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梦眉毛一挑。
袁梦“你要找她?”
没好气道:
范思辙“让你找就去找。”
袁梦腰身一拧,裙摆顺着轨迹划了一个圆,把四位精心挑选的女子带出去,眼眸快速扫了一遍。
袁梦“去把江容衣叫来。”
桑文应了一声,刚才在房间,她注意到了范闲大人在房梁上,上次和江容衣分开,便在衣铺遇见了大人,用大人的话说,她们进行了一场公平交易。
她提供情报,范闲承诺会帮助她赎身,把她的卖身契拿回来。范闲呼吸频率急促,目光随底下那人的动作移动,他倒要看看,是谁拥有如此大的权力,一手遮天,草菅人命。
前几天认识的金老头为皇宫送菜,因为无力向戴公公送上礼物,就被百般刁难,欠下五百两银子,女儿为了救父亲卖身,父亲为看女儿一面想尽办法,好不容易进了抱月楼。
结果命丧于此,所谓五百两赎金也变成一万两,甚至还逼良为娼,不顾她人意愿,简直可恶至极。
半眯了眼,强烈冰冷的杀意由外蹦出,拳头紧紧握在身侧,暴出了清清楚楚的青筋。
待抱月楼东家站起身,范闲看清了那张面容,四五秒凝固般的死寂过,范闲浑身上下的神经好像都炸开,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怒气直窜,范思辙!竟然是范思辙!
范思辙一边计算一边看账本,坐累了就站起来动动脚,账本还是拿在手里不离,突然倒抽口冷气。
范思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起了鸡皮疙瘩?慎得慌。”
往身后一瞄,看到范闲,一惊讶,接着一惊喜,眼底发亮。
范思辙“你、你……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范闲瞳孔几乎压成一线,一道道目光像一把刀子,能把人刺死。
范闲“抱月楼东家是你?你在这做生意?”
得意洋洋:
范思辙“没错,我就是抱月楼的大东家,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每一草、每一木都是我的财产。”
兴致勃勃给范闲谈论自己往后的赚钱计划,范闲指头似也在颤抖了,毫不客气地张嘴喝斥一声,手已握拳,一拳把人揍的一个趔趄仰天滚到在地,拳拳使劲,毫不留力。
范思辙被打得头晕眼花,嗷嗷直叫,都见血了,痛苦不堪顺着墙躺在地上,躲也躲不了。
范思辙“范闲!你在干什么!你怎么敢打我!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更有能力赚钱?!亏我还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太过分了!”
范思辙像只无头苍蝇被揍的跌跌撞撞,范闲怒不可遏,旧伤复发,真气不稳,火气从心里冲上喉咙,喷出一口血,坐在榻上,不住的喘息。
范思辙嘴硬如铁,毫不示弱,叫嚣道:
范思辙“范闲!你等着瞧!我叫人进来揍你!”
范闲不予理会,范思辙捂住被打痛的眼眶,怒气冲冲朝门外走去,然而门还没拉开,想起范闲对外已经死了,此时叫人进来,岂不暴露了范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