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初用养寇阻岳云，穷寇莫追留一线

放权后的第十日，我正躺在城外别院的凉榻上，一边让阿古拉剥荔枝，一边让完颜珠给我捶腿，一边看江南歌姬跳舞，手里还把玩着赵构新赏的玉佩，日子过得滋润得冒泡。突然，院外马蹄声急促，亲兵翻身下马，闯进来高声禀报：“将军！前线急报！岳云将军和张宪将军奇袭黄河渡口，虽惨胜得手，却缴获大批金银粮草和金国女眷，现在派人快马报捷，请您示下是否乘胜追击，歼灭金军主力！”

“哦？惨胜也能捞到这么多好处？”我心里一喜，随手把玉佩扔给身边的歌姬，坐起身接过捷报。信纸是用粗麻纸写的，字迹潦草还带着几分仓促，显然是刚经历过恶战：“父亲（将军）：我与张宪率精锐夜袭黄河渡口金军粮草船队，一番死战斩杀守将三人，我军亦折损千余弟兄，终缴获黄金五千两、白银三万两、粮草万石，另有金国贵族女眷三十余人，金军主力溃散，末将欲率军追击，一举歼灭残部，恳请下令！”

我看完捷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岳云这小子，还是年轻气盛，打了场惨胜就想赶尽杀绝，真当打仗是不计成本的？幸好我早有防备。这种养寇自重的核心机密，还有我定下的那些规矩，可绝不能让赵构和朝堂大臣知道——一旦暴露我在遥控指挥岳家军，之前立的“草包无野心”人设就彻底崩了，秦桧他们正好抓着把柄弹劾我。

我随手把捷报扔在桌上，冲亲兵吩咐：“立刻备笔墨，我要写密令给岳云，你亲自快马送去，务必亲手交给岳云本人，路上不许拆看，也不许跟任何人透露内容！”

“末将遵命！”亲兵见我神色严肃，不敢多问，连忙转身去备笔墨。

我拿起毛笔，飞快地写下急令：“即刻收兵，放走金军主将，只带财粮和女眷撤回来，不许追击！我军已折损千余，再追必遭困兽反噬，得不偿失！且金国灭则我等亡，留着他们，赵构才需要我们，此乃养寇自重之策，切记严守秘密，不可泄露给第三人！你二人对外只需称‘粮草不足、恐遭埋伏’，切不可提及任何关于分配、不攻城池的规矩！” 写完后，我仔细封好，在封口处按下专属印章，交给亲兵：“快马加鞭送去前线，谁敢耽搁或泄露，军法处置！”

“末将明白！”亲兵接过密令，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我重新躺回凉榻，阿古拉连忙递上一杯冰镇酸梅汤，小声问道：“将军，岳云将军打了胜仗，您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你懂什么？”我嗤笑一声，喝了口酸梅汤，心里忍不住吐槽：这要是让岳云把金军残部硬拼下来，我军指不定还要折损多少人，完全不符合我的战争成本论，而且把金军逼急了，我这“咸鱼资本”不就没了？“打仗哪能赶尽杀绝？留着金军，才有继续打仗的理由，将士们才有红利可拿，我才能安安稳稳享受。要是把金军灭了，我们这些人在赵构眼里就没用了，到时候秦桧他们还不趁机落井下石？”

完颜珠则在一旁补充道：“将军是想让金军成为我们的‘护身符’，让陛下永远需要岳家军。”

“慎言。”我猛地拍了下她的光滑脸颊，脸上顿时红肿了些，“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聪明人死得很快的，好好伺候我就行。”

完颜珠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我看着眼前的美人，心里乐开了花——虽说折损了千余弟兄，但五千两黄金、三万两白银，还有三十多个金国女眷，这波战争红利可真不少，足够我逍遥一阵子了。

前线那边，岳云收到我的密令时，正率领将士追出十里地，眼看就要追上金军主力。他屏退左右，独自拆开密令，看完后气得把马鞭扔在地上，满脸不甘：“父亲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惨胜一场，折损了这么多弟兄，正好趁机歼灭金军残部，为何不让追击？”

张宪见他神色不对，连忙上前问道：“将军，岳帅的密令怎么说？”

