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解完了这些情况,黑川厄知道了,有关三家馆子和花魁的基本信息,其中最为诡异的,黑川厄认为是京极屋的那位“蕨姬”,再加上这个名字她有些耳熟,所以她更加笃定,鬼就是她。
黑川厄了解完毕后就开始寻找起伊之助,
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原本应该是和她一间屋的,但现在竟然不在屋里。
黑川厄有些无奈,但不得不继续寻找。
等黑川厄放弃寻找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只有一轮明月挂在空中。
黑川厄有些愣愣地看着夜色,
黑川厄【今天的星星,额外的多啊......?】
正当黑川厄愣神的时候,不知游花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游花看向天空,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用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缓缓道,
小鸟游花黑川大人在看什么?
黑川厄没有回话,只是秉持着她那片刻的宁静和悠远的心思。
似乎只有每夜那颗最亮的星星,才能平定她那一直以来都焦躁不安的内心。
游花看了一眼黑川厄,学着她的样子看向夜空,可在她眼中的月亮,却并不像黑川厄所觉得的那般宁静平和。
小鸟游花黑川大人......
小鸟游花您说......人要怎样才能获得快乐呢?
黑川厄回过神,抿了抿红唇,才启唇缓缓言来,
黑川厄为什么这么问?
游花笑了笑,眨眨眼低下头。
小鸟游花因为游花不开心。
甚至她可能,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开心过。
她曾以为她是幸福快乐的,但是那时候的她才明白,原来以前的她们和她自己,都是假的。
黑川厄你为什么不开心?
黑川厄嗤笑一声,冷冷说道,
黑川厄因为你不够自私不够强大。
游花看着黑川厄眼中的自信和不屑,明明是讽刺的话,可却觉得她句句在理。
她的眸子亮了亮,朝着黑川厄点头。
小鸟游花是,我会努力的!
黑川厄转过头不再看游花。
也不知道现在炭治郎和宇髓天元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时,
她回首对着游花说了一句,
黑川厄你就留在这里等我,我有要事要做。
小鸟游花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心慌。
小鸟游花可是......游花想要和您一起去!
黑川厄皱了皱眉,
黑川厄我不想带拖油瓶。
游花被黑川厄这句话怼得愣在了原地,她确实没有什么战斗力。
在一番苦苦的纠结之后,游花最终还是松了口,她脸上的失落表露在外,黑川厄一眼就能看到。
就连那双海蓝色的漂亮眼睛此刻都有些暗淡。
小鸟游花那您一定要好好的,安全回来!
黑川厄似乎是愣了一下,
那一刻,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她没有回答游花的话,从屋子里翻找出吠,就离开了这里。
但是黑川厄没有看到她转过身后,游花眼里的坚定和信仰。
———
此时此刻的炭治郎那边,已经遇到了堕姬。
堕姬:“你不是柱吧?看起来就很弱。”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跟那个黄毛小鬼也是一伙的吧?”
堕姬笑着看着炭治郎。
“不过我可不吃肮脏的老东西和丑八怪。”
灶门炭治郎放开鲤夏小姐!
炭治郎说着就朝堕姬冲了上去。
堕姬被炭治郎这样命令的话语顿时惹得浑身是火,“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毕竟是上弦,炭治郎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堕姬身后的缎带甩飞了出去。
炭治郎的身子从屋内飞出,砸到了对面的房子内。

灶门炭治郎?!
等炭治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镶在了瓷砖上。
他心有余悸地剧烈喘息着,
灶门炭治郎【好快......】
灶门炭治郎【完全看不见,手脚使不上力气,身体麻痹了......!】
涓涓冷汗顺着炭治郎的脸颊流下,但是在这种紧要关头,炭治郎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灶门炭治郎【那个鬼的能力是可以将人吸收进去的带子,难怪在屋子里怎么都找不到能让人通过的密道。】
灶门炭治郎【只要有能让那些带子通过的缝隙,她就能把人掳走。】
正当炭治郎想到这里,堕姬从对面的窗子口爬出来了。
“还活着吗?比我想象的有一点出息呢~”
堕姬的视线转移到炭治郎的眼睛上,
“眼睛很漂亮,那就只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好了~”
炭治郎凭借自己的力气站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身后装着祢豆子的箱子。
箱子还没坏,但是但凡再挨一次攻击就会坏掉了。
灶门炭治郎抱歉祢豆子,肩带断掉了。
灶门炭治郎我没办法背着你战斗,别从箱子里出来。
炭治郎缓缓放下身后的箱子在一边,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上弦鬼。
灶门炭治郎除非你的生命受到威胁。
话音刚落,炭治郎就朝着堕姬冲了上去。
灶门炭治郎水之呼吸•肆之型•击打潮•乱
只见炭治郎的攻击就像潮汐一般蜿蜒,与堕姬变换的缎带交缠在一起。
炭治郎明显是在硬撑着,吃力回避着堕姬的攻击。
在空中一番缠斗后,两人相争落地。
堕姬眯着那双魅惑的眼睛盯着炭治郎,心下却在分析。
【腾空战斗的动作还算不错,而且......精准无误地切断了缠住鲤夏的那一部分缎带。】
炭治郎气喘吁吁地握着刀,将身后承载着鲤夏花魁的缎带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地面对堕姬。
灶门炭治郎呼......
堕姬看着这样的炭治郎,嘴角挂上兴味的笑容,
“你垂死挣扎的样子有些让人怜爱呢,可悲的小老鼠~”
突然———
“?!”
“什么声音?!而且......雏鹤那个女人......被救出来了呢。”
堕姬看向炭治郎,“你们来了几个人?四个人?”
“你老实交代的话,说不定我能留你一条小命哦~?”堕姬笑着诱惑炭治郎,企图让他说出情报。
说完,堕姬不等炭治郎开口,继续说道,
“况且你那个刀,也就才过了两招,就已经崩口了呢~”
堕姬指着刀,略带讽刺地看着炭治郎。
“锻造你刀的人,一定是个懒惰的锻刀人吧?”
灶门炭治郎不对,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是手艺很好的刀匠!
炭治郎第一时间就开口否认,因为声音太大,惹得堕姬有些不快。
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沉,“到处都吵死了,我改主意了,下一击,我就会杀了你。”
灶门炭治郎【刀身崩口,是因为使用者没用好,是我的错......我果然不能将水之呼吸运用自如,我的资质,并不适合水之呼吸......】
炭治郎冷静分析着现在的情况和最佳解决办法。
灶门炭治郎【对我来说,一击的威力,还是火之神神乐更强......我的身体很契合,但是正因为威力太大,我会无法承受.......】

