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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好吧,我也不知道取什么名了)

当小白兔吗?拜托,我是老虎

好的,我们来将第七章扩充到2000字以上,并深化修仙元素和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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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灵息追踪**

自那日天际传来令人心悸的破空之声后,林见素即便感知迟钝,也明显察觉到他的“兔子”变得不同以往。它不再整日慵懒地蜷在草窝里假寐,而是时常竖起那双毛茸茸的耳朵(在林见素的认知里),警惕地转向不同方向,似乎在捕捉风中传来的每一丝异动。当林见素抚摸它时,能感觉到它皮毛下肌肉的紧绷,以及那具小身躯里压抑着的、某种他无法理解的焦躁。甚至有时,它会突然抬起头,那双林见素无法“看见”的金色瞳孔里,会掠过一丝冰冷的厉色,喉咙里发出极低沉的、仿佛来自远古深渊的咕噜声,那声音不再是为了安抚,而是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胆寒的警告意味。

苏澜再次来访时,带来的消息也彻底印证了这份弥漫在木屋周围无形无质、却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的不安。

“搜山的修士越来越多了,而且不像之前那样漫无目的。”苏澜压低了声音,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惊惧。他这次没有带来新的药材让林见素分拣,反而从怀里珍重地取出一个用最普通的粗麻布缝制的小香囊,塞到林见素手里。香囊做工粗糙,里面填塞的东西摸起来是干草叶的触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类似陈年薄荷混合着泥土的清凉气息。

“这个,你务必随身带着,睡觉也别摘下来。”苏澜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能稍微掩盖一下……嗯,你自身的气息,山林里蚊虫多,也能避一避。”他说这话时,目光难以控制地飞快扫了一眼趴在林见素脚边、看似温顺无害的玄凛。这香囊里,他几乎耗尽了手头所有的“隐息草”粉末,又混杂了几种气味浓烈却普通的驱虫药草。隐息草效果极其微弱,对稍有修为的修士而言形同虚设,但或许,仅仅是或许,能稍微干扰一下那些依靠嗅觉追踪的低阶灵兽或者某些追踪法术的余波。苏澜心里清楚,这更多是种徒劳的心理安慰,以及向那头沉默的、掌控着他们生死(至少是他苏澜的生死)的“煞”表明自己毫无恶意、甚至试图提供微末帮助的姿态。

林见素接过那尚带着苏澜体温的香囊,指尖能感受到麻布的粗糙纹理和里面干草碎碎的触感。他虽完全不明白“掩盖自身气息”对于他这个毫无灵力的凡人意味着什么,也不懂为何需要如此,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苏澜语气里的紧张和关切。他摸索着,将香囊仔细地系在了腰间束带的内侧,紧贴着他单薄的衣衫,然后抬起头,朝着苏澜的方向露出一个感激却难掩忧色的笑容:“谢谢苏大哥,我会一直戴着的。”

“最近切记不要生火,炊烟太显眼。吃食尽量用我带来的这些干粮。”苏澜又从药篓底层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些耐存放的粗面饼子和肉脯,“溪边也尽量少去,若非要去,速去速回,不要留下任何明显的足迹和生活痕迹。”他一句句叮嘱着,目光却不时警惕地瞟向窗外寂静的山林,仿佛那层层叠叠的翠绿之后,隐藏着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林见素一一认真记下,心中的不安如同藤蔓般悄然滋长。他忍不住蹲下身,抱住玄凛的脖子,将脸埋进它温暖柔软的颈毛里,低声问:“小兔子,是不是外面真的来了很多很厉害的坏人?连苏大哥都这么紧张。”

玄凛无法用语言回答,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串更为低沉、几乎微不可闻的呜咽,用带着倒刺的舌头轻轻舔了舔林见素冰凉的手背,权作安抚。然而,它体内属于掠食者的本能却在疯狂叫嚣。它能感觉到,那张由追捕者编织的无形大网正在迅速收紧,网线之上附着着冰冷的灵识,一遍遍扫过这片区域。昨夜它冒险再次靠近西边那片已被搜刮得一片狼藉的深谷,不仅发现了更多新鲜的打斗痕迹和几具被某种邪恶功法吸干了精血、只剩皮包骨头的低阶修士尸体,更清晰地捕捉到了一道残留的、格外阴冷强大的气息——那至少是金丹期修士才能拥有的灵压!这等修为的敌人,已远非他现在重伤未愈、实力十不存一的状态可以正面抗衡,甚至连周旋的余地都极小。

