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线设置:《彼岸花》燕楚大婚前,莺歌苑饮酒——
阿精被军中笑侃为“蒙易牙”,于庖厨一道素有天赋,德悦楼作为蛰伏期的秘密联络点,相关人事都是经他调教管理,是以菜肴置办得很快。天麻炖鸡、红枣雪蛤汤、清炒紫嵩菜、枸杞燕窝,以及各色细巧小面点,清爽精致,适宜佐酒;尤其是中间那道作为招牌的红烧肉,红扑扑、亮晶晶,色醇味美、酱香四溢,一看就是蒙将军行家里手的得意之作。
阿精“大皇、姑娘,好好享用。”
燕洵“嗯,让崔钰跟着吧,这些时日你也累了,放你几天大假。”
燕洵语音醇和、眉梢微微挑起,难得带了点侃:
燕洵“去陪陪你的桂娘。”
阿精“那臣就谢过了。”
阿精笑嘻嘻地致礼离开,毫不拖泥带水,看得出也是归心似箭。
楚乔“桂娘是谁?”
燕洵“挺有意思的一姑娘。”
燕洵盔甲未卸,自拿着精铁小铲在一旁梨花树下刨酒。
楚乔“有意思?”
他并不常这么评价别人,尤其还是对女子;楚乔笑得嫣然,凝视于他。
燕洵“嗯,有意思的很。”
却原来是燕北军中一秩闻,红川军麾下一伍长战时隐秘处受伤,却死活不许军医医治,正好被燕洵遇见,细查之下,却原是个女娃身……
燕洵“那姑娘原是名厨徐爽之女,就是前些年说仿南梁嘉庆丸做得最好的那位,她父亲被豪强算计夺了产业,气急忧愤而死,她本人被强没了奴籍,却很有气性,凭一己之力逃到了燕北;而后逢屠城变故,竟发大愿改换名姓冒入了军中;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也是弩箭营的老兵了。”
燕洵“所以当时我将她放在王帐近旁养伤,阿精感佩她的勇敢,常常照拂,两人在膳食料理上又有共同语言;一来二去,怕是好事近了。”
楚乔“乱世儿女。”
楚乔感慨着,将手巾投水拧干递给燕洵:
楚乔“阿精贴心,菜肴做得清淡,咱们快些吃了,你也好卸甲沐浴。”
铠甲厚重,却并不能随意穿脱,否则易感风病,所以虽然燕洵征尘未洗,仆仆而归,又和萧策聊了许久,取酒等菜,也并未更衣。
燕洵“不必了,没有换洗衣物,军士来往麻烦,喝完你的稻花酿,我就回去了。”
楚乔“谁说的,莺歌苑中怎么可能没有你的衣服?”
楚乔答得理所当然,燕洵却将半口酒水噎在了喉中,抬眼看她,忽地笑了起来,眉眼俱弯,很是开心,半响点头道:
燕洵“好,那就辛苦阿楚了。”
有的感情原不必细说,如同香茗干燥,釜水初沸,滋滋细响;而温度正宜守候……
房中雾气缭绕,楚乔隔着帘幕递过大块浴毯,面色微郝道:
楚乔“裹上它,我给你松松肩罢。”
半响却无动静,她有些奇怪,便又唤了一声:
楚乔“燕洵?”
楚乔有些急了,掀帘而入,却发现男人已然靠在挂壁上睡着了,他其实已经很累了,却一直透支自己的极限,此时终于放松,眼睑下青影沉沉,疲态尽显。女子微微一愣,随即微笑,将大毯铺入桶中,坐下帮他拆解细辫。莹莹烛火中,肤色昳丽,观之温柔。
天下男女都是一般;当发现没人会分担你的寂寞的时候,只有用寂寞堆砌成高傲冷漠,用来守卫自己。她早就清楚,他们是同一种人,即使没有人在意爱惜,也一定能骄傲耀眼的活下去。可爱是相互的,情是互暖的;知君深情不易,我又岂是吝于奔赴之人?
凛冽的北风吹散了骏马的嘶鸣,教人听不真切;窣窣的雪花落在发梢肩头,却温暖得似谁的抚摸……
燕洵“阿楚……”
梳齿正细细地分开密密的发丝,黝黑中却有丝丝缕缕的白,但听男人轻轻呢喃一声,错眼看去,却是没醒;心念忽至,撩过了他的一截头发,和自己的编织在了一处,取出防身的小匕首切下,就变成了一个漂亮古朴的同心结。刚打理好,便对上他睁开的眼。
燕洵“送给我的?”
他的目光深深,摄人心神,沉沉灼灼,似有星芒流转,看着她,嗓音温存,又有一抹淡淡的情迷。
楚乔“嗯。”
点头从容微笑,颊上却有些许氤氲的红:
楚乔“可不是马上就到你生辰了麽?我可没那雕玉绣花的耐性,就送你这个吧,喏,不要嫌弃。”
燕洵“淘气。”
他眸中的光亮更甚,近乎痴迷般地凝视于她,托起她的手心亲吻,细密且绵长;顺势从她袖中抽出一方紫色丝帕,将那乌珠串似的结子小心包住,捏在手中。
燕洵“阿楚,你转过身去。”
楚乔依言阖目,便听身旁水声作响,再睁开时,男人已经换好了一身深衣,走过来揽住她的身体,而她展颜一笑,伸手环住了他的腰,男人用下巴在她的头顶发心磨了几下,肌肤紧偎在一处,胸膛的温度密密实实慰贴着她的身体;又将唇贴住了她柔腻的耳垂,细细抿弄描摹,半响方在她的耳畔喟叹道:
燕洵“绾发结同心,阿楚与我;守望相伴,恩爱不移,我怎会嫌弃不欢喜?我又不是傻的……”
可男人的语调就是沙沙傻傻的,接着额上便有暖意落下,燕洵的左手寻过来握住她的,呼吸也紧绷着,显然是动了情,箍着她,朝那芙蓉靥一点点地啄了上去:
燕洵“阿楚,阿楚……”
楚乔“嗯?”
燕洵“难受呢,你都不疼我?”
楚乔没说话,只是抱着燕洵,看着他笑,于是幼稚的男人闭上眼睛,熟门熟路地贴了过来,仿佛回家似的,吮吸着她的每一分柔软,舔舐着每一寸牙龈,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和味道,又仿佛巡弋自己的领土。掌心已是极烫,暖烘烘地自下而上,开解她的钗子,撩开她如瀑般的长发,熟极而流,而那带着香气的青丝泄在他手中,淌了他满怀……
仿佛连日来所有的疲惫都被消解了,男人在喉间发出一声极舒服的叹息,抵着他的姑娘似温存又似诱哄,手指极有耐性地兜在她发丝根部与脖子抻连的皮肉上摩挲,护着她,念着她的名字:
燕洵“阿楚,阿楚!”
【风像三月的春柳,一路无声,剪帘而来,烛影闪烁,】帷幕轻摇。
燕洵“我要娶你。”
他霸道地宣布。
燕洵“我要马上娶你。”
楚乔“那就娶啊。”

作者/假车没开,吃吃喝喝洗洗睡睡奇奇怪怪色色迷迷,我也不知道在写啥了,将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