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太阳晒破皮,用被热水打湿伤口的刺痛,不是非常难以忍受,但普珠现在并不想忍。
他只是不得不忍。
耳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心尖发颤。
到底不是圣人,他害怕得很。
露天很可怕,被夺走贞洁也很可怕。
普珠憋得脸都红了,他在还记得的时候努力运气冲击穴道,想要找回身体的主动权。
但,断断续续的。
每次卯足了劲想要冲出去的时候,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就阻塞了这条路。
他觉得很难受。
除了眼珠,他动不了,也叫不出来。
可他的生理反应却能完整地体现。
流汗,泛红,直起身。
内部情况无法受到控制。
太难受了,一直保持同个姿势。
直到—— !
普珠双眼瞪大,下落的天光刺得他眼尾通红,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哀悼他受刺激的眼睛,也哀悼他一去不复返的纯洁。
刺得他心跳狂乱不止,原本就无序的冲劲,散了个底朝天。
只是这样太过僵硬,感觉在跟棍棒玩耍,她还是解开了他的穴道。
“啊!”
能动的那一刻,普珠是猝不及防喊出来的,同时腰腹也向上,似是要与天公比高。
再就是混乱了。
白发飘飘摇摇,衬得眉心一点红痣更加艳丽。
他的身体很有节奏感。
然而五官却扭曲得不行。
普珠想要克制,却发现根本不能,呼吸,抽身,还是推开,攻击,忍耐,迎接…选择太多,他已经陷入迷茫。
采取了最没用的措施:“放,放开我…西方,桃…你放肆……”
声音无力,还夹杂着细碎的私人问题,确实是嘴没用。
“普珠先生又不是第一日认识奴家,奴家的放肆,有目共睹!”
冷情嘴角扬起得意的笑,语调轻柔娇媚:“要怪只能怪普珠先生太过心善。”
“桃从来不是好人,也不屑回头。”
“为何要追过来呢?”
她停下,正面倒在普珠的锁骨处,后者下意识伸手搂住,反应过来,又不自在地想要放开。
还没把手放下,身体又是一僵。
她竟隔着衣物剜他的朱顶红。
“对先生而言,让桃弃暗投明就那么重要?”
“如果重要,我要先生以身心渡我,先生为何不同意?”
她的问话越来越模糊,只有疯狂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
以身饲魔吗?
在下,并不天真。
……
普珠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穿戴整齐,只剩袈裟还在他的辟谷地下。
降魔杵躺在旁边,见证他的一切不堪。
尤其旁边那个粉色的身影,竟然还在。
普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冷情转身,弯唇:“醒了?”
普珠踉跄着站起身,一手扶在树干上,他好像有点贫血,心情复杂。
神色变换间,再次淡然:“姑娘已经如愿以偿,为何还要守着在下?”
没有抬脚,只是运起内力将降魔杵收回。
冷情挑眉,朱唇轻启:“如愿以偿?”
“普珠先生莫不是忘了,奴家要的,是先生的身心,身给了,心呢?”
普珠的心猛地一颤,语气依然镇静:“在下给了,姑娘便会如在下所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