它必须尽快恢复力量,哪怕只能恢复一丝,也多一分自保和……保护这个麻烦人类的可能。

是夜,万籁俱寂,连虫鸣都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压力所抑制,变得稀疏零落。玄凛没有像往常一样,等林见素熟睡后便立刻外出捕猎或侦查。他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少年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与夜色彻底融为一体,才悄无声息地跃上木屋那由几根歪斜梁木支撑的、破败的房梁,在阴影最浓重的角落盘踞下来。

他闭上那双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金色瞳孔,不再仅仅依靠肉身本能被动地吸收微薄的月华精华。而是开始凝神内视,强行催动丹田深处那缕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的本源力量,按照烙印在血脉灵魂深处的古老传承,艰难地运转起一个极其艰涩、霸道无比的法诀——《噬星诀》。

起初,并无任何异象。只有玄凛身体内部,那原本如同干涸河床般的经脉,开始承受着被强行贯入力量的、撕裂般的剧痛。他白色的皮毛之下,肌肉微微痉挛,但他强忍着,连一声闷哼都未曾发出。

渐渐地,以他为中心,周遭的空气开始产生极其细微的扭曲。一丝丝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泛着银白色微光、其中又夹杂着几缕尊贵暗金色的流光,开始从虚空之中,从漫天星辰之上,被一种玄奥的力量强行剥离、牵引,如同受到帝王召唤的臣民,缓缓地、却又坚定不移地朝着梁上那道小小的白色身影汇聚而来。这些并非普通的天地灵气,而是更为接近宇宙本源、更为精纯也更为霸道的星辰之力!

这些星辰之力如同涓涓细流,穿透破旧的屋顶,无视物理的阻隔,悄无声息地渗入玄凛的体内。随着这些力量的注入,他原本纯白的皮毛下,隐约有暗金色的、复杂而古老的图腾纹路一闪而逝,额间那一道平日里几乎与毛发融为一体的淡金色王纹,也在此刻清晰地浮现了一瞬,流转着微弱却不容置疑的神秘光泽。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且伴随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每一丝星辰之力的融入,都像是在用烧红的烙铁熨烫着他受损的经脉。玄凛紧咬着牙(如果兔子有牙的话),承受着这刮骨疗毒般的痛楚。他知道,这是唤醒沉睡血脉、最快恢复实力的禁忌途径,尽管风险巨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动旧伤,甚至星辰之力反噬,直接崩碎他这具尚未完全成长起来的肉身。

与此同时,距离木屋数十里外,一处临时开辟出的、布下了简易隐匿阵法的山洞营地中。一名脚踏青色浮尘、身着墨绿色道袍、袖口绣着诡异蛇纹的中年修士,猛地从入定中睁开了眼睛。他面前悬浮着一面巴掌大小、边缘刻满符文、镜面幽深如古潭的铜镜——正是追踪异宝“搜灵镜”。

此刻,那原本平静的镜面,正荡漾开一圈圈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的涟漪,镜中模糊的光点隐隐指向落云山脉的某个具体方位,虽然依旧不甚清晰,但比之前任何一次反应都要明确!

“师兄,有发现?”旁边一名负责护法的年轻修士立刻察觉到灵气波动,连忙低声问道。

中年修士,道号青冥,乃是此次奉命清剿“煞”兽的搜寻队伍领头人之一,修为已至金丹初期。他眉头紧锁,浑浊的眼眸中射出锐利如鹰隼的光芒,死死盯着那不断泛起波纹的镜面:“‘搜灵镜’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但精纯至极、带着古老蛮荒气息的异种灵力波动,与宗门典籍中记载的‘煞’之力吻合!虽然只是一闪即逝,方位也难以彻底锁定,但……它肯定就在这片区域,而且,它在尝试恢复!”

