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案眉害怕的坐在尹南风的身旁,尹南风拿过手下人递来的水“发生什么事了,你居然吓成这样”。
齐案眉哆哆嗦嗦的抱着自己“本来好好的,我们都在装着眼前的宝物,可是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大群黑毛蛇,它们在金币堆里,缠绕在梁上,我的手下一个个都被咬死了,我好害怕,害怕自己死在这个地方,到时候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所以...我把揣在兜里的宝物都扔了回去,找你们去了”。
尹南风递水给齐案眉“你也就庆幸自己是齐家人吧!要不是那老东西跟八爷有渊源,才不会回去救你呢!”。
齐案眉紧紧抓着水里的水瓶喃喃道“八爷爷”。
张日山翻阅着心爱之人的笔记本:
“我齐铁嘴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偏偏摊上这些张家人,不但破了我的三不看吧!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现在好嘛!跟着佛爷来到了这个地下工程整天吃着黄沙,哎呦!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偏偏我这么倒霉时那呆瓜却忙的找不着影子,问门外的兵吧!总是说那呆瓜在为佛爷的实验忙呢,佛爷!佛爷!整天都是佛爷,气死我了,气的我牙疼!这张家兵都是一个德行,张日山!!!你要是再不来看我,我就...我就绝食!!!”。
看到这里张日山是真的被逗笑个不停“我才不信,贪吃的八爷会绝食呢!”。
就在这时他不经意的一撇,发现了一个已经被尘土所掩盖的黄色封皮的笔记本,拿过来一看是自己的笔记,他不记得自己有写日记的习惯,疑惑的他打开了一页时上面的文字让他瞳孔一紧;
“这是你离开我的16个年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张粟,我想你,想的心脏不能呼吸,很多次我都想随你而去了,可是我不能那么私自,我不能撇下八爷”纸张上清楚的留有泪滴浸透纸张的斑点:“原谅我前十年居然和他们一样忘却了你,如果不是陈皮手腕上的的那块手表和他跟我说,我们好像忘记了张粟...对不起,爱你的决心,我居然连陈皮都不如,他甚至偶尔会在梦中看见你的身影,而我却将你和八爷重叠在了一起,我就是个混蛋”
有个一直困扰他的答案仿佛就要呼之欲出,他紧接着翻了一页;上面的字迹肉眼可见的开始急迫:
“怎么办?我开始想不起来他的五官了,这让我感到恐慌,我拼命的回想他的音容笑貌,让手下一名会画画的士兵画了一张他的肖像画”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本名叫苏万,不知为何一觉醒来成为了张粟,代替他开始了他的人生,我问过你有一天会不会回到你口中那盛世太平的二十一世纪,你笑着摇了摇头说不会...可是你还是食言了,在那座古墓中为了救我毅然的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让那群人没能实施他们的计划,你何其周到啊,甚至还让族长用那天石的力量抹去了我们对你的记忆,就像你从不存在一样,这让我想恨你都恨不起来”
接着再翻;
“张粟所有的人都忘记了你,好像你从没有来过一样,我这两年想起了一些关于你我的记忆,你来到长沙成为了佛爷的少尉,成为了我的爱人,我们共同重金定做了三枚手表,我还问过你为何要做三个,你说其中一个要送给陈皮,我还未必吃了好一阵子闷醋,现在想想幸亏送给了他,不然我不会再这力量的趋势下还能幸运的想起你,你曾经说过希望和我手牵手,一生到老,我会活到你所说的那个盛世,如果上天可以恩赐,我希望到时候可以再遇到你,不求和你再续前缘,只求那一眼”。
越读到最后张日山越觉得那颗早已死了的心开始抽痛,他的眼眶开始发热,身子因为痛苦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但他还是强迫着自己继续看;
“古潼京计划说成功也可以说是成功,说失败也是失败了,佛爷猜测到这里面有什么 了,但是九门也是损失惨重,我们要撤离这里了,八爷说要去国外安度余生,我没有挽留,聪慧如他,估计早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吧!这张肖像画就留在这里吧,陪着我对你的思念和回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彻底忘却你吧,我有时会想天石赐予我们的到底是恩赐还是诅咒,我会按你所愿,忘却对你的爱恋,消耗我的长生,再见了,苏万,再见了,我的挚爱”
日记的最后夹着一张已经泛黄的肖像画,上面的人和如今的苏万如出一辙,眼眶再也兜不住泪水,一滴一滴砸在了这张画上。
门外...
张孺靠着墙壁翻着他记录的笔记“睿杨!”。
张睿杨睁开眼“怎么了?”。
张孺合上笔记“我总觉得这趟古潼京之行就是个闹剧!”。
张泫喝了口水“咳咳!能出来一趟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呛死我了”。
张云温柔的笑着“你喝慢点!”。张泫无所谓的擦了擦嘴。
枕着张隆腿睡觉的张尧堵着耳朵“吵..吵什么?好不容易睡个觉,你们还吵醒我”。
张隆贴心的用手拍拍张尧的肚子安抚着。
六人再次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