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响起,雷电伴随着轰鸣声劈向了一座荒岛恰好劈中了一棵枯柏,随着轰隆一声枯柏的树干开始燃起熊熊烈火,惊雷声动响彻云霄。
与此同时一个身着白色衬衫,浅蓝色牛仔裤身材娇小的女孩正在树旁的的屋子里狼狈的趴着,她在这座荒岛上唯一的房子里,其余只是荒芜。
梁予雪被这轰鸣的巨响震醒时,她觉得身上疼的要命,不由痛呼出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上这么痛,她最后的记忆片段只停留在她生日那天,坐着火车前往枫叶湖旅行的路上,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刹那间头痛欲裂,刚刚苏醒的梁予雪忽的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日出东方之时,一束暖洋洋的光照在她身上,趴在地上的梁予雪望着这封闭阴暗的环境一脸茫然,身上的疼痛感告诉她这不是梦,她被绑架了,她不知道是谁绑的她,但梁予雪觉得绑架她的人无非就是想要钱,她有钱,她的生命还是很有保障的。
只要自己可以活下来,一切都不是问题。她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绑架她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绑架犯而已,只是一个普通的绑架犯。
她认为一个绑架小姑娘的人,是不可能学历高过她的。她可以说服那个人让他放了她,思此及她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她不哭也不闹。抬头望了望那个小窗户,光照在她脸上却带不来丝丝温暖。
这毕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对绑架她的人的一种推测,一种盼望,只是梁予雪自己期望的样子而已,仅仅是这样而已。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爬起来开始打量起了这个房子,没有门,只有一个小窗户。
环境潮湿至极,阴暗的四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她凑近去看。
蛇、鼠、蜈蚣以及很多叫不上名字,恶心的蠕动的虫子,密密麻麻,它们叠在那里,互相撕咬,梁予雪屏住了呼吸,她细细观察起这些毒物,它们的体格比梁予雪以前见过的都要大太多。
导致梁予雪很慌,饶是她这个算得上见多识广的医生,看了顿时也是脸色煞白。
所幸它们只敢待在那阴暗的四角,那里好像有什么屏障把它们阻挡在角落里,不敢往前,梁予雪那一瞬间觉得很庆幸,她觉得自己待在房间的最中央是很安全的。
她不确定自己在哪,她推测自己在海边,她可以听到海浪拍打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也听不到,极是静谧。
夜幕降临,月练如水,淡淡的撒向大地,今晚月色极美,梁予雪没有心情欣赏月色,月光打在小房子时,梁予雪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一幕。
那些阴暗的角落里的毒物,倾巢而出,纷纷向她聚拢而来,只是一瞬梁予雪周围便是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随着毒物倾巢而出,显露出它们聚集地墙角,她看见了墙角处那血淋淋的物体是什么了,是一堆血淋淋惨尸,还有一颗人头,还没完全被腐蚀,空洞的眼睛,嘴早已被吃完了,鼻子里还有虫子来回蠕动。
引得梁予雪寒毛直竖,干呕起来,她是从未见过这么恶心的场面,直接吓懵了,望着这些向她聚来的毒物,腿一软,便跌坐在地,泪水止不住的流。
这里死过很多人了!那下一个便是她了吧!她没法出去,她有可能活不过今晚,她才二十岁,她不想死。
此时这种想法充斥梁予雪的大脑。
恐惧、紧张一瞬间溢满心底,就在这时,大批毒物移向了梁予雪,为首的是一条青背红底的蛇,向她爬来,鲜艳的颜色让她十分恐惧,她觉得它下一秒就会跳到她身上咬住她,她害怕长虫,她紧紧盯住这长虫,可只是漏看一瞬间那长虫便飞窜到梁予雪身上,死死咬住梁予雪的胳膊梁予雪吃痛,用尽力气想把它拽下去,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这长虫死活不松口,任凭梁予雪怎么用力拍打的,它依旧无动于衷,仿佛是认准了梁予雪一般。
而此时的梁予雪才知道什么叫痛彻心扉,时间的慢慢推移越来越多的毒物趴在梁予雪身上,吸食梁予雪身上的血,透彻骨髓的痛遍布全身,她觉得她可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她可能活不过今晚。
遍体鳞伤的梁予雪紧紧蜷缩在那唯一有月光照射的地方,无助的哭泣,她以前极少哭。
梁予雪不算是温室里养出的花儿,却从小就没有收过苦,而现在,她觉得自己把别人一辈子受不来的苦都给受了。
她任那些毒物爬上她的身体,她反抗过,可是毫无办法,那些毒物多而且好似什么都不怕,只是一心想要吸食她的血液,她现在很想立马昏死过去,可是疼痛翻来覆去,连昏过去都成了奢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熬了多长时间,她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毒物尽散,归于原地。
第二天早上依旧是阳光洒在她身上时她起来的,她以为这只是一场恶梦,可是身上的疼痛与浑身上的一个个印记告诉她这不是梦,她被绑架了,被人带到一个极其恐怖的地方,她看见了残缺尸体,又被毒物撕咬,导致她现在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会浮现出那晚的画面,她现在精神高度紧绷,身体僵直,那可怕的画面却依旧挥之不去。
因为挣扎,和毒物的撕咬,她现在衣不蔽体。
阳光照在她身上,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温暖的阳光,也是第一次这么渴望阳关可以永远悬于天空。
她强忍疼痛挣扎着站起身来,她必须逃出去,她不能死在这里,可是她不敢靠近那些让她痛彻骨髓的毒物,她发现这些毒物似是害拍阳光,这也是昨晚她为什么蜷缩在月光下的原因,有一部分毒物是惧怕光明的。
她沿着墙壁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同时要躲避虫子,她真的好希望她能找到机关,可是并没有。
那小小的窗子成了她最后的希望,可是窗子上似是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在当她每次想要触碰时都会散发出波,砰的一声将她弹到墙上,一个早晨几乎都是砰砰声。
她开始怀疑了,为什么她触碰不了那窗户,像极了电视剧里的结界。
她迷茫了,如果那是真的话,绑她的怕也不是人,她是无神论者,可是这一次她信了。她听着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这成了她在这个恶心的地方唯一的慰籍,她听着海浪的缓缓唱起歌来。
她以前她唱歌很好听。
可是昨晚的嘶吼,令她哑了嗓子,如今的她声音像鸭子一样难听,她每唱一句嗓子像是被人拿刀割了一样。
她苦涩的笑了笑,望向即将落下山的太阳,她害怕了,跪倒在地祈祷道:“神明啊!救救我吧!我想活下去!。”说完便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真是可笑的紧,神明不会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