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猫耳

12月的演唱会后台，虞卿靠在化妆间的门框上，指尖转着马嘉祺刚塞过来的软糖——是今早刚拆的草莓味，糖纸还沾着他手心的温度。

场馆的播报声刚落，她就看见马嘉祺从通道跑出来，灰卫衣上别着的小雏菊别针晃得晃眼，最扎人的是他头顶那对黑色猫耳发箍，绒毛尖还沾了点舞台雾效的湿意。

“你这是？”虞卿挑眉，指了指他的头顶。

马嘉祺跑到她面前时还喘着气，耳返的线挂在耳廓上，猫耳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粉丝送的，说戴着可爱。”他说着往她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你看，是不是很像你上次说的那只奶猫？”

虞卿的视线落在他发箍上别着的小绿花上——是她昨天在后台随手插在他口袋里的装饰，现在被他别得端端正正。她屈指弹了弹猫耳的绒毛：“是挺像，就是这只猫敢在舞台上冲我比心。”

刚才安可环节，马嘉祺举着话筒谢幕时，明明对着台下的粉丝挥手，眼睛却黏在侧台的她身上，趁镜头扫过的空当，偷偷弯了弯指尖，比了个藏在袖子里的爱心。

“被你看见了啊。”马嘉祺的耳尖红了，抓着她的袖口晃了晃，猫耳蹭过她的手腕，软得像团云，“那你喜不喜欢？”

虞卿没说话，伸手把他耳返的线理好，指尖擦过他泛红的耳廓：“等下返场，别晃神。”话落却被他攥住手腕，他仰着头看她，猫耳的阴影落在眼尾，像落了片软绒绒的云：“那你要在侧台一直看着我，不然我会忘动作。”

开场音乐突然炸响，马嘉祺被工作人员催着往升降台跑，跑了两步又折回来，飞快地往她口袋里塞了颗东西——是薄荷糖，糖纸被他攥得皱巴巴的。“给你醒神！”他喊完这句话，猫耳随着他的脚步晃成了小扇子，直到站在升降台上，还回头往侧台的方向看。

虞卿剥开糖纸，薄荷的清凉裹着甜意漫开时，正好看见升降台升起，马嘉祺举着话筒笑，猫耳在追光里泛着软绒绒的光，像只刚偷吃到糖的小奶猫。

她忽然想起早上整理糖罐时，马嘉祺把“猫耳限定款”的标签贴在草莓糖罐上，字写得歪歪扭扭，旁边还画了对晃着的猫耳。那时候他说：“以后只要戴猫耳，就要吃这个味道的糖。”

舞台上的聚光灯扫过马嘉祺的脸，他唱到副歌的转音时，眼睛又往侧台看了过来，猫耳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虞卿对着他的方向，悄悄弯了弯指尖——是他刚才比的那个爱心。

她看见马嘉祺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把整个舞台的光都装了进去，连猫耳的绒毛都跟着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