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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晓楠攥着佟年的手机，磨磨蹭蹭走到韩商言桌前，小声喊了句：“哥。”
韩商言摘下一边耳麦，疑惑地看他——这人刚才送完果汁就没影了，怎么又过来了？胡晓楠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我们网吧搞圣诞节抽奖活动，您中了大奖，一周免费上网，纯免费的！”
“不用了。”韩商言的语气没半点波澜，说完就想把耳麦扣回去。
胡晓楠急了，连忙补充：“这机会难得啊！一周都不要钱，白玩！”见韩商言还是没反应，他突然想起佟年教的“备用方案”，干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故意挡着韩商言的视线。
韩商言没办法，只好再次摘下耳麦，眼神里已经透着明显的不耐烦。
“哥，实不相瞒，我们网吧零钱找不开您那五十块。”胡晓楠装出一脸为难，“您看有没有其他付款方式？”
“不用找了。”韩商言说完就要起身，却被胡晓楠拦住：“那可不行！我妈说了，做生意得讲诚信，必须找！”
韩商言盯着他看了两秒，语气冷了几分：“那就微信付款。”
“实在不好意思，店里微信支付刚好坏了！”胡晓楠早就把说辞背得滚瓜烂熟，说着就把佟年的手机递过去，“要不您加个好友转账？这样也方便找零，还能顺便领那一周免费上网的奖。”
韩商言皱着眉，耐着性子调出微信二维码。胡晓楠扫完码，像完成了天大的任务，拔腿就往佟年和林歆然的方向跑。
角落里，佟年正扒着书架偷看，林歆然忍不住吐槽：“我说佟年，你至于这么紧张吗？脸都红透了。”
“然然！我哪有！”佟年嘴硬，眼睛却紧紧盯着跑过来的胡晓楠。
“搞定！微信加上了！”胡晓楠把手机递给佟年，语气里满是邀功的意味。林歆然笑着夸了句“效率不错”，胡晓楠顿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佟年捧着手机，手指飞快点进韩商言的微信主页，嘴里念叨：“快看看他朋友圈！”可翻了半天，除了几条转发的网络安全新闻，什么都没有。她转头问胡晓楠：“这个你看得懂吗？”见他摇头，又吐槽，“算了，问你也白问，你就是电脑白痴。”
“是是是，我是史上第一白痴！”胡晓楠故意装出委屈的样子。佟年没理他，转头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林歆然：“然然你呢？你看得懂吗？”
“我听过。”林歆然顿了顿，声音轻了些，“他是K&K的老板，搞网络安全大赛的。”
“那他们比赛你看过吗？”佟年追问。
林歆然的眼神暗了暗，点头：“我去了，K&K输了。”话音刚落，她就想起赛场里吴白望着艾情的眼神——那眼神里的失落与在意，像根刺扎在她心里。她默默出神：“他或许永远都看不到我…我也该放弃了。”
等林歆然回过神，却发现佟年不见了。她四处找了找，最后在韩商言对面的座位上看到了佟年——她正低着头，在本子上偷偷画韩商言的侧影，嘴角还挂着傻笑。
林歆然刚想走过去调侃两句，就见韩商言突然起身，拿起外套往门口走。佟年抬起头时，只看到他的背影，她慌忙站起来，手里的本子都掉在了地上，顺着过道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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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24//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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