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疑点才是最大的疑点,就刚才郭乾那话中意思,就是他们是普通百姓,就算查案也跟百川院无关,明里暗里想要他们离开。
这话褚琳琅都听明白了,她看向李莲花,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到办法了。
“那我这位小兄弟,除了是百川院的刑探,还是当朝尚书之子司职监察司,一向对奇案非常感兴趣。”
端起茶杯准备要喝水的方多病,突然听到李莲花给他安排的身份,有些震惊地看着他,除了是尚书之子是真的,其他的……。
对于郭乾的目光,方多病有些心虚地不敢面对他。
“方多病,把你的剑给庄主看看。”
方多病有些埋怨的看着李莲花,却恰好看到对方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就明白他想干什么了,无奈地拿起一旁的剑,将剑柄上的图案呈现给郭乾看了一眼。
“原来是方大人,失敬失敬。”
方多病笑着行礼后,就将佩剑放回原位后,回道,“本少爷…。”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转头看了一眼李莲花,又继续回道,“本公事以为这是一场意外,可这接连两次就很可疑了,必须要查,郭庄主,你且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详细说来听听吧?”
还真别说,方多病装模作样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鄙人发妻早亡,十年前我就娶一续弦,想不到新婚当夜,新娘却意外溺水而亡,七年前我再娶一续弦,可是也发生同样的惨案,所以就决定,以后不再娶妻。”
“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犬子娶妻也发生同样的惨案,唉,我们郭家真的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听到这里,褚琳琅却有疑问了,“听闻这三位新娘子,都是穿着同一件嫁衣死的。”
“唉,姜婆婆,你在采莲庄待了有一些时日了吧,可是有经历过这些。”
李莲花见郭乾不想说这些,而姜管家却欲言又止的模样,或许换一个目标问,就能问出不一样的事情出来。
“他们穿着采莲庄隆重的石榴裙,都溺死在池塘之中,是我亲眼所见,那件嫁衣绝对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看着情绪激动的姜管家,唯恐她再说什么胡话,郭乾站起来怒道,“多嘴。”
姜管家瞬间安静下来了,可郭乾的情绪却引起了李莲花等人的怀疑。
“镇上的人都爱嚼舌根,以讹传讹,所以这次丧事就不便张扬了。”
“想来郭庄主,也不相信嫁衣杀人之说了,只是这相差这么多年,为何这三位新娘子还会穿同一件嫁衣呢?”
不止方多病会怎么问,因为嫁衣杀人未免太过巧合。
“在上祖上是诏族人,这石榴裙嫁衣是祖上传下来的宝物,我们没一代子孙都必须要传承。”
“人是怎么死的,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道狮魂在哪儿。”
笛飞声那不耐烦的质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意思也是明确,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查案的。
“狮魂,什么狮魂。”
对于郭乾的装傻,笛飞声冷声道,“右手有六根手指,身体被烧伤过,所以外貌丑陋,我这么说,你可有印象。”
郭乾有些微愣,他没想到这些人是来找人的,但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六指之人,阁下为何这么问。”
见郭乾否认,笛飞声也缓缓站起来,向他的方向走去,“你当真不知。”
笛飞声气势很足地走到郭乾的面前,威胁道,“最好想清楚了。”
本以为他们会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可一道氛围打破了这样的氛围。
“驾,哈哈,你这孽障,竟然在此,竟然在此。”
这时一个身穿戏服,头戴红花的男子,疯疯癫癫倒立走了进来。
“你看,好一朵美丽莲花呀!”说着说着,竟然还做起了戏里的动作,“你往哪里跑。”
“二叔二叔。”一位年纪轻轻的男子匆忙得跑进来,拉住眼前疯癫的人,急切道,“别闹了,二叔。”
“二弟,二弟。”郭乾走上前制止了疯癫男子后,又看向他旁边的年轻人,教训道,“我已经跟你说叫你看好二叔,你还跑来这边,我有客人在呢?”
“对不起父亲,是我的错,一会儿我自去领罚。”
听他们的称呼,原来他们是一家人,接下来那位疯癫男子又重复一遍郭乾的话。
对此,郭乾无奈地看向众人,叹气道,“各位见谅,这是舍弟郭坤,从小得了一场怪病,有些疯癫。”
郭乾又指向旁边的年轻男子,“这是犬子郭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