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是问题也算不上……”卡卡西摸了摸后颈,微凉的药液沾在了手上。他略回忆了一下方才的事,喃喃的说到,“简单来说就是我的错。”
平菇皱眉,“什么?”
“说了很不好的话,我觉得挺过分的。”卡卡西随手把手指上的药液抹在地上,抓起身边叠的整整齐齐的新的斗篷往身上一披。
事情发生的根源似乎都在自己这边。完全是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对另一人常住地的贬低,怎么看都很过分啊。所谓祸从口出,大概如此。卡卡西有些苦恼的想到。
想到这,龙骨阴沉沉的红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腹部隐隐作痛,嘴里未完全退去的血腥味又有上涌的势头,卡卡西头疼的咧了一下嘴。眼前似乎又腾起一片尘灰,龙骨隐在铺天盖地的一片灰蒙蒙之中,俯视着他。霞谷高山的冷风灌进殿里,却都没能将卡卡西从这不清不楚的幻象里拉出来。
“嘶——”他轻哼一声。
狮子立刻站了起来,他匆匆走近卡卡西,有些紧张的询问到,“怎么了?身上还疼吗?”
卡卡西单手撑住额头,无法控制的蹙起眉,到吸着凉气,“没事。”
平菇看着狮子前前后后绕着卡卡西查看有没有漏的伤口,抄起手。他很想要了解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既是因为卡卡西破例的和别人发生冲突,也是因为担心暮土和霞谷之间的关系。他想起了先前第一次见到龙骨的场面,别的没记住,倒是那人一身冷淡,半天挤不出一个字的性格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平菇无法理解这样一个看起来相当理智的人怎么会在别的图中大打出手,甚至打伤了管理者。
也是血冲上头,看到卡卡西被伤,平菇愤怒的第一想法就是跟对方讨说法。
哦对了,说到讨说法,距离白鸟允诺给个回复已经过了差不多大半天了。
平菇保持着抱胸的姿势,低头复杂的看着似乎仍在头疼的卡卡西。
“嗨。”
忽然从殿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平菇回神,转头看向布满余晖的殿门。
白鸟扯扯斗篷,轻盈的落了地。“抱歉了,我有打扰到你们吗?”
他并没有走的很急,但步子迈的很大,冲殿里的三人走去。
殿门很高,最高处捏出一个尖角,被金色的边框描边,宏伟高大,落在方块的石地上。乍一下白鸟就仿佛缩小了许多,叫人生出一种真只是一只鸟闯了进来的感觉,被光描的只留剪影,影子拉的很长,比他本人早了许多到达了平菇身旁。
“没有。”平菇颔首,“倒是挺准时的。”
“那当然,我一向守时。”白鸟一手叉腰,面对着平菇,目光却立刻飘到了一旁蹲在卡卡西身边紧张看着人的狮子身上。
“哎呀小狮子也在啊!”他夸张的呼到,然后热情的向狮子挥了挥手。
正在担心卡卡西的狮子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向身后看去,随即便看到了正在高频率冲他挥手的白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到了白鸟头上的两根羽毛在飞快的扇动。而白鸟身边的平菇脸色明显不太好。
狮子后撤一步,转过身,面对白鸟的方向,警惕的伸出双手挡在卡卡西前面。
“哎,没事的。”卡卡西赶紧拍了拍狮子的肩。
“哪来的‘小’狮子!”狮子呲了呲牙,对着白鸟不满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