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乐呵呵地拍了拍告示板：“这不顺手把你们仨都安排上了嘛！恭喜成为我校‘创新教育’的实践者——”
尹苍冬拳头捏得咔吧响：“我恭喜你……”他话没说完，四周突然狂风大作，吹得告示板哐当砸在地上。
云昭的红袖被风掀起，流苏腰佩叮当乱响。她慢条斯理按住乱飞的裙摆，冲老师露出核善的微笑：“老师，您再说一遍？”
老师扶了扶眼镜，笑容纹丝不动：“说一百遍也是这个结果。好好享受吧各位。”说完夹着教案溜得飞快。
走廊拐角处，岸安拦住白墨桃，指间倏地翻出一张塔罗牌。
“命运之轮。”牌面在灯光下泛着诡谲的光，“有不可抗力在撕扯你——两股势力在博弈，但总归有第三股力量在护着你。”
邹如梦抱着手臂，斜眼瞥着白墨桃：“哟~白墨桃，本事不小啊？勾搭完林老师，又攀上尹苍冬？果然是有前科的人，脸皮就是厚！”
岸安猛地挡在前面：“喂！你嘴巴放干净点！”
白墨桃攥紧衣角：“邹如梦，你昨天在生物课上……”
“哈？”邹如梦夸张地笑出声，“什么生物课？昨天大教室维修，根本没上生物课！你该不会是做梦梦到我欺负你了吧？”她突然扬起手，“那我现在就让你梦想成——”
手腕突然被轻轻扣住。
云昭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声音温柔得像拂过的风：“同学，说话要讲分寸。”
尹苍冬慢悠悠晃过来，单手插兜：“是啊，玩笑也得有个度。”
邹如梦脸色唰地白了：“尹、尹少爷，我闹着玩的……”
白墨桃突然上前一步，红瞳微闪：“再有一次——”她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我让你这辈子笑不出来。”
云昭忽然伸手抚上邹如梦的脸，指尖擦过她眼皮：“让我看看……”她眸底泛起银雾，“你最怕的——是什么？”
邹如梦瞳孔骤缩，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被拖进某个无尽的噩梦。
云昭指尖银光一闪，忽然轻笑出声：
“原来你怕这个啊——”她慢悠悠地念出来，声音刚好让周围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去年冬天，你偷换了同桌的心脏病药……结果她体育课猝死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
白墨桃猛地瞪大眼睛，尹苍冬的拳头咔吧响了一声。
邹如梦整个人剧烈发抖，嘴唇惨白：“你、你胡说什么……”
云昭温柔地替她理了理衣领：“怕什么？不做亏心事——”她突然凑近她耳边，“不怕鬼敲门”
邹如梦跌跌撞撞地跑远后，云昭环顾四周，朝三人轻声道：“跟我来。”
她领着他们拐进僻静处，指尖在空气中画了道隔音咒。
“桃子，”她温柔地揉了揉白墨桃的发顶，“今天你能反击，我很高兴。”忽然正色，“但记住——别人怎么欺你，你就怎么还回去，唯独别告诉任何人‘怎么还’。”
她袖中铁锈红的刺绣在风里轻晃：“神羽族也好，蛇族也罢，妖族与人类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眸光倏冷，“谁都不准打破。”
白墨桃攥着衣角点头：“昭昭，刚才谢谢你……”
尹苍冬突然抱臂冷笑：“所以——”他死死盯着云昭，“你究竟站在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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