不,现在不一样了。
我应该能做到.......
不对,我要做到,也一定能做到!
炭治郎看着堕姬的缎带朝着他攻击了过来,
灶门炭治郎火之神神乐•烈日红镜!
只见炭治郎朝前挥出一道深红色的弧形横向斩击,堕姬攻击的的缎带在那一瞬间被斩断。
看着被斩断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半截缎带,堕姬也有些惊讶,【刀法,比刚才更加锐利了......?】
炭治郎趁着堕姬愣神的空隙,再次朝着堕姬发起进攻。
他借助缎带加持,一瞬间出现在堕姬的身后。
灶门炭治郎日之呼吸•伍之型•火车
炭治郎在空中翻越了一周,向堕姬挥出缠绕着火焰的弧形纵向斩击,与“水之呼吸·二之型·水车”的姿势相似。
但是炭治郎没有想到,下一刻,堕姬缓缓转头,露出不屑一顾的眉眼。
“真慢呢,我都要打哈欠了。”
灶门炭治郎?!
只见炭治郎的身体在下一秒被大力甩了出去。

他的身子宛如断了线的风筝,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个轮回,最终因为摩擦而停下,激起了好大的烟尘。
正当堕姬乘胜追击准备攻击时,炭治郎却一瞬间支撑地面爬了起来,再次迎接上堕姬的攻击。
“有意思,比想象中的顽强嘛.......?”

炭治郎的鼻子此时已经超负荷,只好用嘴剧烈地呼吸着。
要赢.......使出自己浑身的力气,一定要赢......!
为了守护那些生命,
再也不让单方面掠夺的发生,再也不让任何人,露出那样的神色和悲伤.......!
炭治郎的脑海里一时间上过很多面孔,有蝴蝶忍的,有小葵的,有义勇的,有他曾经救过的人的,还有......黑川厄的。

他依稀记得几年前的那一天———
黑川厄坐在山里的树上,手上提着一壶酒,胳膊支撑在膝盖上单腿微曲,愣神地看着夜空的模样。
明明她的脸上还是清冷无谓的表情,
可他却在空气里闻到了,那是他从没有闻到过的,悲伤无助的感觉。
就像是滔滔不绝的海浪,一刻不停地翻涌着,澎湃着,宛如要冲碎一切,席卷万物的征兆。
就连只是闻了味道的他,
都能体验到其中深入骨髓的绝望与痛苦。
那一刻他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密密麻麻随之紧绷起来,浑身沉重无比,像是背着千斤顶,额角的青筋乍起,他的呼吸非常不通顺,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稀薄的空气艰难地通过鼻子流进肺部,他宛如濒水的鱼。
特别是心口的那一刻地方,传来让人想要就此自我了解的剧痛。
他很难切实切力地体会到她完完全全的感受,也无法想象黑川厄是如何顶着这样的身子和情绪活下来的。
她是如何熬过这一个个寂静沉默的黑夜的?
如果是他的话,可能早就忍受不了这样要命的折磨。
因为如果一直以来是承受着这样非人的痛苦而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不记得当时自己问了什么话,只记得她看着天上的星星,一瞬不眨地说,
“那就用绝对的清醒和理智压抑自己不该有的情绪。”
在进入鬼杀队的一次,他们在训练场相遇,那时候他们的关系明显已经缓和了很多。
那时候的他因为技不如人而时时感到沮丧。
黑川厄二话不说把他打了一顿,他躺在地上气喘吁吁没有了行动能力,浑身都疼痛无比。
但是那时候他听到,她说。
“无人问津也罢,技不如人也罢,安静下来,不要让烦恼和焦虑毁掉你心里的热情。”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走下去。谁也不能否定别人的选择对自己的定义。”
那时候他就觉得,
黑川厄的温柔,就像是一片不容靠近的沼泽,但如果一旦靠近,就会悬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