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谢幕灯光缓缓熄下时，张真源仍然站在中央，手指还紧握着麦克风，像怕一松开，这份完成的梦就会飞走似的。
后台的欢呼早已开始。
宋亚轩第一个冲出来，一把抱住他：“哥你刚刚那个高音……我头皮发麻！太牛了！”
“冷静点，麦都被你吼炸了……”丁程鑫笑着从旁边走过来，但手里递上了一瓶温水，还贴心地扭开了瓶盖。
张真源笑着接过水，喉咙却哽住了。他轻轻摇头，像是还不敢相信一切结束得如此顺利。
刘耀文冲上台时满脸通红，边拍他肩膀边说：“刚刚我看台下有个粉丝哭得……跟你第一次跳舞那次一样。”
“闭嘴！”张真源被他说得羞红了脸，手肘拐了刘耀文一下，换来一阵哄笑。
马嘉祺没说话，只站在最后，目光在张真源身上停了许久，才轻声问：“感觉怎么样？”
张真源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像活着。”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种在聚光灯里挣扎过、也被掌声唤醒过的笑。
但直到这时，严浩翔才走出来。他比所有人都慢，甚至在张真源谢幕时就已经离开了观众视线。此刻，他手上拿着一个熟悉的黑色随身包——是张真源演出前落在休息室里的，而他悄悄翻看过，里面只有一张折得皱皱的纸。
那是张真源练习时画的舞台动线图，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标记。
而角落处，还有一行小字：“不管前面多少人，我想在最后一步看到自己。”
严浩翔站在舞台边缘，没有打扰众人，只是抬手，将那个包静静放在了张真源身后的设备台上。随后，他转身想走，却在刚转身那一刻，被宋亚轩叫住：“严浩翔！”
他回头。
张真源已经走下来，站在台阶尽头，眼神专注而认真：“谢谢你，前几天那个灯光卡顿，是你帮我找技术协调的吧。”
严浩翔愣了愣，没否认，只是挠了挠头，“没什么。”
“还有，练习厅的温湿度调试，稿子排练顺序、音响位置，你都偷偷改过。”丁程鑫跟着开口，“你以为没人发现？”
严浩翔低头笑了一下，眼神却有点闪躲，“别揭我老底……大家能成功，是大家的事。”
“那你呢？”刘耀文突然凑过来，眉梢轻挑，“你什么时候也站在中间一次？”
众人顿了片刻，视线刷地落在严浩翔身上。
那一瞬间，他站在光影交界里，仿佛一脚在幕后，一脚在台前。
张真源走上前，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你不是我们背后的人，是和我们并肩站在舞台的人。别再自己一个人悄悄照顾所有人了。”
严浩翔咬了咬唇，没说话。他一直以为“主角”应该是把所有人衬得更亮的人，而不是自己走向光的人。
但现在，六双眼睛都在告诉他——
他也是被看见的。
“好啦好啦，不煽情了，等下后台还有记者来采访呢！”宋亚轩一边擦眼角，一边故作轻松地笑着，“不然回头采访稿又写我们‘深情落泪抱头痛哭’。”
“你也不是没哭。”刘耀文笑着补刀。
众人笑作一团，压下心里泛滥的情绪。
这时，后台有人喊：“来合影啦！”
几人迅速列队，张真源被推到了中间，却自己退了一步，把严浩翔往前推：“这张你站中间。”
“我不——”
“快去！”六个人异口同声。
快门咔嚓一声按下。
定格的画面里，严浩翔站在正中，背后六人或搭肩或比V，仿佛在默默说着：
你一直都不是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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