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十一点——
阳光透过纱帘漫进房间,她在蓬松的毛毯里动了动,指尖先蹭到了毯面绣着的软乎乎猫爪印。
睫毛轻颤着掀开,眼底还蒙着层刚睡醒的水雾,鼻尖下意识地蹭了蹭带着暖阳气息的毛毯,像只刚苏醒的小猫,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咕哝声,不一会,小脚还不自觉地蹬了蹬毛毯。
顾斯野呵……
顾斯野不知何时已慵懒地陷在雪团的床榻间,墨发松垮地搭在额前,指尖捏着只蓬松的软毛小球。
他眼底漾着狡黠的笑意,手腕微抬,将那团软乎乎的绒毛球轻轻凑到雪团鼻尖,故意慢悠悠地转了转,绒毛蹭得鼻尖发痒
雪团喵呜~
顾斯野醒啦,小懒猫
雪团啊,斯…斯野哥
雪团下意识往毯子里躲,他指尖猝不及防勾住她的脚腕,轻轻一拉,将她带得一个趔趄。
掌心牢牢锁住那片柔软,指腹蹭过她脚踝处,语气慵懒又强势
顾斯野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雪团还穿着宁竹韵挑的睡衣,真丝睡衣顺着肩头滑落半边,露出内里浅色吊带的细带。
肩头肌肤细腻莹白,吊带堪堪挂在锁骨下方,随着她轻微的动作轻轻晃动,耳尖泛起薄红,像只被惊扰后慌乱无措的小猫。
顾斯野的目光猝不及防撞进那片莹白,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
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红,连带着脖颈都泛着薄红。他别开眼,指尖却不受控制地探过去,动作笨拙又慌乱地将她滑落的睡衣上衣拉回肩头。
指腹不经意蹭到她细腻的肌肤,像被烫到般缩回半分,又强装镇定地将衣领拢好,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
顾斯野笨死了,连个衣服都穿不好…
顾斯野这件成人睡衣谁送的,赶紧丢了...一点,一点都不好看
眼底却不敢再看她,墨发遮住泛红的耳尖,难得没了往日的戏谑,只剩藏不住的慌乱。
顾斯野对了,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玩
雪团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圆圆的眼睛里瞬间盛满光亮,声音软乎乎的带着懵懂
雪团去哪里呀?
——————
顾疏白站在喵呜小筑的猫爬架下,指尖还攥着刚给她买的桂花糖糕,目光遥遥落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
看到雪团像只雀跃的小奶猫,蹦蹦跳跳地挽着顾斯野的手臂,眼底的光亮藏都藏不住,他眼底的温柔渐渐淡了些,化作一抹浅浅的怅然。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糖糕的油纸,喉结轻滚,终是轻轻笑了笑,转身默默离开。
顾疏白她开心就好……

——————
赛车场
“四爷,这次你可要好好陪我们玩啊,上次你就失约了,还说什么要带妹妹买衣服,开什么玩笑啊,你哪来的...妹妹?”
猩红豪车稳稳停在街边,引擎熄灭的瞬间,副驾驶车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顺势而下,裙摆扫过锃亮的车身,漾起细碎的弧度。
车内的顾斯野也慢慢下车,墨色墨镜遮去大半眉眼,只露出线条凌厉的下颌线,嘴角却扬着一抹桀骜又张扬的笑,弧度慵懒又带着几分玩味,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那道身影上,透着藏不住的纵容与痞气。
雪团身穿一件碎花吊带裙——奶白底色裹着浅粉、淡蓝的细碎小花,肩带是软乎乎的褶皱边。
草编包松垮垮挎在臂弯,袋口别着朵奶白小花,恰好和裙上的纹样呼应;
脚踝露出一小截,裹着堆堆白袜,连肌肤都浸着软乎乎的甜意,活像只刚从春日花田钻出来的小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