岳云把密令递给张宪，咬牙道：“你自己看！让我们即刻收兵，放走金军主将，还说什么‘金国灭则我等亡’，这简直是荒谬！”

张宪看完密令后，脸色凝重地说道：“将军，岳帅说得有道理。我军已然折损千余，将士们个个疲惫，要是强行追击，金军狗急跳墙，我们怕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而且功高震主的道理您不是不懂，真要是把金军残部全歼了，陛下和秦桧他们只会更忌惮我们。将士们跟着我们打仗，图的就是军功红利，要是让他们白白牺牲，不仅没法向弟兄们交代，也会寒了全军的心。”

岳云咬了咬牙，眼神里满是挣扎。他自幼习武，一心想收复失地，歼灭金军是他的夙愿，更何况这一仗折损了不少弟兄，他满心想着报仇雪恨。但他也知道，我虽然放权，却在将士心中威望极高，而且“军功换红利”的规矩早已私下传开，将士们打仗就是为了捞好处，要是违抗命令，不仅会违背我的嘱托，还可能让更多弟兄白白送命。

岳云眼前，闪过阵亡弟兄们的面孔，又想起父亲密令中‘金国灭则我等亡’的警告，两种情绪狠狠撕扯着他。“罢了！”岳云狠狠跺了跺脚，“传我命令，停止追击，放走金军主将，清点缴获的财粮和女眷，即刻撤军！对外就说‘粮草不足、恐遭埋伏’，不许泄露其他缘由！”

“将军英明！”将士们虽然也想报仇，但一想到能分到大批金银和金国女眷，再想到连日苦战的疲惫，瞬间没了怨气，纷纷转身去清点战利品。

按照我私下定下的规则，将士们把缴获的黄金、白银和粮草分类整理，金国女眷则集中看管。岳云特意让人放走了金军主将和三千残部，只带着战利品和女眷，浩浩荡荡地撤了回来。

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古人哪懂什么人口战？一个国家就算男丁战死大半，只要有足够的育龄妇女，用不了十几年，就能恢复国力。我这一手抢女眷，看似只是贪图美色，实则是在挖金国的根基，时间一久，他们必然会出现人口断层，国力自然日渐衰败。当然，这话可不能跟任何手下说，尤其不能在这些金国女眷面前泄露只言片语，太炸裂了，说了他们也理解不了，反而可能留下祸根。

三日后，前线捷报正式传到临安城，岳云和张宪严格按照密令中的说辞，上奏赵构：“陛下，臣等率部奇袭黄河渡口金军粮草船队，虽惨胜得手，然金军溃散后沿途设伏，且我军深入敌境后粮草不济，将士疲惫，恐成孤军遭围歼，故未敢追击，暂撤回来休整，待后续再图进军。”

赵构看完奏折，不仅没有责备，反而龙颜大悦，拍着龙椅笑道：“好！好！岳云、张宪果然老成持重！打打停停，正合朕意，知道审时度势，不贪功冒进，不愧是岳家军的得力干将！”

秦桧站在一旁，眼神闪烁，阴阳怪气地说道：“陛下圣明。不过，岳将军已然放权，岳云、张宪却能打得出如此硬仗，且行事稳妥，倒让人不得不佩服岳家军的军纪严明啊。”

万俟卨和罗汝楫立刻附和，试图挑拨离间：“陛下，秦丞相所言极是。岳将军虽不掌兵权，但岳家军上下依旧感念其旧恩，这兵权名义上交了，实则依旧受其影响，这恐怕……”

“你们多虑了。”赵构摆了摆手，眼神里满是放心，“鹏举是什么人，朕心里清楚。他要是想控制军务，何须主动放权？再说，他整日沉迷享乐，府邸夜夜笙歌，哪里有心思管前线的事？岳云、张宪能打胜仗，是他们自己能耐，也是朕调教有方！”

赵构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得意：“鹏举越是贪图享乐，朕越是放心。传朕旨意，赏岳云黄金百两、绸缎二十匹，赏张宪黄金八十两、绸缎十五匹，前线将士各赏白银十两，阵亡将士家属赐白银五十两，缴获的金银粮草上交国库三成，其余的任由你们按功分配，务必让将士们尽心效力！”

