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着她割下嘴唇的全部黏膜与肌肉，直流的鲜血淌进脖子。
姑娘身子僵硬，思绪早已浮想联翩，目光险些要住进他眼里。在听到他耳语那句“别分心”的提醒后，被迫一鼓作气地接受他手把手的教学。
直到她拎起那两块被完整切割的上下嘴唇，给希金斯抛去个恃宠而骄的眼神，兴奋得欲要站起来。结果狠狠地跟杰克头碰头，她吃痛地抱起脑袋。
“……”“哎哟，先生，真抱歉。但是我也受伤了。”
但她很快就贪婪地想要更多：
“我还想割掉他的舌头。”关于这些，杰克一向对她百依百顺，“可以，这里的止血剂足够用。不过您得等我想办法，安全地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先。”他把它踩得太死了，更佩服自己调制出的毒药。
“现在您可以随意挥舞刀尖，但是要避开动脉。”
“留下的残肢拿来明晚喂养他。”
艾玛也不打算喧宾夺主——她不过是他那场凛冬大雪里备受恩典的帮凶。于是，她带着如同初来乍到的异乡姑娘的童真无邪，很高兴地在希金斯的手臂各刻上一朵歪七扭八的虞美人。甚至身边人帮她解开衣物，撩起衬衣，由她往肚皮描摹她心心念念的兔子。
最后她把他戴婚戒的手指砍下，拿起那根断指面对杰克给他展示。他见她对此嗤之以鼻。
杰克就只是站在一旁，看她与稚嫩孩童无异地快活玩耍，眉目宠溺。虽然玩具跟以前有所不同。他给她预留了两个晚上来体验杀戮的快感，剩下一晚他将降下这些年来最严峻的审判。
他瞥向桌面琳琅满目的道具，那些曾经用来折磨他最爱的人的武器。
他们在凌晨五点的时候返程，此时温度接近最低点，在过去的两小时下了场雪，把草地盖住。艾玛刚爬上井盖就冻得直发抖，杰克“啧”了一声，告诉她再敢这样妄为，就把她关在里士满，即刻脱下风衣披在她瘦窄的肩头。
锁好探井，用雪藏住它的踪迹，他们就朝雪松林起行。
浑身寒冷的姑娘踏步小跑，企图通过运动产生热量。杰克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头，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会停下脚步等他的。望着她雪夜丛林里若隐若现的身影，他笑得愉快。
这样美好的不眠之夜，胜过他所做过的一切白日梦。
艾玛铁定杰克肯定会补觉到正午，所以拥有充裕时间容自己打发。但其实，疲惫的她本想回到酒店倒头就睡，结果始终惦记着希金斯干的好事，恨得咬牙切齿，赶紧去浴室重新洗澡，脸颊都快用毛巾磨破了，到破晓时才重新爬上床。
九点钟的早晨，长草地上的微雨慢悠悠地割裂光影，乳白色的炊烟被旷野摇出地平线。熟睡的姑娘被梦乡滞留，偶尔能隐约听见几声，山麓边装货火车起行时压抑的轰鸣。但这未能把她吵醒，兴许是太累的缘故，艾玛也只是无意识地掖了掖被子，翻个身，往墙角里再靠了靠，起起伏伏的酣眠呼吸倒像精灵们在振动仙翅，静谧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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