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的聚会,卡丽契卡,帮我看看几点了?”洪贝拿着闪粉在做最后的修饰。
卡丽契卡不情愿的从床上下来看了眼桌上的钟“7:58”“啊!”洪贝惊叫一声,“这么迟了!”赫敏看着自己的手表,挑了挑眉:指针明明指向7:43,何况地点就在楼下的公共休息室,几秒钟下楼的时间何必那么慌张。
洪贝一下就把蝴蝶结换了个位置冲向门外,絮絮叨叨着:“我一定要坐汤姆的旁边……”
“萨迦苏里维迪斯——”卡丽契卡低声念了句,魔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半空中于是出现一条珍珠项链朦胧的影像,迅速朝洪贝移动,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洪贝一转头,魔杖形成的白光就瞬间进入了她的脑海:“我的手链落了”洪贝往自己的梳妆台走去,抬头看着卡丽契卡举着魔杖,吃惊的怪叫一声:“你要做什么?!”“我……我……”卡丽契卡慌乱的拉了拉长袍,灵光一闪,“我只是觉得紫色会更衬你的眼睛一些,把蝴蝶结变了一下色调,”洪贝狐疑地掏出镜子,卡利奇卡迅速准确地施了一个变形咒,果真把蝴蝶结变成了紫色。
“嗯,谢谢了。”洪贝满意地拍了拍头发,拿起桌上的手链离开了,
“视觉屏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不希望她看见你的项链吗?”赫敏气势汹汹地直视卡丽契卡的眼睛,对方心虚的瞟了瞟别处,冷“哼”一声:“不关的你事。”打开了化妆盒,开始打扮,赫敏摇了摇头,脱下长袍,换上斯莱特林的衬衫和针织衫就下楼了。
不算宽阔的休息室,被无痕伸展咒一扩大已经可以媲美大厅,墙上绿色的装饰被镀上了金边,华丽的吊灯调高了亮度,一条长桌上是琳琅满目的食品,两边高级软椅错落有致。
前边的位置已经被学生们三三两两围坐了,赫敏在末端一圈的空位随意坐下。就听见洪贝一声高呼:“汤姆!”洪贝娇羞地走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影面前,低下了头:“我……我,可以坐你边上吗?”“我的荣幸,洪贝小姐。”里德尔优雅地淡笑着点头。“叫我奥利芙就好。”洪贝喜不自禁。背后的马尔福鄙夷地扯下嘴角:奥利芙·洪贝的娇纵是出了名的,竟然还在汤姆面前装。
“坐这吧。”赫敏听到这温润如玉的声音下意识抬头,就发现里德尔已经未经同意,格外自然地坐在了她的右边。洪贝几乎要咬碎牙齿般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同于莱斯特兰奇,阿布克拉萨斯一点也瞧不上奥利芙·洪贝,上学期只是揪了一下她的头发,结果洪贝一回家就告诉了父母,洪贝家族和马尔福一家有生意往来,结果就是阿布克拉萨斯被父亲狠狠责罚了一通,面壁思过,顺带没了一顿中饭和晚餐。
看到如此场景,马尔福笑开了眼,既然汤姆边上两个位置都满了,他也就顺溜溜坐到赫敏边上。赫敏没说什么,给自己盛了一碗浓汤,“奥利芙!”莱斯特兰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乐呵呵地看着洪贝,一不小心瞥到了赫敏,顿时来了兴致:“哟哟哟,桑切斯,你这下要非承认不可了吧,汤姆自己和奥利芙坐一起你还要眼巴巴贴上来,可把你能耐的。”
“咳咳咳咳咳。”赫敏喝的汤一下呛住了喉咙,里德尔面色担忧地轻拍着她的背,马尔福直接一口水喷了出去,拿起纸巾边擦边笑,洪贝面色晦暗。
“小心些。”里德尔拿起手帕拭去赫敏唇边的汤汁,冰凉的手指触过的地方一下都变得滚烫。赫敏低声说了句“谢谢”就马上把头转向一边了。
莱斯特兰奇不明所以看着众人,依旧乐呵呵地坐到洪贝的边上。讨好似的拿来巧克力布丁,手撕烤鱼,对方毫不领情瞪了眼他,一句话也不说。
