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们才刚结婚！你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这有什么，现在离婚的多了，那么不靠谱的人家早离早散早好。”
“我怎么和人说？说因为新郎有病？而且还是因为没钱医治，所以刚结婚没几天新娘就要和新郎离婚？”
“对呀，这不很正常吗？”
“我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我是不会离婚的，我怕让人戳脊梁骨。”
“你，他亲爹娘都不管他，你是傻了吗？”
“正是因为他爸妈那样，我才更不能离开他，想想他也怪可怜的遇上了那样的父母。”
“你，你是被猪油闷了心了吗？那样的人，有什么好留恋的？”
“妈，他是我自己选的人，是我自己决定要和他过日子的。”
“好，好，好，人是你自己选的，我也管不了你，路是靠你自己走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可千万不要像你姑姑似的。”乔雅眼中满是失望、痛心、焦虑。
“妈，你怎么能这样？突然提我姑干嘛？再说了，我才不是我姑了！”
“哼，老话说的好养女像家姑。希望不会那样，否则这孩子可要遭罪了。还不如干脆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上了。”乔雅生气地说着。
“妈——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能说出口？这么伤人的话不知我会痛吗？”
此时，程东子也正好回来了，见自己一向温和的妻子居然生了这么大的气，还说了这么狠的话，不由蹙了蹙眉头，拉住乔雅的手，问道：
“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你不能好好说话吗？”
乔雅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怒声问道，“你们都好，就我不好。我也不知这是为了谁？一个一个，没一个省心的，儿子，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闺女，闺女，眼里心里都是那不成器的男人，连个话都递不进去。我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待着了。现在就走，马上回去，你是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先回了？”
程东子长叹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听程小静说道：
“爸，确实你和我妈该一起回去了，一会儿怕没有回去的车了。这儿的事我自己能解决，日子是我自己过了，我会过好的。不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你们也不用管我了。都要好好保重身体，凡事多替自己考虑考虑，不要总是替这个操心替那个操心了。”
看到自家的女儿明明很生气，可还是反过来安慰着她们，心里真不是个滋味，程东子只好打起了圆场，“你呀，越老这脾气越见涨了，闺女是啥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大岁数了，还和闺女置气？回头又后悔。小静，你妈也是在气头上，说话没个轻重，你也别往心里去——”
“爸爸，我都知道，我都明白的。”程小静打断了父亲的或，走上前拽住妈妈的乔雅的胳膊晃着道，“好了，妈，你也别生气了，生气就不美了？都是我的错，要不你打几下，出出气？”
看到自己的爱女这个样子，乔雅再大的气也消散了，叹了一口气，摇头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呀！”
“这样多好，我妈妈是世界上最美的妈妈了。我送你们去车站吧，要不该晚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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