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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沉这个人,怪就怪在,愤怒时,他的脸永远平静,像贴了人皮面具一样,让任何人都看不出情绪。
他一把挥开白佳子的手。
萧暮沉“余医生是我的主治医师,眼律师曾和她帮过我,除此之外,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白佳子盯着萧暮沉,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破绽,还不肯死心。
白佳子“你真的不喜欢她吗?”
白佳子“她的长相应该是很多男人都会心动的那种,皮肤那么白,轻轻一掐就肿了,她那种女人,专门勾引男人,还装出一副纯情的样子,她活该落得那样的下场!”
白佳子“亦或者是言珐绥,那张不男不女的脸,勾人的紧啊!更何况他私生活混乱,男女不忌,还得了艾滋!连他的公司都把他开除了,怪不得他会自杀呢…”
白佳子“活该啊!”
白佳子“活该!”
话音未落,萧暮沉攥紧针管,猛地扎进白佳子的脖子!他气的浑身发抖。
她怎么敢那么编排言珐绥!?
她真该死!
杀了她!
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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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昏迷了两个多小时,白佳子醒来以后,脑子一片空白,看着面前正给她拔针的萧暮沉愣了许久。
白佳子“…我这是怎么了?”
萧暮沉“白小姐似乎做了噩梦,说了不少梦话。”
萧暮沉“脑震荡的确会引起一些轻微失忆现象。”
白佳子“脑震荡?”
白佳子轻轻扶了下额头,他带着医用护颈器,头也隐隐作痛,似乎真的如萧暮沉所说的那样,但她为什么会脑震荡?
萧暮沉“刚才白小姐在地下车库出了车祸,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
这么一想,白佳子还真想起来,确实有一段记忆,是地下车库有一辆车朝她猛地撞过来!
可后面发生了什么,白佳子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萧暮沉“放心吧,我已经检查过了,其他并无大碍。”
白佳子“车祸…好像是怀沙撞的我……”
白佳子“但是…好像是我自己来找你的……”
世界上根本没有扎一针就能够让人失忆的药,白佳子也不是随便就能糊弄过去的蠢货,所以萧暮沉拿出了一个文件夹。
萧暮沉“没错,你还给了我这个。”
萧暮沉“也为难白小姐了,把我的生平过往查的仔仔细细。”
萧暮沉“尤其是我和她的关系。”
萧暮沉给她指出文件上面的文字。
萧暮沉“关于我和金医生的关系,如果你不信,可以放开了去查。”
萧暮沉有意误导,毕竟他和金朝曦确实没有任何关系,白佳子就是捅破天,也查不到任何东西。
萧暮沉“哦对了,怀沙我已经带走了。”
白佳子“什么…你!”
萧暮沉“她是我的女人,你没资格碰她。”
萧暮沉转头就要走,白佳子脖子有伤动不了,只能在床上挺尸,她攥紧拳头威胁道
白佳子“萧暮沉!你是带不走怀沙的,她有大把把柄在我手上,她只能乖乖回来给我做狗!”
白佳子“如果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萧暮沉把这段话录音,回到办公室后,放给怀沙听,怀沙坐立难安,正想着怎么辩解。
萧暮沉“都听到了吧?”
怀沙“亲爱的你听我解释!”
怀沙猛地抓住萧暮沉的手。
萧暮沉冷淡的抽回手,放在桌子底下,在怀沙看不见的地方,用纸巾擦着。
萧暮沉“我虽然很喜欢你,但随时会爆的雷,我是不会娶回家的。”
萧暮沉“结束吧。”
怀沙“暮沉你别!”
怀沙“你别不要我!”
怀沙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抓住萧暮沉的手,跪在他面前。
怀沙“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的!相信我好不好…”
萧暮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蹲下身。
萧暮沉“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处理好。”
萧暮沉出了门,一直忍到下班,回到别墅里,他没有开灯,轻车熟路走进浴室。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怀沙那讨人厌的香水味,刺鼻廉价又难闻。
和她的人一样。
看着不断滴下的水流,言珐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从后面抱住萧暮沉的腰,他出现了,萧暮沉就立马把水温调高。
言珐绥“你每天这么洗,身体受得了吗。”
言珐绥将下巴放在他肩上,抬起萧暮沉的手,他手生的极其好看,骨节稍大,但是笔直修长,不过最近洗的太勤了,有的地方零星起了一些红疹。
萧暮沉“如果不洗会很难受。”
萧暮沉“会呼吸不畅,心烦意乱。”
言珐绥“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阿沉还有洁癖啊。”
萧暮沉转过身,低头埋进他怀里贴贴。
萧暮沉“因为他们不得你喜欢,还脏。”
言珐绥轻轻顺着他的头发,哼起了一个曲调,他声音低哑,调子放的低,但也是好听的,哄的萧暮沉昏昏欲睡。
萧暮沉“阿绥,你今晚来陪我睡好不好。”
他没有应答,身影也消失不见了,可那让萧暮沉安心的调子还在耳边回荡,萧暮沉穿好浴袍,一头扎进床里。
那首歌怎么唱来着?
“开了灯眼前的模样”
“偌大的房寂寞的床”
“生命随年月流去,随白发老去”
“随着你离去,快乐渺无音讯”
“随麻痹的心逐渐远去”
“我好想你好想你”
“却不露痕迹”
“我还踮着脚思念”
“我还任记忆盘旋”
“我还闭着眼流泪”
“我还装作无所谓”
“我好想你好想你”
“却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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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挑了十来首,苏打绿《我好想你》最适合,非常适合现在的萧暮沉
作者但注意:这里的言珐绥,只是萧暮沉人格分裂出来的,言珐绥真正唱给萧暮沉的是另一个,后面会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