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do I cry when the lights are dim
我在灯火阑珊处为什么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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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驶入雅耵省,玛尔塔在一片颠簸中醒来。
车里的冷气开的很足,即使她裹着外衣,手脚却还是冰冷的。她做起,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看向窗外。
天已经完全黑了,夜景像流水一般飞速向后流淌,被灯影拉长断断续续蔓延的长线。
车厢里弥漫着香与臭混杂的奇异而沉闷的气息。
不记得有多少年没做过火车了,这味道属实让玛尔塔犯恶心。她从座位旁拿起矿泉水,喝了几口,勉强压住了胃中的翻江倒海。
广播站里正在报站,还有半小时到达南夏市。
玛尔塔从座位下拉出行李箱,把洗漱用具,充电器,各种书塞进去。看了眼手机,22:35
南夏市是这列火车的终点,玛尔塔随着人流下了火车。
玛尔塔·贝坦非尔我在车站,你来接我吗?
玛尔塔一只手拉着箱子,一只手不耐烦似的拨通了电话
“小塔啊,妈妈在工作,你自己·········”
没等电话那边的女人说完,玛尔塔便挂了电话。
这样的接口,她已经听腻了
什么所谓的工作啊,只不过是为了与自己的新男人在一起。
自从父母离婚后,玛尔塔与母亲的关系越来越差了,母亲还重新找了个男人。
现在好了,父亲不要她了,母亲也是。
玛尔塔摇了摇头,走出车站,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坐在车上,玛尔塔一只手撑着头,打量着这个小城的夜晚。说来可笑,她自己也不清楚这里能不能用“未来”解释。
回到曾今那个幸福的“家”,玛尔塔的心中不禁泛出厌恶之感。
屋子里没有灰尘,很干净。看来母亲找人收拾过。玛尔塔放下箱子,坐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
总算回来了。
大量四周,她看见了自己最不想见的东西。
舞蹈大赛时的奖杯
奖杯有些掉色了,但在灯光的衬托下依然闪闪发亮。
看到奖杯,玛尔塔感觉之前的旧伤又泛起微微疼痛。
她真的很讨厌舞蹈,每次想起,全身都似乎回到了从前。
踮起脚尖时的疼,下腰时的疼,劈叉时的..........每一个都让她记忆犹新。
当然,舞蹈是母亲强迫的,谁也不喜欢做自已不喜欢的事。
但,她是为了讨好,讨好母亲。那时单纯的她相信了母亲“善意的谎言”——你跳好了我们就不离婚。
想到这里,玛尔塔不禁想起那是的自己,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家庭破裂后,玛尔塔随着母亲来到了另一个城市。在新的学校里,她微笑着对每个陌生的面孔说“我叫玛尔塔 ·贝坦非尔”奇怪的名字,引的同学们放声大笑。玛尔塔也笑了,接着说“我父母之所以给我起这个名字,是应为我在他们心理就如同高塔一般坚固”此话一出,同学们满脸羡慕,羡慕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以及爱她的父母。
但是,玛尔塔不知道,这句话之后会给她带来多少的麻烦。
班里有个以前认识她的女孩,女孩毫不怜惜的揭穿了她的谎言“你才没有,你的父母都离婚了,没人要的孩子”
“没人要的孩子”这句话很快在学校传开了,同学们都对她这个骗子避而远之。也就是这时,玛尔塔才明白自己并不是他人心中坚固的高塔,“玛尔塔”这个名字只不过是随便翻字典拼凑而成的。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颗珍珠,生活在蚌壳里,有一天,人们不留情的撬开了蚌壳,将她取了出来,扔进海里。
而她这颗珍珠,便缓缓沉进无尽的黑暗,直到窒息,迷失自我
———完————
今朝抱月来相信我,繁夏没更完我是不会开新坑的
1310字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