“异种灵力?它在修炼?”年轻修士眼中瞬间爆发出混合着贪婪与忌惮的光芒,“上古煞兽,果然名不虚传,重伤濒死之下,竟还能引动如此精纯古老的灵力!若是能擒获……”

“哼,垂死挣扎,不过是加速暴露罢了!”青冥真人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它越是动用力量,这‘搜灵镜’锁定它的速度就越快!传令下去,所有人,立刻向镜示方位收缩包围圈!重点排查所有可能藏身之处,山洞、密林、峡谷……尤其是,留意是否有凡人聚居或者单独栖身的地方!那孽畜灵智极高,最懂得借助凡俗蝼蚁那浑浊卑微的气息来掩盖自身那令人作呕的煞气!”

“是!”年轻修士精神一振,立刻转身,将命令通过传讯玉符迅速下达。

霎时间,一道道颜色各异的遁光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从营地的不同方位升起,悄无声息却又迅疾无比地朝着玄凛和林见素所在的区域合围而来,一张由杀意和贪婪编织的天罗地网,正悄然落下。

木屋内,沉浸于艰难修炼中的玄凛,并不知道自己强行运转《噬星诀》引动的微弱星辰之力,已然引起了追兵核心人物的注意。他强行支撑着运转了几个极其艰难的小周天,直到感觉经脉传来如同被寸寸碾碎般的剧痛,神魂都开始摇曳,才不得不强行中断法诀,停了下来。

力量确实恢复了一丝,丹田内那缕本源之力壮大了一圈,散发出微弱却坚韧的光芒。但距离他全盛时期,依旧如同萤火之于皓月。强烈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他艰难地稳住身形,从房梁上悄无声息地跃下,落回林见素身边。

少年依旧在熟睡,似乎梦到了什么安稳美好的事物,嘴角微微向上弯起一个纯净的弧度,与外界正在逼近的腥风血雨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玄凛凝视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体内因力量恢复而躁动的凶戾之气,竟奇异地被这恬静的睡容抚平了些许。他低下头,用冰凉的鼻尖轻轻碰了碰林见素温热的脸颊。

【麻烦。】他心想,这人类真是他恢复路上最大的变数和拖累。然而,这个念头闪过之后,他却还是如同最忠诚的守卫般,在林见素身边紧挨着趴伏下来,调整呼吸,将自身的气息与少年微弱平和的生机更紧密地缠绕在一起,形成一层更天然的伪装。

第二天,林见素在一种莫名的心悸中醒来。他照例先去溪边取水,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稳定且相对安全的水源。他刚用那个唯一的破瓦罐盛满清澈冰凉的溪水,费力地站起身,还未来得及转身,灵敏的耳朵便捕捉到了不远处传来的、绝非野兽或山风的异响。

那是清晰的交谈声,夹杂着衣袂破空和脚步踩碎枯枝的声响,更重要的是,一股股强弱不一、却都带着明显压迫感的灵力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起的涟漪,正清晰地朝着溪边这个方向扩散而来!

“仔细搜!任何角落,哪怕是老鼠洞,也得给我用神识探明白了!”

“师兄,这边!溪边有新鲜的脚印!看大小和深浅,像是刚留下不久的,属于凡人!”

林见素的心脏骤然缩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看不见,但那些声音和气息如同冰冷的针,刺入他黑暗的世界。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冰冷的瓦罐,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几乎停滞。是苏大哥说的那些修士!他们找来了!

一直紧紧跟在他脚边的玄凛,在这一刻浑身的毛发根根倒竖!原本收敛的气息几乎控制不住地要溢散而出!它金色的瞳孔瞬间收缩成最危险的针尖状,里面翻涌着暴戾的杀意和一丝极快的权衡!它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几股迅速靠近的气息中蕴含的敌意,以及其中一道气息里附着的、与昨夜“搜灵镜”同源的追踪法术的微弱残留!

不能让他们发现林见素!更不能让他们通过林见素身上可能沾染的、属于自己的微弱气息,顺藤摸瓜找到这里!

电光火石之间,玄凛做出了决断!它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压抑到极致的、短促而尖锐的低吼,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横向撞向林见素毫无防备的小腿!

“啊!”林见素猝不及防,只觉得小腿处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痛呼一声,整个人重心彻底失去平衡。他怀中的瓦罐脱手飞出,划出一道弧线,“噗通”一声砸进溪水中,溅起大片水花。而他本人也如同断线的木偶,朝着旁边长满湿滑青苔的岩石踉跄摔去!

