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
训练室的镜面映着少年们挥汗的身影,节奏强劲的音乐震得地板微微发颤。我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今天穿了件宽松的棉麻衬衫配及膝长裙,脚上是双柔软的白色平底鞋,少了往日高跟鞋的凌厉,攻击性淡了许多。
脚步放得极轻,可刚走到后排,镜面里就闯进一道明亮的视线——周柯宇最先发现了我。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喉结滚了滚,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雀跃
周柯宇“老师~”
一声呼喊让整个训练室瞬间安静,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哇~”,学员们纷纷转过身,眼里满是惊喜。我没多余寒暄,径直走到最后排的空凳子坐下,
周挽“大家辛苦,从头来一遍。”
音乐重新响起,少年们迅速进入状态,动作整齐度比上次好了太多,力度和节拍都踩得很准,各方面都达到了预期。可看着镜面里他们的表情,我微微蹙了眉——他们的眼睛里太干净,干净得没有一点故事,只剩机械的发力。
表演结束,我站起身,招呼他们席地而坐
周挽“都过来,”
学员们纷纷围拢过来,刚在地板上坐下,一道阴影就落在我面前。是周柯宇,他手里抱着一条灰色的薄毯子,耳根泛着淡淡的红,把毯子轻轻递到我手边:
周柯宇“老师,地上凉。”
一群男孩子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想来是特意从导演组借来的。
周挽“谢谢。”
我接过毯子铺在身下,声音放柔了些,带着几分自然的软糯。周柯宇像是被这声回应烫到,脸“唰”地红了大半,抿了抿唇,没再多说,只是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坐下,坐姿端正得像个认真听讲的学生。
周挽“这首歌,你们想表达什么?”我看向众人。
“依依不舍的感觉!”有队员立刻回答。
周挽“依依不舍?”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
周挽“那是和爱人分开后,满心眷恋、舍不得放手的情绪,怎么会是你们刚才那样僵硬的力道?”
我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周柯宇身上,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眼神专注得让我下意识多停留了两秒,
周挽“我感觉你们眼里只有恨,没有爱。刚才那个转身的动作,周柯宇,你像是要把对方推开再也不见,而不是舍不得。”
周柯宇的脸颊更红了,眼神微微闪烁,下意识地攥了攥手心,低声应道:
周柯宇“我……我以为要突出挣扎感。”
周挽“挣扎不是用力过猛的抗拒。”
我摇摇头,语气放缓,
周挽“你们跟歌没有链接,知道吗?今天你们是表演者,不是表达者。”
我站起身,走到训练室中央,
周挽“我们今天练习一个情感的感觉,你们可以不讲词,不用做复杂动作,但我需要你们眼睛里有故事。”
学员们面面相觑,有些茫然。我目光流转,最后定格在周柯宇身上,朝他抬了抬下巴
周挽“周柯宇,你先来试试。”
他愣了愣,显然没料到我会第一个点他,随即立刻站起身,站到训练室中央。少年身形挺拔,站在那里,眼神里带着几分无措,还有几分隐隐的期待。
周挽“我跟你搭”
学员们“哇~”
你站在他身侧,等着他先开口。
周柯宇深吸一口气,像是花了很大力气整理情绪。再次抬眼时,他的眼神像只被雨水打湿的深情小狗,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却又带着滚烫的专注,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那是独属于少年人的纯粹,不含半点表演的匠气,让我心头莫名一紧。
周柯宇“我听说,你想分手。”
他缓缓开口,语气温柔得近乎小心翼翼,却藏不住尾音里的克制与慌乱。我瞥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微微蜷缩,指尖甚至有些泛白,连带着口吻都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周挽“说重点吧,我一会还有工作。”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用冷漠的语气掩盖心底的波澜。可当目光重新对上他的眼睛时,还是有了一瞬间的失神——那里面的情绪太过真实,有眷恋,有慌张,还有一丝不被相信的委屈,让我真真切切地觉得,此刻的他,是真的喜欢“我”。
周柯宇“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他往前挪了一小步,距离拉近了些,眼底的情绪有了变化,不甘与无奈交织着,还藏着一丝被辜负后的愠怒,像被踩了尾巴却舍不得伤人的小猫。
周挽“我的时间不是用来和你浪费的。”我别过脸,不敢再看他那双过于澄澈的眼睛。
周柯宇“什么叫我浪费了你的时间?”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
周柯宇“我们一起熬过的那些夜,一起分享的那些心事,在你眼里都是浪费吗?”
我沉默着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里已经燃起了明显的怒意,却不是凶狠的,而是带着委屈的控诉。
周柯宇“周挽,你回答我?”
他又上前一步,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洗衣液得味道
周柯宇“你是在告诉我,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吗?”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周挽“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周柯宇“三年了,周挽!”
他紧跟着上前,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痛楚,
周柯宇“我们认识三年,在一起两年,你现在来告诉我,我们什么都不是?”
我继续后退,背脊已经感受到了墙壁的微凉
周挽“是啊,不过也就三年而已,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和你浪费。”
周柯宇“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吗?”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恳求,脚步却没有停下。
周挽“不。”我斩钉截铁地拒绝。
直到后背紧紧贴住墙壁,退无可退。他却还在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心口顿时涌上强烈的压迫感。下一秒,他的一只手撑在了我头顶的墙上,形成一个温柔的禁锢。他的眼睛红红的,像是憋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快要绷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亮晶晶的,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我被迫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伤心、不甘,还有浓浓的眷恋,让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
周柯宇“周挽,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哀求。
眼泪在他眼眶里晃了晃,眼看就要滚落。
周挽“周柯宇,我不要看到你的眼泪流下来。”
我瞬间收敛起所有翻涌的情绪,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平静,轻轻从他的臂弯里侧身走了出来,
周挽“不错啊,情绪很饱满,眼神也很有戏,周柯宇的表演还是可圈可点的。”
他愣了一下,眼底的情绪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即又被期待的光芒取代。他站直身体,微微低着头,像个等待老师打分的学生,耳根悄悄泛红,有些手足无措的说着
周柯宇“对不起,冒犯了,老师”
周挽你开玩笑的说着“把我编排成渣女了”
周挽“刚刚有入戏的感觉吗?”
周柯宇“有,很有。”
周柯宇他眼神撇向你,“那老师,刚才有一瞬间的害怕吗?”
周挽你有些不自觉的将头发掖到耳后,声音有些紧张“有…”
周柯宇得意的笑…
弹幕
“哇偶,周柯宇好man哦”
“聪明的人已经开始递本子了。”
“我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