，怕惊扰了晚自习的寂静。
谭早早被吓了一吓，手中的笔“啪”地掉在地上，滚了两圈，连忙弯腰去捡却发现自己根本够不到。
她抬起身子想让苏小棠帮忙捡一下“砰”的一声头磕到了桌角，她倒吸一口气：“我去，疼死了。”
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她揉着额头，龇牙咧嘴地坐直身体，脸颊因疼痛和窘迫涨得通红。
“你小心点！”苏小棠看着她红了一圈的额头，忍不住笑出声。
刘嘉铭也转身在着声音说：“你这人，走路能撞门，坐着还能磕桌角，真是个人才。”
“我……我只是想捡个笔！”谭早早委屈地嘟囔。
下一秒林笙的手出现在面前，手里拿着她刚刚掉到地下的笔放到她的桌子上：“下次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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