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青羊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苏昌河又被气笑了,这才见了几面就胳膊肘往外拐,白鹤淮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怎么是个人都要往上凑。
白鹤淮也知道他们那会儿立场不同,待人处事的态度自然不同,如今她也算是暗河半个朋友,没必要一直记着前面的仇,但苏昌河除外。
“我还要回趟百花楼,你们自便。”
“百花楼?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青羊,你先回客栈,我去看看怎么个事儿。”
苏昌河在那自言自语得出个结论,打发走慕青羊后抬步跟上白鹤淮的脚步。
“你一个人来的天启城?”
“不啊,我和小长风一起来的。”
环顾四周,不见司空长风的身影,估计是被屠晚给带走了。
“难怪去南安城找你扑了个空,原来是跑去雪月城找旧相好了。”
“苏昌河,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你就算嘴上糊了浆糊也不会有人认为你是哑巴。”
“我怎么觉得神医对我的偏见比雪月剑仙对我的偏见还深,你就这么不喜欢我?我好歹也是苏暮雨独一无二的兄弟,你既然中意他,难道不该对我爱屋及乌,这样我也好在苏暮雨跟前帮你说说好话。”
“用不着你假好心。”
“这怎么能是假好心呢,先前在落九霄客栈,你不计前嫌送我伤药的事,我还没谢你呢。”
“过了那么长时间才想起来谢我,看来大家长也没多少诚心。”
“怎么会,我这不是刚当上大家长太忙了,所以没来得及谢你么,再说上回我去医馆找苏暮雨,你又跟百里东君出门了,根本找不到机会跟神医说谢,今夜在天启城偶遇神医,这不就马不停蹄地道谢来了么。”
“用不着,我那是看在苏暮雨的面子上施舍给你丁点善意,不必感恩戴德。”
苏昌河顿时一噎,他只说谢,什么时候说对她感恩戴德了,这分明就是混淆概念。
“哦对了,信鸽是表哥宰的,但吃,我和苏暮雨都有份,你要想算账,找表哥说去吧。”
“信鸽的事儿已经翻篇了,毕竟苏暮雨赔了我一只新的。”
跟着白鹤淮走上台阶,结果被迎面而来的女人吓得后退几步,直接从台阶上摔下来,待站稳脚步,抬头看牌匾上的字。
“百花楼?”
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地儿。
“神医啊神医,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还来百花楼寻乐子,你这口味蛮独特啊。”
白鹤淮白了他一眼,“又不是我让你跟的。”
说罢,抬步走进大门,留下苏昌河一个人应付那些如狼似虎的姑娘。
好不容易脱身的苏昌河擦了擦额角的汗,太吓人了,早知道是这种地方就不来了,可他要是不来的话,怎么知道白鹤淮要做什么呢。
快步追上白鹤淮的身影,一进去,看到白鹤淮与苏喆站在房中对峙,扫了眼里屋倒在地上的四个舞姬,忍不住笑出声,“喆叔,你这艳福不浅呐。”
“你个臭小子,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