“谢陛下隆恩！”岳云的使者连忙磕头谢恩。

消息传到我的别院，我正在和阿古拉、完颜珠闲聊，听闻赵构的赏赐和那番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波操作简直完美——规矩私下执行，对外说辞滴水不漏，既捞到了大批财富和美人，又坐实了“草包无野心”的人设，还让赵构觉得岳家军的胜利与我无关，彻底放下了对我遥控军务的猜忌，秦桧三人的挑拨也没能得逞。

“将军，前线送来的战争红利已经入库，金国女眷也已经安置妥当，您要不要去看看？”亲兵进来禀报。

“当然要去！”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锦袍，“辛苦这么久，也该看看我的‘咸鱼资本’了。”

我跟着亲兵来到别院的库房，只见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黄金闪闪发光，白银堆成小山，还有各种绸缎、药材，看得我眼睛都直了。按照私下定下的规则，这部分是属于我的“咸鱼资本”，足足有黄金三百两、白银三千两，还有不少珍稀药材和绸缎。

“不错不错，这波血赚！”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忍不住吐槽：岳飞啊岳飞，你打了一辈子仗，惨胜无数，也没捞到这么多好处吧？虽然我对不起你的精忠报国，但这日子过得，可比你舒坦多了。

看完金银，我又来到安置金国女眷的院子。三十多个女眷个个容貌秀丽，身着金国服饰，眼神里带着恐惧和不安。她们大多是金国贵族的家眷，有文官的侍妾、亲属，有武将的女儿，还有擅长琴棋书画、歌舞的姬妾，气质各异。

我扫了一眼，心里盘算着：这么多美人，我一个人也消受不起，再说吃独食容易寒了将士们的心。当初私下定“军功换红利”的规矩，就是要让大家都尝到甜头，才能牢牢绑定军心，而且这种分配只在军中私下进行，绝不外传，自然不会让赵构和大臣们知道。

“来人！”我冲身后的亲兵吩咐道，“把这些女眷好好清点登记，除了我留下两个，其余的都按照军功分给前线的重要将领——岳云、张宪各分一个，多了他们也没精力打仗；其余的校尉、偏将按功劳大小各分一个，部下将领多，这次先匀着来，以后再补足！务必隐秘行事，不要让外人知晓红利分配细节！”

亲兵连忙应道：“将军英明！将士们知道了，肯定会更加死心塌地跟着您干！”

“那是自然。”我嗤笑一声，心里暗道：我可没那么贪心，独享不如众乐，让将领们都搂着金国美人，他们才会更积极地帮我抢更多好处，而且这种私下的利益捆绑，比明面上的指挥更牢固。

我在女眷中仔细打量，最终挑了两个容貌最为出众的：一个眉眼温婉，肌肤胜雪，名叫完颜月，是金国偏将的小妾，擅长琴棋书画；另一个则带着几分野性，眼神灵动，身姿矫健，名叫耶律晴，是金国武将的女儿，马术精湛。

“你们两个，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伺候。”我指了指她们，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安分守己做事，自有你们的好处，若是敢有二心，后果自负。”

两人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妾身遵令，绝不敢有二心。”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冲偏将张保挥了挥手：“你是马前张保吧？马后王横呢？剩下的你们看着安排，务必公平公正，按军功分配，别让兄弟们有怨言，也别泄露出去！”

“末将明白！”张保连忙应道，开始着手登记女眷。

看着张保和亲兵们忙碌的身影，我转身回到正厅，心里满是得意。秦桧、万俟卨、罗汝楫想挑拨离间？没用！赵构想猜忌我？没门！现在的我，靠着私下的利益捆绑牢牢掌控军心，有源源不断的战争红利做资本，还有“草包”人设做保护伞，简直稳如泰山。

我心里暗下决心：养寇自重的策略，还有私下的利益规则，一定要坚持下去。让岳云、张宪时不时去抢一波金军的粮草财宝和女眷，既不让金军太强，也不让金军灭亡，保持这种微妙的平衡，我才能在临安城安安稳稳地做我的快乐咸鱼。

至于岳云、张宪及下属诸将，他们虽然一心报国，但只要有战争红利可拿，将士们就会拥护他们，他们也只能按照我的私下规则行事。等他们捞够了好处，自然也就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金兀术，你可别让我失望，好好活着，给我提供更多的战争红利，不然，我这咸鱼日子可就没那么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