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平静的过了一日,明天就是再次升堂之日,却在这天傍晚,楚倾玥出门去街上时,在府衙门口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身影是一个穿着浅色素衣女人,却头戴红花的老妇人,楚倾玥问了街上买货物的小贩,才知道老妇人是这城里有名的接生婆,偶尔还当当媒婆,靠给人接生和牵线拉媒为生,人都叫她王婆。
楚倾玥想起蔡玉媛案件中,这个王婆也是个重要证人。蔡玉媛和刘家婆婆说,王婆曾上门替陆文才求娶提亲,后被长工刘大打了出去。
可在宣知府的案卷记载中,陆文才说王婆曾经受他所托,去往刘家上门送药探问蔡玉媛私通有孕之事。
就是因为王婆的作证,所以才坐实了蔡玉媛私通长工刘大,珠胎暗结之事。
楚倾玥看王婆眉头紧锁,一会向前走去,一会又纠结的退了回来,前前后后的徘徊在府衙周围。
见状,楚倾玥悄然走到王婆背后,在她精神都在绷紧之时,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就这一下,就让王婆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然后害怕的闭上眼,捂着头哭天喊地的叫着。
万能龙套王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陆公子,不要杀我啊......”
楚倾玥“你看清楚,我不是什么陆公子,本官是在开封府供职的女官司记。”
听到是女子声音,王婆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查看,然后就看到一个容貌姝丽之女子,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背后。
万能龙套王婆:“哎呦~真是吓死我老婆子了,哎呦~我这心脏,现在还砰砰砰直跳个不停。”
楚倾玥“王婆是吧,你在心虚什么呢?谁要杀你啊?陆公子?哪个陆公子啊?他为何要杀你?”
万能龙套王婆:“这个...这个嘛......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有说。”
王婆摇摇头,急忙否认了她刚才说辞,显得十分心虚,还打算立刻就要离开。
楚倾玥见此情景,嘴角微微勾起,却没有拦住王婆,而是说了句若有似无的话,惊得王婆撒腿就跑。
楚倾玥“可惜,小鬼索命来,犹死不自知。恶人心肠毒,活口入葬土。”
看着王婆跑开的放心,楚倾玥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到了王婆的住处后,楚倾玥时不时就搞出一些动静来,引得王婆频频出屋来查探,却见院子里却是空无一人。
可王婆看到院子里不是多了就是少了的物件,惊的王婆是一惊一乍了,还误以为是冤魂索命,对着屋里的祖师爷神像,又是磕头又是请罪的。
没过一刻钟,王婆就突然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后,就又离开了家,然后一路往府衙而去,而楚倾玥就在距离府衙不远的地方截住了王婆。
楚倾玥“怎么又来了?”
万能龙套王婆:“这个...姑娘啊,啊不对,是大人,姑娘大人啊,我想见见包大人,我有重要事情要禀告包大人,就是那蔡玉媛家的案子,我真的有证据。”
楚倾玥“那你随我来吧。”
楚倾玥没有再戏弄王婆,而是带着她通过偏门,进到府衙里见包拯。
见到脸似黑炭,神情威严冷肃的包拯后,王婆直接被吓到了,最后一点小侥幸也没了,直接就把陆文才的谋划都供了出来。
次日再次升堂,这次连“重病在床”的陆文才都用椅子抬上了公堂。
为了不让人看出来他装病,陆文才可真是煞费苦心,上堂的前一晚上,不休不眠的站在狭道里吹窜堂风,硬是把自己给吹出一身病状来,假病也成真病了。
包拯一早就让人盯着陆文才家,当然也知道他生病了的原因,知道陆文才是做贼心虚,再加上那些搜来的证据,更是对此人一点好感也无,当即对他斥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