楼梯间突然出现一道靓丽的蓝色,卡丽契卡脱下长袍后就是一条闪片发光的鱼尾裙,她的头发被挽成了精致的发簪,妆容艳丽,修长的脖子上一条亮白色的珍珠项链,唯独中间一颗被染成了星空样式。
洪贝看着突然变迷人的好朋友,心里五味杂陈,一下衬得她庸俗无比,看了看自己夸张的打扮忽然有点后悔。汤姆始终擒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赫敏和马尔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旁边的莱斯特兰奇却眼神放光,笑得开心。
卡丽契卡拿了杯香槟,步履婀娜地向里德尔走来,赫敏这才抬眼看见了她:脖子上挂着的项链闪闪发光,不自觉把眉头拧得紧紧的。“嗯……里德尔,我是卡丽契卡。”里德尔似乎一脸茫然的想着这个名字,马尔福急忙越过赫敏,耳语道:“卡丽契卡·诺特,洪贝的舍友。”
听到自己还要借别人的光环,卡丽契卡抿紧了唇,神色黯然。洪贝却骄傲地把头扬了起来。“哦,”里德尔站起来,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桑切斯的舍友啊,以后交流。”说完便喝了一小口。
话一出口,洪贝用更加阴郁的眼神注视着赫敏,赫敏无语望着天花板,马尔福重新坐到了赫敏左边,神秘地笑了笑。
“里德尔,霍格沃德旅游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卡丽契卡害羞的垂下眼帘。“我很乐意,诺特,我很乐意,”里德尔一如既往地淡淡笑着,“只是,我已经有人一起了。”里德尔装作为难地看了看吃东西的赫敏。
“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和你一起去。”赫敏咬了一口三明治,一语道破。里德尔的笑容有些僵,睫毛向下微垂及其巧妙隐藏了内心深处的想法:“我在看阿布,桑切斯小姐。”赫敏又咬了一口面包,不置可否。
“自作多情吧,桑切斯。”莱斯特兰奇忍不住又踩一脚。洪贝的眼光却一直飘忽不定盯着眼前巧笑倩兮的卡丽契卡,忽然笑开了:“卡丽,你的衣服这么好看,脖子上怎么光秃秃的,是缺条项链吗?”
卡丽契卡心里咯噔一下,大叫不好,赫敏讽刺地扯了扯嘴角:适得其反了吧,从来就看不起偷拿别人东西的人。
莱斯特兰奇神奇地看了眼洪贝:“诺特脖子上有项链啊,你看不见吗。”卡丽契卡眼神越发慌乱,伸手抚了抚额间掉落的发丝:“我要走了。下次再见,里德尔。”
里德尔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地看着勾起嘴角的赫敏,“再坐坐,诺特,”里德尔的邀请,卡丽契卡受宠若惊,却又如坐针毡。洪贝惊异地揉了揉眼睛,一直纠结着:“你们真能看见卡丽契卡的项链?”她忽然记起之前卡丽契卡拿着魔杖不知道在干什么,心里浮出一点不好的预感。
“我......我真的要走了...”卡丽契卡急忙放下香槟。“咒语解除。”里德尔轻飘飘说了句,拿出魔杖指了指洪贝。又是白光一闪而过,洪贝眼前仿佛有层薄雾被撕开了。卡丽契卡脖子上熠熠生辉的项链让洪贝睁大了眼睛。
卡丽契卡转身跑开。“站住!”洪贝气急,魔杖一挥,卡丽契卡就狼狈的被定住了。前排谈话的同学们都转移了注意力,兴致勃勃转头看着这场闹剧。休息室里一下嘈杂无比。
被算计白白下楼等待时间之久的怒火,好不容易坐汤姆边上被抢尽风头的嫉妒,还有祖母送她的生日礼物被拿走的恨意,被施咒的气愤......一下子喷薄而出,化作了一声声犀利的嘲讽。
赫敏冷眼看着一切,突然涌起一阵烦躁,转身往寝室走去,洪贝家族的掌上明珠和诺特家族叫不上名来的旁支,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最会做这种选择了。
不看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