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婆娑,晨露顺着叶片滑落,砸在苏晚星月白色的流云锦裙摆上,晕开浅浅的湿痕,却丝毫未损面料的柔光。她垂眸拂去裙摆上的草屑,指尖划过绣着的银纹时,余光瞥见身旁溪水中的倒影——及腰的乌发如墨绸般垂落,几缕碎发贴在雪白的颈侧,唇上豆沙色的口红衬得肤色愈发莹润,一双杏眼含着水光,哪怕未施粉黛,也美得像从画中走出的仙娥。
“这张脸,倒也算得老天补偿。”苏晚星轻声呢喃,指尖触碰脸颊,肌肤细腻得能掐出水来。她前世虽也算清秀,却远不及此刻的绝色,想来是死神兑现了“容颜不变”的承诺,还悄悄添了几分云荒气韵。
正打量间,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伴随着清脆的女声:“这九嶷山脚下怎会有这般好看的姑娘?”
苏晚星心头一凛,顺着记忆里的剧情推算,此时应是朱颜逃婚初入九嶷山的前夕,难不成是遇到了赤族的侍从?她迅速转身,将长发拢到肩后,露出纤细的锁骨和流畅的肩线。来者是两个穿着赤族服饰的少女,见她回头,皆愣在原地——眼前的女子身着月白长裙,裙摆随动作轻扬,银纹在晨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肌肤白得胜过山间初雪,明明只是站在那里,却像自带一层柔光,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姑娘……你是哪家的小姐?怎会独自在此?”其中一个少女缓过神,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晚星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思绪,声音轻柔如林间清风:“我家遭逢变故,只剩我一人,听闻九嶷山有神官庇佑,便想来此寻个安身之处。”她刻意扮出几分柔弱,既符合“孤女”的身份,也不会过早引起怀疑。
话音刚落,一阵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穿着绯红衣裙的少女提着裙摆跑来,发髻上还沾着几片树叶,正是逃婚途中的朱颜。她一眼就看到了苏晚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哇!你长得真好看!比我们赤族最好看的姑娘还要美!”
朱颜性子直率,几步跑到苏晚星面前,目光落在她及腰的长发上:“你的头发好长,发质也这么好,用的是什么洗护的方子呀?”
苏晚星被她的热情逗笑,唇角勾起一抹浅弧,露出一对小小的梨涡,更添几分灵动:“不过是寻常打理,许是山间水汽养人。”她刻意放缓语速,目光扫过朱颜腰间的玉佩——那是赤族的信物,也是后续她与时影重逢的关键。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几声呼喊:“郡主!等等我们!”
朱颜脸色一变,拉着苏晚星的手就跑:“我爹的人追来了,你快跟我走!九嶷山深处有个地方,他们肯定找不到!”
苏晚星被她拉着往前跑,月白色的长裙在林间划出优美的弧线,及腰的长发随风飘动。她回头望了一眼追来的侍从,又看向身旁满脸急切的朱颜,心中暗道:剧情的齿轮,终究还是开始转动了。只是这一次,有她这个“变数”在,一切或许会不一样。
两人一路跑进茂密的树林,直到听不到身后的呼喊声,才停下来大口喘气。朱颜靠在树干上,看着苏晚星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过去:“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朱颜,是赤族的郡主。”
“苏晚星。”她接过帕子,轻轻擦拭着额角,雪白的肌肤沾染了薄红,更显娇艳,“多谢郡主相救。”
“别叫我郡主,叫我朱颜就好!”朱颜摆摆手,好奇地打量着她,“晚星,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苏晚星抬眸,对上朱颜真诚的眼神,缓缓点头。她知道,这是她融入这个世界的第一步,也是靠近时影、改变命运的开始。林间的风再次吹过,掀起她的长发和裙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仿佛为这绝色的容颜镀上了一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