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公孙诗若抵不过您的几十万雄兵,却也是您礼初少有的才女,所以国主若是因我而杀了这位才女,怕是天下人都要为之哭泣。”
“孤竟然不知孤的内侍有一副笼络人心的好本事啊!”
国主看着南晴全力维护李悦诗的样子,心中思绪万千,他不知道李悦诗到底有什么样的手段居然能让一个仇人为自己开脱。
“国主不用担心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我和她依旧是仇人,毕竟灭国之仇这辈子我都无法忘记。”
“那你为何处处维护她?”
“维护她不代表我不恨她,只是我觉得她未来的下场比我此刻手刃了她还要惨痛百倍。”
“看来公主也是个明白人,既然这样孤也不和你废话多说。只要你交出手中死士,孤便放你离开。”
“振南国灭亡后,我便遣散了他们,毕竟我一个亡国公主实在耗费不起那么大的开销。”
“南晴,这是孤的条件也是你能活命唯一的筹码,你确定要这样对孤?”
“国主若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孤只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回答孤。”
南晴正准备回答时被李悦诗抢先了一步:“国主,公主所说句句属实,若公主的死士还在,那奴婢今时今日也无法面对君颜。”
“公孙诗若,孤还没治你罪,你别抢着为她出头。”
“奴婢不是为她出头,只是在说明事情真相。”
“国主,老奴说句公道话,若是振南国公主手中此刻真的有大把死士,那公孙诗若这丫头怕是早就死于那些死士之手。”
“忠孝,你也在劝孤?”
“国主此刻无非是在害怕这亡国公主会不会反扑您,其实这个事情很好解决,只是国主此刻心中生公孙诗若这丫头的气,不想用两全之法罢了。”
跟在国主身后数十年的忠孝最明白国主的心意,他看国主只是一直在和她们周旋,却未下令责罚她们便知道了。
李悦诗若刚开始一心只想保南晴一条性命,所以根本没多想,直到忠孝对这番话才让她恍然大悟。她悄悄的侧过脸看了一眼在一旁低着腰的忠孝,看到忠孝的眼神后,她便一把拽住了南晴的手。
被李悦诗拽住手的南晴还没反应过来便跪在了地下,跪在了自己灭国仇人的面前。
“公孙诗若,你做什么?”
“你此刻身在礼初,而非振南国,在礼初你只是个亡国公主,你的身份还不如我,所以你没资格唤我名字。”
“你疯了?”
“从此刻起你姓公孙,以后你的一言一行就代表了公孙府的一言一行。”
“公孙诗若,你这是何意?孤怎么不明白?”
“奴婢知道国主在害怕什么,所以奴婢愿意将她带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的调教着。为了能不落人口舌,奴婢会求哥哥将她放入公孙府的族谱,从此她便是公孙府的二小姐,我和哥哥的义妹。”
“公孙诗若,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她稍有不对,那你们整个公孙府都将为她陪葬。”
“这条命是我欠她的,所以奴婢愿意拿整个公孙府陪她。”
“国主,你看公孙诗若这丫头也表态了,您就让她起来吧。要不跪出个好歹就没人伺候您,让您开心了。”
“南晴,你说你遣散了死士孤信你,孤今日放过你不是因为你可怜,而是因为公孙诗若付出一切的保护你,若你的心不是石头做的,那你做好安分守己。”
“国主到底是因为公孙诗若的抵死护我才放了我,还是想将我时时刻刻锁在身边。”
“你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情和孤无关,孤只想告诉你,灭国命令是孤下的。”
国主的这番话看似实在警告南晴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实则确实在保护李悦诗,他不希望李悦诗今日换来的是一个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的“白眼狼”。
“丫头,带着她退下吧。”
忠孝说完后,李悦诗便拽着南晴离开了国主的书房,走出书房的那一刻,李悦诗彻底松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南晴说道:“你不需要顾及我,也不需要顾及公孙府,你想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拦你。”
“你哥哥知道你这么任性吗?”
“我的任性所有人都知道,我相信他会理解我。”
“你说的我不需要有任何顾忌,要是那天你们公孙府被灭族了,可别怪我。”
“不怪你。”
李悦诗说完后便带着南晴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她吩咐几个伺候自己的宫女拿到一些吃食。她坐在一旁看着南晴吃着那些她在振南国从未见过的糕点。
她在一旁坐了很久,直到南晴吃完了所有的糕点后,她起身走向门外,吩咐宫人进来收拾时看到了不远处的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