眼看他的额头就要重重磕在坚硬的岩石棱角之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的身影如同疾风般从侧旁的树丛中疾掠而出,带起一阵草叶晃动!来人速度极快,在那危机一刻,稳稳地伸手揽住了林见素向后仰倒的身体,避免了头破血流的结局。

“小心!”是苏澜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急促和后怕。他显然是察觉到修士靠近,心急如焚地赶来,恰好目睹了这惊险一幕。

苏澜扶住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如纸的林见素,目光却如同淬了火的刀子,锐利地射向那几个已然循声赶到溪边的修士。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将林见素护在身后,朗声道,声音刻意带上了一丝属于低阶修士见到前辈的恭敬与不安:“几位道友请留步!不知何事惊扰?在下百草堂外门弟子苏澜,在此采集药草。这位是在下友人,天生目盲,乃一介凡俗,方才不慎摔倒,若有冲撞之处,还望诸位道友海涵恕罪!”说话间,他迅速亮出了那枚代表百草堂外门弟子身份的、刻着三叶灵草纹样的木牌。

那几个修士(共有三人,修为均在筑基中后期)停下脚步,冰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苏澜和林见素身上扫过。神识毫不客气地反复探查,确认林见素确实是个毫无灵力波动、神魂也与凡人无异的盲眼少年,且衣衫褴褛,此刻因惊吓和摔倒而显得狼狈不堪。而苏澜,修为不过炼气三层,在他们眼中与蝼蚁无异,那百草堂外门弟子的身份,在此刻也并无多少威慑力。

“百草堂的?”为首那名面容阴鸷的筑基后期修士皱了皱眉,目光如同毒蛇般扫过四周,重点检查了溪水中漂浮的破瓦罐和林见素摔倒时在泥地上留下的凌乱痕迹,以及旁边岩石上的青苔,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的灵力残留或属于“煞”兽的暴戾气息。他的神识甚至如同梳子般,仔细梳理了附近每一寸土地和草丛。“可曾见过一头通体雪白、瞳色金黄、约莫幼兽大小、可能带伤的异兽?”他冷声问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审问意味。

苏澜心中凛然,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面上竭力维持着镇定,甚至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被高阶修士威压所慑的惶恐,恭敬地垂首回答道:“回禀前辈,晚辈在此采药已有数日,除了些山狐野兔,并未见过前辈所描述的神异之兽。若是见到,定不敢隐瞒。”

那阴鸷修士又用神识仔细探查了数遍,甚至特意关注了林见素腰间那个散发着普通草药气味的香囊,依旧一无所获。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和失望,看来这次又是白跑一趟。那“搜灵镜”示警的波动太过微弱短暂,恐怕是那孽畜无意间泄露了一丝气息,随即又深藏了起来。

“行了,没你们的事!”阴鸷修士不耐烦地挥挥手,如同驱赶苍蝇,“此地已被划为禁区,闲杂人等速速离开!若再让吾等见到尔等在此逗留,休怪吾等按妨碍公务论处!”

“是是是,晚辈明白,我们这就离开,绝不敢再打扰诸位前辈公务!”苏澜如蒙大赦,连忙躬身应道,随即半扶半拉着依旧有些腿软发抖的林见素,脚步匆匆地朝着与木屋相反的林子深处走去,姿态放得极低,不敢有丝毫停留。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茂密的林木之后,走出很远很远,远到再也感受不到那几道如同附骨之疽般的神识扫视,苏澜才猛地停下脚步,扶着旁边一棵树干,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涔涔冷汗彻底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冰凉的黏腻感。刚才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在万丈悬崖的钢丝上走了一遭,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他看了一眼被他扶着、脸色苍白、兀自惊魂未定、嘴唇微微颤抖的林见素,又下意识地回头,瞥向方才溪边的方向。只见那只白色的“兔子”,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此刻正蹲在不远处的草丛阴影里,那双金色的瞳孔冰冷地注视着他们,不,准确地说,是注视着苏澜,那眼神深邃如古井,里面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一片令人心底发寒的平静,以及一丝……洞悉一切的嘲弄。

苏澜喉咙有些发干,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或许还有一只非兔)能听到的音量,对林见素,更像是对着那只“兔子”说道:

“刚才……太险了。他们果然在找它,而且……来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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