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乾十八年,定乾帝驾崩,其子沐晨继位,称元辰帝,年历为元辰。
元辰帝八岁,先皇驾崩时,曾念其年幼,派苏南候苏文州,秦太公秦远山,和晋江王江全为监国。这苏南候乃是皇后亲哥哥,秦太公一生公正廉明,忠于皇上,而晋江王曾与先祖皇帝共同打江山,世代为官忠于朝廷。
三位老臣辅佐幼帝,勤政爱民,将北辰治理的很好,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战争饥荒,没有流离失所。
元辰五年
东南边境,南楚国屡屡进犯,边境动荡不安。
金銮殿,南楚之事,想必众爱卿已经得知,不知众爱卿可有想法?威武将军身为武将,第一个出列,说道“皇上,南楚屡屡进犯我国边境,扰的边境动荡不安,锦州城百姓流离失所,困苦不堪,我身为武将,理应为皇上分忧,臣请命,率十万大军亲去南楚,解决矛盾,还锦州安宁。”“皇上,臣本是新科状元,承蒙皇上厚爱,抬举臣做兵部尚书,已是天大的殊荣,臣自知无力回报皇上厚爱,特请命带兵前去南楚,臣定当竭尽所能,还锦州安宁。”话音刚落,刑部尚书邢开山便跳出来反对“皇上,臣认为不可,兵部尚书虽然是今年的文武状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可是从没有带兵打仗,而南楚向来诡计多端,恐怕兵部尚书难当此大任。”刑部尚书是端王党派,当然知道兵部尚书江澈乃是晋江王江全的孙子,乃是晋江王从小培养的不可多得的文武双全的人才。此举不过是怕江澈打胜仗回来升官压制于他,如今二人同时六部尚书,平起平坐,可他邢开山已在朝为官十几载,至今不过是尚书,而他江澈一个初出茅庐的状元,不过是一举夺得文武双状元,深得皇上赏识,抬举为兵部尚书。他邢开山心里怎么服气?晋江王闻言哈哈大笑“刑部尚书可能不知道,老臣这个孙子是老臣亲自带大,澈儿爹娘早死,老臣亲自教他读书习武,老臣毕生所学全部授予他,如今他已在朝为官,理应为皇上分忧,如若皇上担心江澈实战经验不足,可派刑部尚书做监军,威武将军做副帅,随江澈一同出征。”
沐晨看着殿上争吵的几位大臣,威武将军是一介武夫,多年来一直为端王调用,如此若是把十万大军给予威武将军,只怕自己便是亲手将兵器送给了自己的敌人,邢开山是瑞王党派,他的话听不得。这江澈虽年轻,十八儿郎却一举夺得双状元,又是不败将军晋江王之孙,能力自是没话说,把这兵权给予江澈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只是这江澈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有几思戏谑,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坏笑是什么情况?不得不说,这江澈生的真是眉眼俊俏,一身朝服衬托的身姿挺拔,目光深邃,让人移不开眼。沐晨暗自思索后,微笑着宣布“众爱卿不必争辩,威武将军为北辰出生入死,能力没话说。兵部尚书虽没有带过兵,可是老王爷戎马一生,与先祖皇帝共同打下这江山,他的孙儿能力自是不容小觑,不如就按老王爷所说,兵部尚书为元帅,威武将军任副帅,刑部尚书做监军押运粮草,共同平定南楚,各位可有异议?如没有,二位元帅请明日一早出征。”威武将军虽有不甘,也不敢公然违抗圣意,只好随着江澈一同遵旨。
章华宫内
母后,您可用过早膳?沐晨一下早朝便赶来太后身边,太后微笑着吩咐吓人添碗筷一边开口“晨儿,母后等了一会,眼见着今日这么晚了还没来,以为不来母后宫内用膳,便打算自己吃了”沐晨无所谓的耸耸肩,随即笑着询问“儿臣今日早朝下朝有些迟了,母后猜猜儿臣所谓何事?”太后轻摇头叹息道“母后老了,朝堂上的事母后力不从心啦,瞧你如此欣喜,可是有喜事?”沐晨见太后一下子就猜中了,有些无力,缓缓开口说“两年前,曾派兵部尚书江澈带兵出征南楚,保我江山,两年来,捷报频传,不仅收复锦州城,更是侵占了南楚十三座城池,如今这十三座城池皆划入我北辰版图之中。”太后闻言眼里满是惊诧“这兵部尚书不是新科状元吗?就算他是晋江王的孙子,可是从没有带过兵,怎就如此神勇?”沐晨闻言哈哈大笑,“母后,光是这样,怕是儿臣还不是如此开心啊,这江澈果然是个人才,他占领十三座城池之后,本打算班师回朝,不想南楚都城发生瘟疫,他带医官前去救人,居然治好了南楚的瘟疫,南楚楚文帝特修书于我,表示希望与北辰不计前嫌,做友好邻邦,那十三座城池当做礼物送予北辰,并每年进攻南楚特产锦缎与瓜果,以示友好。”“这晋江王真是会教导儿孙,竟为我北辰培养如此人才。晨儿,你可要好好嘉奖江澈。”沐晨应着“那自是应当。”
晨曦殿沐晨寝宫
沐晨沐浴后站在床边,身边只有贴身宫女,从小服侍她,自是知道他是女儿身,沐晨已经十五岁了,身体已经正常发育了,每天都是缠上裹胸布来掩人耳目。沐晨穿好衣服,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忽然想起,江澈要回来了,那个俊美又带着一丝邪魅的男人。忽然沐晨惊觉有人靠近,右手自然成拳,迅速出击,来人也觉察沐晨意图,迅速躲避,一个回身,两人正面相对,沐晨惊叫,居然是江澈。江澈看见沐晨的警惕,心里满意极了,同时又充满了疼惜,这得是经历了多少累死的场景才有如此的反应能力,以他的武功,很少有人能查觉。江澈轻轻抬手拢了沐晨刚才因为急剧转身掉落的发丝,沐晨一时惊呆,竟忘了避开。江澈拢好沐晨的发丝,又拿了件披风给沐晨披上,“皇上,更深露重,不要染了风寒。”沐晨回神“放肆,你怎能如此对朕?朕岂是你随意触碰,朕的寑殿没有通传你岂可随意出入?”江澈看着沐晨一脸严肃,也收起了刚才的柔情,沉声道“皇上,微臣平定南楚班师回朝,本应明日上朝禀报陛下,可此事非同凡可,臣便偷偷进宫禀报皇上。”沐晨出声询问“何事?”江澈复又说道“臣发现,南楚之事并不那么简单,刑部尚书在锦城曾与南楚私自往来,臣认为刑部尚书与南楚有联系,也就是瑞王与端王与南楚有联系,此事事关重大,望皇上明察。”“此事当真?”沐晨心中了然。看来与他设想一致,这几年,端王与瑞王一直没有大动作,肯定计划什么。江澈看沐晨的神情,便知沐晨知晓,便出声告退,沐晨应允。
江澈走了以后,沐晨的心跳才开始平稳,刚才莫名的心慌
晋江王府
江澈刚进大门,就听有人问“你去见小皇帝了?”江澈头也没回“是,我去看她了”。江全一阵气闷“这亲孙子出征两年多,一回来不先回家看亲爷爷,先去看那个小丫头”。正想着,江澈已经走到他自己的院子里去了,江全郁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